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集团的小千金,独生女,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为过。
“真告诉裴三吗?”
周泽晏嘿嘿笑,“这才刺激!来个偷袭,瞧瞧他到底是搞业还是干别的。”
宋燕丞鄙夷地着他,“你以为他是你?”
“谁知道呢?说准就对眼了呢?”
颜苏窝座椅上,围巾拢得高,闷闷乐地想着。
心虽然舒服,又打心眼相信他。
裴三哥哥那么骄傲的人,绝可能随随便便说“我爱你”这种话。
既然说了,一定是真心喜欢她。
心甜丝丝的,又免心酸。
想想还是好气啊!
胸口闷闷的,酸酸的,有点想哭。
讨厌。
她为什么要因为这种掉眼泪!
话是这样说,眼底依旧水雾弥漫,她觉得丢脸,干脆将整个人埋了围巾。
江雾眼瞅着小姑娘的绪低落了下去,掐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周泽晏,“别说了。”
“?”
江雾非常“温柔”地笑笑,以眼神警告他:想被某人整死,好闭嘴。
周泽晏瞬间没了底气,兴阑珊地往旁边一瞄,他惊了,“小点怎么了?”
江雾怕他小心又戳到人小姑娘的心,忙替她解围,“困了吧?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精力充沛。”
周泽晏:“……”
……
下榻的酒店配套了滑雪场,颜苏瞧着上头大大的logo,挂着[mh]的标志。
富丽堂皇的酒店,顶奢的配置,跟国内的滑雪场可同日而语。
没像现一样深刻识到,她跟裴三哥哥间隔着的只是父母,还有可逾越的阶级。
这家酒店以及滑雪场,都属于那个同样姓宋的女孩子吗?
“换衣服没?”
“换了换了。”
“刚下过雪,这会正是滑雪的好时候,?”
江雾说,“苏苏会滑雪,你们去吧,我陪她去初学者的地方指导一下。”
宋燕丞熄灭了烟,笑了下,“谢了。”
江雾愣了愣,半晌才迟疑道:“突然这么客气?”
宋燕丞挑挑眉,“我以对你客气?”
江雾心吐槽他:你客客气自己知道?
但面上还保持着微笑,“再见。”
宋燕丞置可否,勾着周泽晏的脖子晃晃悠悠出了门。
江雾骂了他一句神经,一回头,瞧见换好滑雪服的小姑娘正目转睛望着他们俩。
她莫名一阵心虚,旋即又回了心神,“滑雪服合身吗?”
小姑娘点点头,正低头摆弄着头盔。
她皮肤极白,刚刚可能偷偷哭过,小巧的鼻尖还泛着红,一双眼睛乌黑水润,透着天真,偏偏低垂着小脑袋时,又有种独属于少女的妩媚。
江雾发现这小朋友非常适合艳丽的颜『色』,是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穿了水红『色』滑雪服,漂亮得让人挪开视线。
盯着她瞧了半晌,江雾突然白了裴时瑾的私心。
对着这么个可爱又单纯天真的小姑娘,真的难动心。
她若是他,也只会想把小姑娘私藏起来。
还别说,这俩人站一块,单颜值上来简直绝配。
将来要真一起了,生了宝宝知道能漂亮成什么样。
江雾一阵好笑,回过神来,喊她,“苏苏,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摆弄了一阵,颜苏好思道:“雾姐姐,这个头盔我好像扣好。”
“我。”
-
想过会快见到裴时瑾,没想到会滑雪场见到他。
过年人多,诸如mh这种顶级滑雪场,更是上流社会人士极度青睐的存。
入目所及皆是各『色』各样的滑雪服,颜苏没怎么滑过雪,上次滑雪还是跟曹蕊去z城的滑雪场,雪质好,硬邦邦的,差点没给她摔死。
此,她对这种极限运动敬谢敏。
眼下到了地方,别说上滑道,她甚至只敢初级的地方练习。
着旁边的小朋友都比她滑的好,颜苏垂头丧气地下了滑板。
江雾拍拍她的小脑袋,鼓励道:“别灰心,慢慢来。”
“要姐姐你自己去玩吧。”
江雾啊了声,颜苏觉得一直耽误人家的时间,实过去。
“我想休息一会。”
滑雪是个体力活,对于初学者来说,确实累得够呛。
江雾了然,“那你回休息区还是这待会?”
“这吧。”她还想观摩一下别人的动作要领。
就算滑雪,单纯雪也好。
早听说瑞士的粉雪一流的棒,作为资深的爱雪人士,颜苏觉着自己单纯雪都能一天而嫌烦闷。
更何况,瑞士真的好美,童话照进现实的感觉,让她恨得分分钟摊开画板,即兴做幅油画。
江雾:“那行,你自己乖乖的别『乱』跑,姐姐去一下洗手间。”
小姑娘应了。
江雾临放心,“有打电话给我。”
“嗯嗯。”
目送江雾离开,颜苏长长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舒服,她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虽然喜欢这个姐姐,久了,还是觉得麻烦人太好。
将滑板丢到一边,颜苏蹲地上,扯下手套,团了个雪球放掌心玩。
知谁喊了声“裴总”,熟悉的中文令她微怔。
等再抬眼,猝及防就到了裴时瑾。
天寒地冻,又是滑雪场这种地方,他依旧是黑『色』及膝羊绒大衣,笔挺地衬衫,奇怪的是没系铂金针链,衬衫纽扣松了两颗,上去有种散漫的『性』.感。
颜苏错愕地着他,注到他戴了黑『色』绵羊皮手套,手似乎团了个雪球,捏碎了,被风一吹,雪球化成粉雪,随风而逝。
裴三哥哥?
