今天是星期三。
九樽:山下女士,请问你为什么习惯说星期三或是礼拜三?
我:也许三在我这是个美好的数字吧?三生万物嘛,这个“三”就像每一个自己,周身一切得失来去都是自己的功劳。
九樽撇嘴说:哎呀,听不懂听不懂~我最近落俗,一地鸡毛的破事,真让我焦头烂额!
我本想责怪他导致现在状态的话有一箩筐,可是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任何,最后只回两个字:是的。
是的,与九樽遇到的那天正是星期三,天空湛蓝。
就那么一直彼此看着也不是办法。
于是我先开了口:你在这干什么呢?
九樽装的很镇定说:我,我来给朋友帮忙,卖鱼的,对,我来帮他卖鱼。
我有些想笑,因为我看到九樽无处安放的手不是蹭衣服就是抓手机。
接下来就是我们看似都在很认真的寒暄,但具体寒暄了些什么都已不再重要。
该怎么形容九樽呢?
在太过有限的文字里我只能说:世间的万千期许都不如约好同行的人就这么立在了眼前。他,渊源久远又秉性依然。
九樽也和我一样,有在黑暗中被烈火灼烧、在纷杂里与心魔殊死博弈、在泥泞中饱受挣扎绝望、在深夜里独自彷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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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过往,有明明自已周身不尽人意却依然悲悯人间疾苦的嚣张。
嚣张,是的,我确实嚣张的说过:真正的时间没有未来、现在、过去之分,天地还会给我和他可以无数次遇见!
依然是我先开的口:你在这干什么呢?
九樽心想这回可不能慌张,于是清了清嗓子无比认真的说:我来卖的!不,不,我说的是卖猫的!哎呀,不是我卖,是我帮朋友卖!
我有些想笑,因为不管九樽卖什么或帮谁卖,你无处安放的舌头明显已经不听使唤了。
好在他的腿还算听话,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条让他去市场门口取东西的信息恰好解救了他。
还没等我接话,一溜烟儿的九樽已经跑远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的功夫,他就颠儿颠儿的快步返回来了。
眼瞅着一个被提着的猫笼子快速临近,到了跟前时,那只窝在笼子里的猫很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猫好歹给了我一眼,而那时的九樽给都没给我一眼,只顾着急忙慌的解释说:不好意思啊,我配个种!
我差点惊过去:啥?
九樽无处安放的自己也不听话了,脑子里一百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后继续解释道:不是我配个种,是我给猫配个种。害!不是我给猫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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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猫给那个猫配!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市场中忙碌的人们继续在我们周身来来往往。
来来往往,是的,恍然间发现我们在这个维度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来往了。
今天是星期三。
九樽:山下女士,请问你为什么习惯说星期三或是礼拜三?
我:因为自从遇见你之后,星期几都不如星期三。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不论星期几在我这都是星期三。
那么再一个星期三的遇见九樽会回我什么呢?
也许依旧是我先开的口:你在这干什么呢?
九樽:卖鸟呢~害!不,不是卖我的鸟,是卖朋友的......也不是,害~
我:啥?
电脑的屏幕显示23:49分,一阵风急切的刮来摇的窗外的楠木沙沙作响。我看到到飞驰的陨石划过万千星河,我听到半月荡漾在云层上方苍穹独歌,我感到夜色下漫天的冬雾如东海蛟珠凝聚而串联起九樽和我。
说来也怪,九樽和我许多时刻的交流无需任何言语,不论当面还是隔空都可知悉彼此所释讯息。
此刻,00:00分,我知道他现在就呆坐在我对面,就像我在山下的喧嚣里万籁俱寂一样,他在城中的沉静处一念成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