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九度,七星连珠,午夜陨星毁山,传虎啸九声。”
------《大荒纪·卷九七》
大荒皇朝,祭祀司。
大祭司轻描淡写的在大荒纪上记录一句后,便拿起红盅(红盅:听耳)往后宫去了。
七星连珠虽说鲜见,但在大荒皇朝每隔几年也会有一次异天象。而异天象,只要未曾发生大事件,便不足以让帝君上心。昨夜的七星连珠异天象,最让人担忧的还是引起陨星现象,可是大家提心吊胆了大半夜,那场陨星雨却落在太阴山,并未引起任何严重后果,除了太阴山传来虎啸九声。大祭司估摸是哪只倒霉的大猫被砸了,并没让人进山搜虎。
作为大祭司,昨夜的异天象,既然没有引起任何灾祸,只需在竹书上简单记录一句便可。
与大祭司呈九度之方,某处府邸中,一生肖属虎的俊俏少年已经躺了九日,今儿似有好转。
这位俊俏少年九日前,因骑马赶路,一时不慎掉下马来,一连请了几位郎中看过后,都觉得福祸难料,只能以药吊着兮兮性命。
直到今天第九日,此时此刻,少年的睫毛抖了抖,似有醒来之意。
叶梓依稀记得,他和同学会上再相逢的初恋约好了去骑马。虽然初恋已经嫁人为妇,但姿色未减分毫,反而添了成熟韵味,增色不少。
当叶梓与之并马同行,互诉衷肠,情到深处想要亲密一番。却不料初恋调皮捣蛋,拍了他胯下马屁,以至于马匹受惊,冲了出去。
最终带着叶梓一头撞到栅栏,叶梓便飞了出去,在地上拖了长长的尾巴。叶梓似乎一头撞上了石头,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叶梓缓缓睁开眼睛。
然后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男人,正一脸紧张的居高临下看他。
看到叶梓睁眼,男人显得很激动,脱口道:“少爷,你醒了!”
叶梓一脸懵逼,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一脸大写问号,按照他的记忆,此时应该是在医院,而不是参加化妆舞会:“你是谁,这是哪里?”
陌生男人闻言大惊:“少爷,你不认识我了吗!”
片刻之后。
叶梓不管陌生男人如何解释劝说,一把推开陌生男人,而后跌跌撞撞的从那座古建筑内冲了出去。
站在大街上,叶梓更加茫然了。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很想问一句。谁踏马把老子从上海送横店来了?
人群从他身旁走过,有看清他模样的,立刻与旁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这不是叶家公子吗,听说前几日兴奋过度从马上摔下来了?
“他是不是磕在脑袋上了?怎么看起来呆呆的。你们看,他连鞋子都没穿,难道……是被磕脑袋上磕傻了?”
路人的议论落入叶梓耳中,但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此时发现远方天空上似有一个人影在飞,直到他看到远处那个人影越来越近,最后他能确定那个在天空飞的确实是个人。
“有人在飞……”
叶梓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喃喃道:“原来这是梦里啊……”
接着,叶梓再次感觉脑袋头晕脑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叶梓虚弱地倒了下去。
叶梓多么希望,他一觉醒来,初恋正躺在自己怀里,用她的手指在自己赤果的胸膛画圈。尔后还一脸娇羞地说,“你真是坏死了,昨夜把人家整的今天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不管啦,人家今天不要起床了。”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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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到的居然还是那个奇装异服的陌生男人。
“少爷,你又醒了!”陌生男人一脸地惊喜。
叶梓惨然一笑:“怎么还是做这种梦?就不能给我一个春梦……”
陌生男人抓着叶梓的肩膀使劲摇着:“少爷,这不是梦,你到底怎么啦……”
男人一时紧张,没控制好力度,手劲很大,抓的叶梓肩膀生疼。
于是叶梓就醒了,他知道做梦是不会感觉到疼的。
……
叶梓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两边古色古香的街道,穿着古装的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嘈杂不绝。
这里竟然不是横店影视城?
身边的男人自我介绍是他的私卫,叫着展昭。
这里是大荒皇朝,他是文景候之子叶梓,九日前因骑马时不慎跌落砸到了脑袋晕死过去。
可在叶梓自己的记忆里,他分明是来自现代文明的地球上,一个叫着上海的城市精英。他高等教育,坐拥数亿遗产,刚与初恋再重逢,两人偷偷摸摸在马场约会,刚互诉衷肠,准备深入探讨人生,然后……
然后他就出现在这个大荒皇朝,变成了那什么文景候之子,同名叶梓。
叶梓昨夜分明看见了有人在飞,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
他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不就是有钱人的通病?生活放纵了一点,睡了别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可是睡过之后,他都会原封不动的把别人的老婆、女朋友还给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