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身兼两项职,早就不从前个小乞丐了,入赘之事也该作罢。朕原本还打算等你的家眷入京后为你‘名’,以你现在的身份,入赘之事休再提!你去吧。”
……
云安不再争辩,既然不能让自己丁忧,称病总可以吧?反只不为怀效力就行了……
云安知道,这自己的家人成功逃了,功夫不负苦心人……她们,自由了。
云安笑了,却很担心林不羡的身体,漂泊在海上的苦云安很清楚,原本云安打算让林不羡称病避祸的,但林不羡觉以怀的『性』子即便她真病了,命人抬着也抬到京城,唯有想出一个让怀放心把自己留下的理由才行!
商议很久,林不羡决使用第二颗生子胶囊,并对强烈反对的云安说道:“秉初,这条路你已经忍辱负重了九十步,剩下的十步就让来吧。你深谙宁安王的手段,心『性』,称病或者撒谎不成的,万一被拆穿势必会打草惊蛇,若因此功亏一篑,们全家人的未来都会改写。宁宁给的生子胶囊很神奇,妮妮的生命力就很顽强,在来雍州的路上已经领略过了,相信一不会出问题的,会保护好自己的,已经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有经验……”
“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在没有雷达,没有现装备的辅助下,航海多么危险的事情,你想一尸两命吗?”
林不羡平静说道:“怀狠辣,们想在手上赢先机,只能比的手段更狠一些才行,船就停在北海港,天时利,若被们抓着和你去了京城,咱们一家人就真的『插』翅难逃了!秉初……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吧。”
……
云安府的第二日便称病不出,请李钺帮忙带了告病的折子,命人关闭府门,概不见客。
云安这一病就小半年,怀派人探望了好几次,赏赐能堆满一个屋子,可云安的病就没起『色』,还一度上书请怀罢黜自己的官职,不耽误了户部和皇商的工作,不过都被怀驳斥了。
怀对此也恨的牙痒痒,但丝毫没有办法,毕竟云安蒙受巨变,自己对功臣总多几分宽容才。
不过……
云安平静的生活还被打破了。
在云安告病假的半年后,一位风尘仆仆的老者来到了侍郎府。
老者冒死叩响了侍郎府的大门,若放在一般士族的府邸,老者一拜帖,二身份,早就因为“失避罪”而被『乱』棍打死了。
但云安一早就下过死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不许对平民百姓动粗,即便抓到了小偷也不动私刑,先送来给自己问过再说。
老者接连吃了闭门羹,苦苦求见果又不敢喊叫,更不敢自报家门,只和门房说一见到侍郎大老爷才能说。
如此“失礼”门房自然不答应,最后老者翻墙的时候被抓……被五花大绑关到柴房,家丁禀请云安夺。
云安以为这老者和之前一样,都灾民百姓,便命人带老人去吃顿饭,装些干粮放。
谁知过了一会儿,家丁来禀报说:“老人不吃饭,只见侍郎大老爷……”
云安沉『吟』半晌,说道:“把带到偏厅吧。”
云安坐在主位,老者一进偏厅便呼:“云大老爷……”扑向了云安。
云安制止了家丁,扶起老人,请坐下。
老者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一把年纪了,哭和孩子一样。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
老者哭了好一会儿,胡『乱』擦了一把脸,起身跪到云安面前,说道:“云……大老爷,您还记小老儿吗?小人淟州坊吕宅的老管家啊!”
云安觉老者有些面熟,这一提瞬间记起来了,连忙把老者搀扶起来,说道:“吴伯吗?”
“欸欸,啊,大爷……呜呜呜,快救救家老爷吧!”
“大姐夫们……不搬了吗?出什么事儿了?”
