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写这部小说时，与焦敏的婚姻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爱情婚姻与家庭，我只能说：都是命。

爱因斯坦说：科学的尽头是佛学！连他都相信有造物主的存在，我能不相信吗？

佛学讲究的是因果轮回，善得善果，恶有恶报。

我，也许是聊斋故事里的某位樵夫，三百年前，砍了一狐狸的尾巴，三百年后，轮为因果。

算了，那是后话，先继续那个晚上吧——

“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到校门口，人来人往的，被老师同学看见不好，我挣脱焦敏的手，诧异地问道。

“我一直就没走啊，你不知道？”焦敏再次挽起我的手。

“你没走？还住女生宿舍？没找到工作吗？”

“我以为你知道呢，我从来就没离开过学校！嘿嘿！奇怪吧！”

焦敏的一番话，让我一头雾水，最后一次见她，是半个月前的搬家，我母亲腿脚不方便，搬到公寓楼去，正好周五，晚上我在开例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焦敏收拾的，收拾完，她便离去，留给我的是一屋子的整洁，还有暗暗感谢。

居然没离开过？

“那，那你在学校天天干嘛？”

“上班啊！”焦敏轻描淡写说道，说完，还非常自然地和旁边经过的学生扬扬手打招呼。

“上班？”我惊讶道：“你，你在我们学校上班？我怎么没听说？”

“没听说的事情多着呢，你知道我现在住哪吗？”

“住哪？”

“就住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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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脚步，定在那里，一把抓住焦敏的肩膀，像看一只精灵般，盯着她的脸，还有她狡黠的眼神，问道：“你、、、、、、你、、、、、你住我家？”

“别紧张，看把你吓的，我不是鬼，你以为狐狸精吧？瞧你那眼神！逗你玩的。”

“说清楚，嗨，你倒是说清楚，你在学校干嘛？到底住哪儿？”

焦敏一扭身子，朝前小跑两步，回头笑道：“孟老师，我不是还欠着你钱吗？我得尽快挣钱还你呀，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到家再告诉你！”

谜一样的女人，不可小觑，不行，我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