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如同丫鬟,本宫这就带你进宫,让四哥急上几天。”
金如月看着吴瑶浅的神情,在想到那些个下人的闲话,只觉得金泽漠这一次怕是真的伤了吴瑶浅的心了。
与其让吴瑶浅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跟她进宫同太后做个伴来得好。
吴瑶浅有些犹豫。
“别想了,本宫这次出来还有一件事。”
金如月拉着吴瑶浅就往外头走着,她要待吴瑶浅去幽篁馆,毕竟如今过了许久,怕是楚遥舍会以为她们出事了吧。
吴瑶浅被金如月拉着上了马车,看着外头的街道的车水马龙神游太空。
金如月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神情紧张。
上一次楚遥舍已经发现了她女儿身,只是第一次穿着女装见楚遥舍,她心中难免紧张。
金如月深吸一口气,对吴瑶浅询问着。
“你觉得本宫这一身如何,会不会太过艳丽了些。”
金如月今天穿了一身金丝锦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就如同那天边皎月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看着金如月脸上娇羞的模样,吴瑶浅只觉得金如月怕是对楚遥舍的心思有些深了。
“公主无需多虑,您这一身自然是极好的。”
毕竟这是金如月第一次穿女装出现在楚遥舍面前,这一身自然好,只是不知道楚遥舍心中如何作想了。
毕竟眼前这位少女不是寻常人家,是堂堂一国公主。
幽篁馆愈来愈近,金如月脸上的神情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仿佛刚刚娇羞的少女并不是她一般。
吴瑶浅今天也是穿着一身锦绣裙,虽没有金如月的华丽,但胜在颜色素净,衬托得她更是清秀可人,少了几分娇媚。
吴瑶浅率先下了马车,伸手扶着金如月,幽篁馆一如既往的安静,里头也只有一些轻微的翻书声。
楚遥舍坐在二楼窗台边上,时不时往外面看着,似乎在等人一般,吴瑶浅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书香气息极浓的男子,扶着金如月便往里头走了进去。
金如月虽穿了女装,但却没有坐着公主仪仗,而是用王府的马车,可仅仅是这样,幽篁馆的人便知道这两人身份绝不简单,里头一些没有完全沉浸在书海里的学子皆是一脸惊艳,在看到两人身后的马车的时候又开始收敛了起来。
“公主,楚公子在二楼。”吴瑶浅小声说着。
金如月脸颊一红,点了点头,她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进去吧。”
馆长也是迎了上来,看清楚了金如月的模样,脸上一惊,他自然认识金如月,只是今日金如月明显是私服出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行礼。
“馆长,这二楼可还有位置?”吴瑶浅看出来馆长的纠结,出声解围。
“自然是有的,两位请跟我来。”馆长感激的看了吴瑶浅一眼,转身恭敬的带着两人上了二楼。
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让许多人都是歇了心思,幽篁馆每日都会有不少学子在这,二楼自然是有些钱权的人才能去的地方,这样的女子并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楚遥舍迎了上来,看着金如月精致的面容有些晃神。
金如月金枝玉叶,从小便在皇宫大内长大,再者说皇室的基因在怎么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一眼,楚遥舍便觉得金如月极美,再联想到他之前同金如月的交谈,对于眼前的少女自然越发的欢喜了。
只是心中带着苦涩,底下的马车他自然也看到了,皇族的人并不是他这种有点小钱,勉强算是书香门第的人可以招惹的。
想到这里楚遥舍对金如月的心思便淡了几分,有些疏离的对金如月迎了一礼。
“金小姐,吴小姐。”
“这几日家中管得严,楚公子怕是等了不久了。”吴瑶浅看明白了楚遥舍眼神里的退却,心中了然。
金如月从小在后宫里长大,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唇角的弧度僵硬了几分。
“无妨,科举在即,在下每日都会来幽篁馆研读,不过是顺便罢了。”
楚遥舍将怀中的帕子放在桌子上。
“两位上次来去匆匆落下了东西,在下思来想去,这到底是女子的东西,弄丢了恐怕对两位名声有碍。”
金如月唇角的弧度拉了下来,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楚遥舍的意思她懂,楚遥舍眼神里的疏离她也看得清楚,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罢了。
“劳烦楚公子了。”
金如月紧紧的拽着吴瑶浅的手才稳住了身型,语气里染着淡漠。
她是一国公主,她也有她的傲骨,她可以追逐着楚遥舍,哪怕楚遥舍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但楚遥舍心动了,他对她绝非朋友之义,来之前她之所以换成了王府的马车,为的便是减少他们之间的差距。
楚遥舍的身世她了解得透彻,自然也也知道楚遥舍高攀不起,所以她换成了王府的马车。
一个家世清白的书香门第,只需要楚遥舍考娶功名,未必就不能结亲。
只是如今楚遥舍不过一眼便将他们的关系摆在了萍水相逢的地位上。
这是楚遥舍的选择,他退却了。
“东西拿到了,我们走吧,往后便祝楚公子前程似锦,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