她雪地起身,及开口,一抹窈窕的身影入镜。
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穿了宝蓝『色』滑雪服,摘了墨镜,正偏头跟他说些什么。
突然,女孩被旁边的人碰了下,一个踉跄,她的手搭了男人的手套上。
颜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到了心脏,疼得她难以呼吸。
……
雪球碎了,随风而逝。
裴时瑾垂眸着搁自个手套上的滑雪手套,轻飘飘向宋羽织。
漆黑深邃的眼睛冷淡的,毫无波动。
宋羽织似乎也没预料到,她惊了惊,忙松手,红着脸道歉。
男人漫经心地嗯了声,她刚松口气,就见他慢条斯理扯下手套,丢给一旁的外国助理。
那模样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病毒。
宋羽织深觉委屈,这时候又方便说什么。
生mh,深知将来联姻的命运,无法做主的婚姻让她惧怕。
来被父亲带着去应酬,眼这个男人优雅容的模样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与她见过的纨绔子弟同,他好似对她一点兴趣没有,只是窝沙发上喝酒。
当时她就想着,如果逃脱了联姻的命运,跟他其实也错。
至少,他上去是个有风度教养,贵气绅士的男人。
宋羽织敛去刚才的窘迫,主动开口搭话,“父亲说您有入股mh,这个度假村是mh顶级的项目,如果方便的话,我带您上山顶刚落成的木屋别墅?”
说完,没见到眼的男人搭腔。
宋羽织疑『惑』地向他,惊讶地发现他好像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只是专注地望着远处。
他说话,她也敢接口。
裴时瑾确实没听她讲什么,当初上这个度假村,除了集团发展外,更深层的是他的小朋友天真无邪的一句,“喜欢玻璃球的世界”。
他那会一脸好笑地问她,“玻璃球的世界?”
这小朋友总是语出惊人,小脑瓜装着一个奇幻瑰丽的世界。
她扬起艳的小脸,一本正经问他,“裴三哥哥你没见过那种玻璃球吗?圣诞节送的那种。”
比划清,她索『性』带着他去了精品商店,拿了一个八音盒给他,“瞧,就是这种,头有小木屋,有风车,有好多雪,璀璨的灯。”
小姑娘趴展示台,心神往,“要是现实有这么美的地方就好了。”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她眼睛一亮:“过,瑞士好像还真有这种地方呀,跟童话一样。”
回忆到这,裴时瑾瞧着远处那块空地,抬手比划了下,大约还真能给小朋友搭一个漂亮的风车。
身的女孩子低声喊了句,“裴总,您有听么?”
骤然被打断思路,裴时瑾悦地蹙眉,漫经心回头时,冷丁到站距离他几步遥的小姑娘。
小姑娘红着眼眶,一动动地杵那。
裴时瑾微微一怔,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小姑娘蹲下来团了个大大的雪球,『奶』凶『奶』凶地朝他砸过来。
离得近,雪球砸他心口的位置,“砰——”地炸开一朵雪花。
砸完,颜苏重新蹲下来,又去团雪球。
说难过是假,可是也愿随随便便给人判死刑。
既然喜欢了,就要全身心地信赖。
至少问问他。
心打着这个主,没像个怂怂的傻瓜一样落荒而逃,选择了问问他的来龙去脉。
那种“我听我听”的,她觉得挺……智的。
然而重新蹲下来时,眼泪依旧止住,噼啪啦地就砸了下来。
温热的触感跟冰凉的雪花交织。
她力眨眨眼,想要眨去丢人的眼泪。
头顶突然阴影落下。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掌心是一只团好的雪球。
她稍稍愣神,吸了吸鼻尖抬头过去。
男人深邃的眉眼弯了弯,雪球被他把玩着掌心。
他问,语气温柔又宠溺,“真要?”
颜苏『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一开口,眼泪又掉下来:“干嘛?”
“给你出气。”
“……”
他又往递了递,“要要?”
小姑娘二话说,拿过来就砸他心口。
这种程度连挠痒都算,更谈上疼痛。
裴时瑾生平第一次感受了心脏剧烈抽痛是怎样的难以言说。
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让他珍贵的小朋友伤心了。
颜苏砸完,其实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毕竟刚才也见到他丢掉了被那个女孩小心碰到的手套。
抿了抿红唇,她才想再砸一个雪球,就见他慢条斯理脱掉了羊绒大衣。
颜苏:“?”
她总算愿跟他说话,“你干嘛?”
裴时瑾脱掉大衣,折好,丢一边的雪地。
这会,他就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风一吹,领口的小燕尾边微微晃动。
颜苏心头狂跳,怔然望着他。
就见他低头靠过来,映入她眼帘的是男人无限风华下的宠溺。
“小心被碰到了衣袖。”
修长的指蹭了蹭小姑娘哭红的眼,抬手扣着她脑,将她摁心口处。
他亲了亲她红透的耳垂,低哑道:“我遵守一下男德。”
“衣服要了,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