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被丢在大厅的地上,然后是另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寒!寒冰!”冰莲惊讶地张大嘴巴,然而当她看见地上熟悉的人的时候,她益处眼泪,“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先攻击我的,”寒冰就像一个不服气的孩子,随即又平静地看着冰莲趴在暮白婪身上企图唤醒他,“放心吧,他死不了。”
“你、你想做什么?”冰莲抬起脸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寒冰心里一阵恶心,“你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么?你不知道已经化为废墟的小镇么?你不知道你的好朋友容渊已经家破人亡了么?如果不是我救她,她也会死。”寒冰皱着眉,喘着粗气。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冰莲脑袋一片混乱。
“听不懂?你应该问问他。问问他有什么没有告诉你,”寒冰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伙,接着又仿佛恍然大悟,“他没有告诉你,对么?”
“我...”
她还在措辞的时候,暮白婪动了动瞑闭的双眼,眼球在眼皮下动了动,然后传来他急促的咳嗽声。冰莲赶紧扶起他,然而他一个弹射站起来,怒目正对寒冰,将冰莲拦在身后:“你!你到底是谁?!”
“够了!”冰莲崩溃地尖叫。
暮白婪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冰莲低垂的眼帘,他知道她有话要说。
“你,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冰莲看着暮白婪的目光有些闪躲。
他知道什么都藏不住了。他又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寒冰,然后轻轻捧起冰莲的手肘。“我...”
冰莲正对他的双眼,眼里的柔情说明了一切: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自哪里,我都会爱着你。
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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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目光鼓舞了,最后看了一眼寒冰,然后轻轻对冰莲解释:“我是雪国皇室旁系血脉,暮家大臣。原本暮家在雪国拥有不低的地位,但就在一百年前,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寒冰走了出去。然而两人都没有在意。
他继续说:“一百年前雪皇救了一个祭司,但只有我们暮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与来历。他来自邪恶的魔族,拥有强大的力量,他的存在对雪国是一个威胁。可就当我们准备谏言雪皇诛杀他时,暮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暮家挣扎了二十年,但依旧不能阻挡祭司想要毁灭暮家的命运——他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泄漏,他害怕...”
“七十年前暮家开始了逃亡的命运,直到后来暮家的幸存者定居在皇族与雪国的边境地带,暮家才有了喘息的机会,有了让我平安长大的环境。但是就在二十年前...”
冰莲抓紧他的手臂,满脸凝着担心与泪光。
感受着力道,暮白婪没有停下:“...祭司护法还是找到了我们,所有家臣都为了保护我而死,我逃了出来,后来逃到了你这里...再后来...你就知道后面的事情了。”
他的脸上展现着悲伤,冰莲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轻柔的开口:“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都好了。”
“那个人,他,他为什么来这里?他和你什么关系?他?他人呢?”暮白婪四处观望,都看不见寒冰的身影。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曾经的爱人。如今他再来找我,也许有别的重要的事情。他刚才说,那个小镇...”
“我知道,也许是祭司护法来了。我们、我们赶紧收拾一下离开这里...我们...”
冰莲手指比在他的嘴唇上,“先等一下再说,我去问问寒冰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竹屋的二楼找到寒冰,他正透过膝盖高的围栏眺望远方。那里有山川有树林有河流,还有她眼中曾经的回忆。
她没有了之前的惊恐与不解,现在只有平静,即使在面对曾经深爱的人。
“寒冰,”她轻声呼唤,寒冰并没有转过身,于是她来到围栏边与他并排站立。他脸上没有表情,冰莲继续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我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找人。他杀光了镇上的人,我担心你的安全...”寒冰凝望远方,语气毫无感情。
冰莲沉默。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这样的语气和话。
“也许你会好奇,为什么你的容貌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
冰莲瞪大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了真正让她恐惧的事物,她抚摸着脸庞,呢喃着,“我...我以为我...我只记得我从瘟疫之中幸存了下来,在我十六岁那年是你救了快要饿死的我...”
“你是幸存者,”寒冰加重了“是”字的音,“也是唯一的幸存者。这次我准备带你离开,就是为了去寻找你的家人,世界上还活着的唯一亲人。”
“亲人?不!不!我的亲人都在那场瘟疫之中死去!他们都死了!不!不可能还有亲人。”
“如果你真的拥有永恒的生命,怎么可能会有死于疾病的父母。”寒冰平静的语气回应快要发疯的冰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