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凡事的演变，都有因果。

有时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有时横祸来得猝不及防。

我和焦敏关系的演变，着实有些猝不及防。

半月之后，老陈的项目设计完成，我几乎没去医院看望老母亲，手术那天签字去了一趟，后面就挤出一切时间，给老陈那十二个会议厅设计图纸，本来答应六个空间设计，其余的老陈自己操刀，临了，还是被他忽悠，什么你是见过世面的设计师啊，什么你脑子好使啊，什么你文化底蕴深啊，硬生生把剩余工作交给我。

也许是老陈善忽悠，也许是上辈子欠他的，也许是焦敏每天甜美的电话汇报我老亲娘的情况，让我心甘情愿吧！

天天学校图书馆查资料，回家画草图，拿着草稿去老陈公司讨论，更改，成型之后，便交给绘图员。

来回跑，累个半死！

好像又死心塌地！

中途桑桑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次信息，都没理她，没空理她，也懒得理她，慢慢，也就淡开了，一别两宽。

整套图纸打印，装订完成，老陈还得我陪他去述标（设计思想，得主创设计师演讲。），长途跋涉，跑到黄冈述标完，顿时轻松一截，总算交代了，剩余就看老陈造化！

那天返回的路上，老陈问我：“老七，你和桑桑处的怎么样啦？”

“聊点开心的事，行么？”我见他从前排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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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没好气地回道。

“分了？吵架了？”老陈习惯性地摸摸他油光可鉴的发型，揶揄道。

“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你这大项目是否能中标，老子可是竭尽所能在帮你，还有，我的设计费呢？什么时候给？”

“嘿嘿，等等，等我中标后再说，我那关系扎实的很，把心好好搁肚子里，等好消息吧！”老陈的习惯动作就是摸脑袋和整领带，随时维护他那老板的派头。

见我没理他，又道：“设计费能不能不提，咱俩可是同学，提钱伤感情！呵呵、、、、、、。”

“你别给我鬼扯，扯感情伤钱，六千，说好的，少一分，和你拼命！”我瞪着眼睛正色道。

“靠！来真的？”老陈笑起来，不知道是真话还是闹着完：“我可是拿一美女和你换工啊，小焦可是天天照顾着你妈呢！”

小焦的倩影在我脑海一掠而过，稍纵即逝，我顺着问道：“哎！你跟小焦什么关系，老实回答我！”

“你喜欢她啊？”

“喜欢你妹，你给老子老实回答！”我佯怒道。

“她可不是普通人啊！”老陈意味深长地答非所问：“中元节出世的姑娘，鬼魅一样的人物，据说她妈难产，捱了三天，喝了几碗香灰水，才呱呱落地！”

“你会不会聊天？问你话呢，你上人家没有？”我心里掠过一丝伤痛。

老陈回道：“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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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你有什么想法？”

“你就是个畜生！”我想起他的两孩子和珍珍，恨恨地骂道。

“没事，跟你说实话吧，照顾你妈，是她主动要求去的，我就纳了闷了，安排别的绘图员去挺好的，她抢着去干嘛？”

抢着去照顾我妈？

我心弦一动，琢磨起这蹊跷的事来，难道他俩之间？？？？？

、、、、、、。

若干年之后，我闺女都会打酱油了，才断断续续明了，焦敏——确实不是普通人物！

牛人啊！

老陈、我，都是她的菜！

她拿起筷子就能夹，轻轻松松送进嘴里，想怎么嚼，怎么咽，随她意！

焦敏，73年生人，属牛，出身在山东青岛郊区一普普通通的农家，父母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没什么文化，近亲结婚，表兄妹那种，家里就兄妹俩，哥哥生出来就是智障，而她，生出来就是精灵，钻了遗传基因的空子，抑或是老天爷给她焦家来个平衡，她从小便心思缜密，鬼的很！

大专学的是财务，一心想留在城里，毕业那会，在武昌小东门一家五金店当出纳，业余时间却去学设计，跑到一私人培训班，学了一个月cad软件，便跳槽出来，应聘到老陈当初那家装饰公司，做绘图员，拜了老陈为师，老陈离职出来自己开公司时，她随老陈一并离职，追着老陈跑。

鬼使神差，又追着我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