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作为冷静期。
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那就起诉我,我们走正当流程。
顾锦迟说的话如同魔音,贯耳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了许久。
她万万没有想到,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竟然会落得个现在需要靠上诉来博取抚养权的境况。
心里好像有上万根针在反复蹂躏着那块软.肉,苏清蓝放下手机,一时间有些泣不成声。
外面的纪倾月急坏了,一个劲的晃着门锁焦急的拍着门。
“蓝蓝?”
“蓝蓝你没事吧?”
“看看你开门,你先让我进去,你别哭啊!”
好不容易在一通踢打之后,苏清蓝才略显憔悴的去把门打开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角还有些没有退去的红,“我没事,冲动了而已,帮我联系律师,一个月之后上诉。”
“你要起诉顾锦迟?”她不是在质疑苏清蓝的决定,而是在质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且不说这里根本就是顾家的地盘,其他的光靠金钱和地位,就足以让她败诉。
但是哪怕铤而走险,她都想把小泽的抚养权给抢回来。
苏清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小泽想跟我在一起,那就不存在起诉不赢。”
看着她这样痛苦,纪倾月于心不忍,咬了咬牙,把她抱进怀里,“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
“一次起诉不行,我们起诉两次,两次不行,我们起诉三次。”
顿时,这句话让苏清蓝破涕为笑,“别说这么不吉利的,我一定会胜诉。”
纪倾月没说话,她的视线注意到了床上还亮着的手机,电话还在保持着通话中,刚才那些声音已经全被顾锦迟听到了。
她的眉头突突地跳了两下,松开苏清蓝冲上前去捡起手机,就对着话筒喊道。
“你都听清楚了吧?”
“下次再让她这么难过。我就算穷尽所有的手段,也都不会放过你。”
“当初我看我就是瞎了眼了,才承认你这个人,如今看来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们走着瞧!”
纪倾月恶狠狠的说完才挂断电话,转过头来就看到苏清蓝还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她刚刚应急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皱着眉无奈的说道:“你为了这种货色流眼泪做什么?不值得。”
“跟你说的一样,我们一定会赢,到时候就我们和小泽一起生活,或者我们一起回去也行。”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看顾锦迟,你再看看任枭,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任枭的好?”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纪倾月还在极力推销着任枭,也不知道她到底收了任枭多少钱。
苏清蓝现在没时间瞎想,本来就身在病中,又闹了这么一场,眼下头晕的厉害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栽倒在了床上。
纪倾月被吓了一跳,“蓝蓝,你没事吧!”
她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放心,我没事,吃了药了,我睡一觉就好,麻烦你出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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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帮我把门带上吧。”
她的声音中还有一些更咽,劝退了想要上来扶她的纪倾月。
望着这一幕,纪倾月的心里五味杂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无奈的推门离开了。
房门刚刚关上,就能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声细微不可觉的啜泣声。
……
时装发布会如期进行,纪倾月死期白赖的求来了一天假,和任枭一起到了发布会场。
苏清蓝执着于参加今天这场走秀,暂时离她高烧,才只过去了一天,纪倾月唯恐她会在台上出现什么意外。
她用助理的身份赶到后台就看到苏清蓝还正在面对着镜子调整妆发。
原本很差的气色已经在妆容的改善下变得红润细腻,就算是扔在这个颜值如同神仙打架一样的后台,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你今天真的没问题吧?不要勉强啊。”
纪倾月焦急地伸出手,想要去试她的额头,又被苏清蓝抓住手腕。
“刚画好的妆,不要给我蹭花了,我真的没事了。”
说着,她站起身,在纪倾月面前走了两步又来,这名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好了。
但骗人别人归骗别人,骗自己这件事情着实有些难办。
头重脚轻的感觉,除非割断神经,否则无法缓解。
但只是区区走,两个来回没有什么大问题。
“是吗?那我就在台下等你了,我已经准备好花了。”虽然还有一些质疑,但纪倾月看她这么坚持,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