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进院子,看见一少年坐回廊上,面前有一张铺有桌布桌子和一张空置的椅子前。
少年向他招招手道:“姑娘,怎么称呼?应聘什么职位?”
“周大丫,首饰匠!”
易安心中一喜,好开端哪!原以为最难招之一首饰设计师,会是第一个来报道。
“你会做首饰?家传的?”易安问。
“是,我爹就是出名的打金师父,可惜招人陷害,落了不好的名声!被迫改行,大小我就跟着学,也很喜欢,。”
周大丫一五一十的把家底都抖了出来,她认为与其时候被人知道,还不如事先就说,并没有如老爹吩咐的,要是人家不问就不要说。
说完就认命的等待易安的“宣判”!
易安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还是笑吟吟。商场上的龌蹉事,易安脑中都可以堆成小山。这种竞争手段,太常见了,不就用点小计谋,在用舆论打压对手,让对手信誉扫地。
于是继续笑吟吟问道:“我想打造一只蝴蝶形的发簪,你能画出来吗?”
周大丫点头,表示没问题。
从箱子里拿出纸与一根炭条,就在易安面前的桌子上画开。了了几根线条就画好了活灵活现的蝴蝶发簪。
易安扫一眼就知,眼前的少女拿纸笔的姿势是她自己琢磨最舒服的姿势,很原生态。
“我打过一只蝴蝶发簪,我拿给您看,”周大丫打开箱子,这次是完全打开了箱盖,露出里面全套的东西。琳琅满目的工具,连小炉子小坩埚都有
周大丫拿出一只蝴蝶簪子出来,放在桌子上。蝴蝶的造型一上一下,一大一小,与画的造型不同,双翅由银丝构成,薄如蝉翼,风吹颤动,如活过来般。
“工艺精湛!真是心灵手巧!”易安赞叹道。
“公子,谬赞了,这是在家父的指导下完成的,”周大丫红脸道。
“你父亲现在哪儿高就?”易安动了挖墙脚的心思,虽只招女的,但可以加个技术总监啥的。
“父亲收夜来香,很辛苦!”周大丫道。
易安转了个念头,才想起夜香是什么。要想土地肥力足,必须要施肥。记得村里每年都定时定点的到县城收夜香。
看来周大丫的父亲改行做“香头”了。那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唯密天使团来个收夜香的技术总监……
易安在写下周大丫名字的纸上圈了红圈,让他去正厅。
没过一会儿,周大丫欢天喜地的出来,对易安行礼道谢岀去了。
周老汉还蹲在那街角,没有像往常溜大街找活干。一身浆洗的与他头发一样发白的衣裳,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收夜香的。
这得益于上半辈子养成的习惯,衣服可以不得体,但一定要干净。加上勤快,这样师父也会乐意多教你几句。
看见大丫头面脸喜色的出了酒楼,从一帅气小伙手里接过大箱子,有说有笑,相互行了。
“成了!就算不成,看那小伙子的热乎劲,这趟也没白来!闺女的婚事有眉目了!有姐夫照应,家里两个半大小子出路也会宽广些,靠自己这老汉是指望不上喽!”
周老汉的心思从招聘的成否转到闺女的终身大事上去了,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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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转过身朝他喊爹,向他招手。
老汉猛地起身,头有点晕!闭着眼深呼吸,双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衣服褶子。晕眩过去后,快步走向闺女。
“爹,这是岳大哥!多亏岳大哥帮忙,我成了,签了契约了,这是五两预发的薪水,”周大丫递过一五两重的银锭。
周老汉不知自己多少年没见这么大的整锭银子了,前年?还是大前年?好像是老伴病了的那年,把卖铺子仅于的十两银子也散了。
老汉笑着向那岳姓的青年道谢,特意留了地址,希望有时间到家了吃顿便饭,表表谢意。
说着没去接银子,而是接过女儿手中的大箱子,热情的告别岳姓青年。那情景就像老丈人与女婿依依惜别。
周大丫大红着脸,在旁人羡慕的眼神中离开。汉南城普通人家成年男子一年忙到头就二十两上下的收入,周大丫一女子顶了三人。
来应聘的以裁缝居多,谁让这年代的女子个个都擅长女红,都有替自己裁衣量体做嫁衣的实战经验。
上档次的衣裳不会,总给家里人做过几身便服。虽然长辈就教了那么几个式样与尺寸,心灵手巧触类旁通的还是有的。
易安前面的一少妇就是。
易安考究的题目是给葫芦做紧身衣。
眼前的少妇尽然在易安面前表演起立体裁剪的技艺来。这神技是怎么练出来的?现在的内衣是肚兜和宽松的鼻窦裤。
易安是掉了一地的下巴。当场就在洪陈氏上画了红圈,被录取了。服装部技术头头找到!
聪明的有样学样,也合格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