“们一家原本举家往北去了,但老夫人故土难离,听说战事结束就嚷嚷着家,您也知道……家老爷个孝子,不忍见老夫人如此难过,便不辞辛苦举家迁,前些日子咱们刚淟州不久,突然来了一伙衙门的人,直接抄了宅子,把老爷和三位公子都抓了,连家里头年轻力壮的家丁伙计都一并抓了,只剩下老夫人,夫人,还有几个婆子,幸亏小老儿上了年纪,们原本都打算把绑了,可能觉这么老了,干活也干不了还吃干饭,踹了几脚又把给放了……夫人原本写了一封信给云大老爷,但听说抓人的事儿皇上的旨意,夫人怕万一信被人搜了去,牵连了大老爷,就让小老儿孤身前来,并叮嘱小人……只有见到您才能说!大老爷……救命啊!”吴伯又跪了下去。
“大老爷,您在京城做了大官,求求您救救老爷和公子们,老夫人就剩下半条命了,老爷和公子不能去……老夫人也活不成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老爷!”
云安心下大骇:怀下的旨?为什么?为了『逼』自己就范?犯着吗?吕颂不过一介小人罢了,难道犯了什么事儿?
云安的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可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什么罪名抓的?你说皇帝的旨意,圣旨在哪?张贴公布了吗?”
“没有罪名,哪有什么罪名,但淟州城内所有的富商都被抓了,小的沿途来一路打听着,各的富商都被抓了,说朝廷的旨意,先抓起来再行夺。”
“吴伯,你先别急……如果因为这个,你放心……兹事体大,圣旨一站一站传到各,就算发落也等各都收到旨意,执行了以后才能发出下一步指示,你别急……先问问看,你先在这儿住下,你放心,大姐夫的事情一会管。”
“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云安让人带吴伯下去休息,写了一封手书,盖了侍郎的私印,打发人送到户部去询问。
消息很快便打听到了,原来由这场战争对各的损耗巨大,沿途的粮仓都被丁奉山下令给烧了,再加上暴雨,干旱等极端天气,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而且殇帝一把火烧了国库,就连各的承运库也被烧了不少,导致国库严重空虚,迁都之事又花了大笔银子,各州府求朝廷拨粮食,拨银子的折子如雪花一样飘到怀的御案上,再不解决……恐有天下大『乱』之势。
朝廷没钱,怀便请朝臣集思广益,户部员外郎献计说:“『乱』世当用重典”值此危难之际,应杀尽天下商贾,开仓放血,救济天下百姓。
商贾本就不创造价值,自古皆有重农贱商之说,只前两朝放宽了限制,本朝理应收紧,杀巨贾填天下,令小商籍者,按人头缴纳“赎籍银”,每人五十两改商还农,用不了多久天下便能恢复生机。
很显然,怀这对这件事儿动心了,下旨把全天下的富庶商贾全部抓起来,听候发落。
吕颂虽然不顶级富商,但名在外,被抓起来也不算冤枉。
云安想了三天,第日一早到户部去销了假,第五日每十日一次的朝会,云安换上官服,坐上官轿,上朝去了。
朝会后,云安与怀来到御书房密谈了两个多时辰,没人知道们俩究竟谈了什么,翻遍史书也仅仅只有一句:帝甘冒不韪,屏退言官,与云秉初密谈二余时辰,方出。
关这个寥寥几字的史书记载,后史学家还专门成立了研究小组。
因为在密谈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事情,不仅不符合常理,甚至还对燕国之后的几百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首先怀在最后一刻下令释放了所有商贾,而且没有追究任何人。
再然后派出了以云秉初为首,包含大司农,工部,户部官员,及御医在内的钦差团下达各,因制宜为各解决民生问题。
在之后的数年里,怀一直秉持着农,商共荣的政策,并在之后的二十年,使燕国的商品经济达到了空前繁荣的状态,全国陆续开放了二十个对外通商口岸,将燕国优秀的产品销售各国,令海外的黄金大量流入燕国。
这一贸易顺差持续了两百年之久……
且史学家在翻阅后燕出土的宫廷秘史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在后燕历皇帝中流传了二百年,一本名叫《商论》的书,其作者已不可考,但有史学家通过笔迹对照,等科学分析后提出,这本《商论》的作者,很有可能云秉初。
有后世专家学者统计过:在燕,整个世界的黄金比率大概,燕国黄金储备为12%,世界其国家占88%。
但在后燕结束,燕国的黄金储备为64%,世界其国家的总和仅占比36%。
而且“黄金储备”这个字,在《商论》中出现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