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在何家庄歇息几日后,逐渐收拢残兵300余人,重新任命队正、营长,命大队人马潜伏;其它估计不是死就是残,不能回归建制;要知道军籍难弃,一旦定为逃兵,三代连坐,惩罚极重。
军情亦是打探明了,河北巡抚陈默勾连多尔衮,借的骑兵1000,激战时突袭李宇中军大营,烧毁粮草器械无数。一撤一追,此时正在聊城做攻防战,双方调兵遣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次李琦吃了大亏,说不得馆陶攻打不下,还得吐出临清、清河两地。
聊城城主府,李琦与一众将领推演作战。“唉,此次作战,我军一开始稳重为主,前锋营已经清理馆陶外围,只要中军不乱,纵不能取胜,也不至于一溃至此。”李琦看着李宇,也只能让他背锅了,总不能主帅无罪,把他的副将钱大有治罪。
李宇低头不语,心中暗恨。若不是老三传来消息,前方无大股敌军,自己岂会不顾老将之意见,执意快进。都是老三这个祸害,到现在没有消息,死了最好。其他副将低头无语,败军之将不言勇。
元帅府长史吴一智言道:“大帅不必忧心,此次我军纵不能胜,也不会大败;把陈默狗贼勾结满清的事情散播出去,也利于我们争取盟友。”众将纷纷附和。唯独军需官冯坤不发一言。
李琦一眼扫过:“冯将军有何良策,说来听听。”冯坤一步迈出:“大帅,我军以火器为利,纵横山东。此次两个步兵都崩溃,一个车兵都辎重损失殆尽,一个骑兵都断后损失过半。收拢后仅有二个成建制步兵都、一个骑兵都。加上火器大多丢失在馆陶野战处。如果大军围城,我军粮草弹药均供应不易。望大帅明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莫慌,我来时已经发出凋令,命令青岛兵马宣慰使周布象立即派军来援同时扩军备战,粮草暂时无忧。我军毕竟乡土作战,岂能让陈默匹夫得逞。”李琦毕竟久经沙场,立即稳住军心。
“可有,右路战报。”李琦问道。众将无语。李宇出列:“父帅,都是孩儿无能,致使三弟陷入敌军,我愿率军一都,出去寻找,如若失利,愿受军法。”说罢挤出干巴巴两滴眼泪。“大军交战,谁言必胜,你不必自责。右路败退,必往临清。长史注意临清来报。”李琦被大儿子的表演感动。
李福则在何家庄盘算如何偷袭敌军。辛亏有何无敌这个地里鬼,带领哨探把陈默大军虚实摸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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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大军3000人前抵聊城城下,与李琦对峙。多尔衮派出的骑兵则驻扎在后方冠县,距前线30余里,一炷香的时间,故而有恃无恐,粮草大营防守松懈。
如今之计,莫过于破去满清骑兵。粮草被毁陈默大军必立即后撤回邯郸防守,否则有全军覆没之危。则聊城之围立即解除。苦思多时无有良策。正烦恼间听得下人来报:“指挥使,众军士腹痛者多,军医无良策,您看...”
李福来到临时营地,看到诸多士兵腹大如鼓,哀嚎不一。找军医一问方得知,兵败时众人四散奔逃,无有粮食,只得打猎或啃食植物,有些人就大便不通,腹痛难忍。“重病下猛药,找些巴豆熬汤,稀释后饮用。”李福直接吩咐。咦,不对。迅速回转:“附近药铺可有巴豆?”军医摇头,大军征战,谁敢凑上来找死,除了本地人走不了,商旅人迹难寻。
“何无敌,找几个村中宿老来。”李福耐住喜悦回到自己小院。不一时,老人提供消息,李福迅速抓住重点:“你们说,盐贩子何必胜,存有巴豆?”“是的,老爷。何必胜走南闯北,常去湖广来回贩卖私盐呃呃,是珍珠、绸缎,似曾说过此类事务。”老头子猛地想到贩卖私盐的罪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不必讳言,如果他能找来大量巴豆,我不但免去他的罪过,还给他专营之权。”李福大手一挥,一张大饼画了出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天一黑,何无敌领着一个黑脸汉子求见李福。待得见到对方,一声赞叹,好一个好汉,膀大腰圆,丈二身材,黢黑的面孔铜铃大的眼睛,猛一看赛过张飞;李福运起望气之术看去,白气粗壮,稍有红气夹杂其间,可见其手底下小弟甚多,有了权势雏形在身。“哦,你就是何必胜。找吾何事?”李福故作无视。“大人,听得大人欲寻巴豆,小人可为大人解忧。”壮汉拱手作答。
“说来听听。坐。”李福放下茶碗,抬手让婢女搬过一个凳子给何必胜。何无敌站在门口警戒。
“大人,此时无人不知,河北大军与山东大军交战,双方均集中主力对峙。如果能使河北大军后院失火,必定可助大人立不世之功。”何必胜一副等你来问的样子。“哦,你有何策?”李福是个好捧哏。
“满清骑兵的战马,半夜必须喂食加盐黄豆;而盐正是我等供应,只要把巴豆掺到盐中送过去,其战马必垮,则骑兵必乱。到时候大人率军一击,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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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胜一副狗头军师的样子。
“嗯,所言有理。你有何求?”“大人,窦家庄窦鹊打死打伤我弟兄十余人,只求报仇雪恨,如能归于指挥使麾下,我弟兄200余人必效死力。”何必胜报仇心切。
“你先退下做好准备。待我飞报父帅定夺,如果此计成功,我为你请功,收入帐下。”李福故作镇静打发何必胜离去。待得无人时一跃而起:“老子终于能翻身了,李宇你个王八蛋等着。”心情平复后立即手书一封,加盖私印命张继泽速速送往聊城帅府。
不一日,张继泽回返:“喜报啊大人,大帅收到您的信后赏了小的10两白银,并派大公子一同前来助阵。”什么,老大来摘桃。李福顿时犹如吃了一口大粪,呸呸的连吐口水。“三弟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举荐你担任右前锋是哥哥的明智之举啊。你转进之间还能找到取胜之计,父帅命我前来慰问诸君,待得明日作战取胜,大家都有军功。”李宇人未到声先到,让李福无可奈何。
第二日夜。河北大军粮草大营突地被围,火光四起,不一时大火冲天。附近的满清骑兵急忙迎战,却发现战马一步三扭,再走几步卧倒在地,没了战马,清军大将岂能为北军死战,立即聚拢大军徐徐后撤,往北而去。李福奉命火烧粮草大营,完成后撤,李宇则好大喜功追逐四散的溃军。
李福心思一动,叫来何必胜:“此次你建立大功。我亦不失言;你自行聚集50名骁勇之辈,编做一卫,我任命你为队正,趁着大乱,去把冠县北的窦家庄给我剿灭;财货搬回何家隐匿起来。去吧。”此令一下,立见何必胜头顶白气夹杂红气粗壮起来,一根变作两根粗,果然,军职加身,气运加身。
李琦在聊城城头看西方冠县火起,赞叹自己儿子果然如自己一般骁勇;必是大计已成,命大军出城交战。
大将武盖心思活络,命军士一边喊冠县失火,一边令骑兵冲锋火铳齐射,射完一轮,抽出弯刀挥舞着冲进敌军大营。
河北大将詹明富乃军中大将经验丰富,看后方火起,虽然心中疑虑,仍然严令死守不退,奈何四周无数火把扔进营帐,内部大火燃起,外部火铳齐射;不一时骑兵冲散营盘,踩死踏伤无数,大军呼喊一声四散奔逃,詹明富眼看不可收拾只得集中亲卫突围逃走。
李福运起望气之术,看远方聊城红光冲天而起,就知道大军以然得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