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充耳不闻,冰敷的手甚至更用力了一点。
“这等小事怎么好麻烦迹部少爷尊贵的手呢,让管家爷爷来就好了,或者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尚美挣扎着抬起头,声声泣血。
“啊嗯?”迹部的手上加了两分力。
“嗷——”尚美哀嚎一声,彻底躺平了。
“您随意叭,你想怎么敷就怎么敷。”尚美疼的热泪涟涟,含着两泡热泪深情的注视着迹部。
尚美的目光太热切,迹部终究还是没顶住,稍微放缓了手上的力道。
“这就是逞强的下场。”迹部冷声道。
尚美频频点头,一副浪子回头的悔过模样。
“刚才你还没醒,本大爷已经让医生看过了,没大事,慢慢养吧。”迹部将毛巾换了一面,重新贴上了肿胀的脚踝。
尚美睁着她的卡姿兰的大眼睛,乖巧道:“谢谢。”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迹部的头顶。这是一个极其新奇的角度,因为没他高,她从来没看过。
这样的角度,迹部似乎失去了平日的攻击性,变得柔和很多。
“抱歉,今天的比赛很重要,以后不会了。”尚美轻声道。
“啊嗯?很重要?”迹部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我记得以前有个人还指着本大爷的鼻子,质问本大爷——今天比赛很重要,以后哪场比赛不重要?现在本大爷也来反问你,以后哪场比赛不重要?”
尚美心虚的缩缩脖子:“以后……不会了,我很了解我的身体。今天,扭伤之后,当时我很冷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我的身体告诉我,还可以,还没到极限。所以我坚持了,而且后面的开放式步法侧身,虽然看起来跳跃的力度很大,但是我将重心分到左脚上了,并不严重,我心里有底。”
迹部沉默。
“看样子,本大爷是多管闲事了,应该让你在球场上多躺一会儿。”
迹部起身,冷毛巾往管家身上一扔,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她在球场上每次凌空跃起,重重落地,他都会跟着心脏一缩,仿佛她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他的心脏,抽痛的也不是她的脚腕,而是他的心脏。现在,她却说,并不严重,心里有底。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尚美急急的解释,越是着急越是不知道说什么。她嘴笨,纵使心中已经是绕指柔,从嘴里吐出来的还是大钢块,蠢笨的让人窒息。
她自己都很嫌弃自己。
迹部已经走远。尚美眼一闭心一横:“你是不是傻!你觉得哪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更喜欢躺在球场的硬地板上而不是躺进你的怀里!!”
尚美自闭的躺回沙发,用手把脸盖住。
她说了些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时间能倒流吗。
为什么别的女孩子面皮比纸薄,她的脸皮就比城墙都要厚。
有这么自荐枕席的吗。
她是女的吗。
应该是吧。
她还能找着对象,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吗。
……大概不能了吧。
可能连崽子们也没法养了。
哀莫大于心死。尚美面色平静,心中淌着尼罗河那么长的泪。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社死吧。尚美想道。
尚美还在抱着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前面迹部已经停住了脚步。
尚美在背后,看不到迹部的表情。
不然一定能看到他得意又傲娇,努力抿着嘴唇不让笑容扩大的蠢样子。
“从今天起,来白金汉宫住。”迹部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开始下少爷命令。
“为什么?”尚美茫然。
“不然呢,想曝尸荒野吗?”
“太夸张了吧。再说你还有脸说我吗,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道是谁拖着伤脚在球场上逞强,当时还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呢!”
迹部又换上他那张要打人的脸。
“咳……好吧,不过应该没那么惨吧,我又不是没地方住。”
“有地方住?一个腿脚不便的单身女生,自己出去采购、上学,你觉得很安全?”
尚美挠挠头:“那就不出门采购,买上一周的食材囤着,自己在家随便做点吃。”
迹部的脸立马冷了八度,他步步逼近,由上至下俯瞰着她,那场面,宛如村口恶霸强逼良家大闺女。
问题在于,尚美是个不怕恶霸的闺女。
迹部怎么瞪着她,她就怎么仰着头看回去。
“你好像搞错了一些事情。”迹部开口。
尚美满脸问号。
“作为一个刚刚结束一场激烈比赛的选手,你坐在本大爷的车上,躺在本大爷的沙发上,留下的汗渍、弄脏的东西,都是需要支付昂贵清洁费的,菊丸尚美小姐。”
菊丸尚美小姐:“!!!”
大意了!!!
“本大爷看在往日友谊的份上网开一面,特地允许你来白金汉宫借住,同时为本大爷提供优质服务偿还清洁费,还请菊丸尚美同学不要不识抬举。”
菊丸尚美同学:“……”
看看,这么快就从小姐降格成同学了,这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
“清洁费到底有多少,我……”
“你付不起的金额。”
尚美:“……”
“所以,我的居住,哦不,服务期限……”
“暂定。”
行呗,你说啥就是啥。
尚美彻底放飞自我,“那我要提供什么优质服务呢,迹部少爷?”
“还没想好,大概,先给本大爷记记笔记吧。”
尚美扁扁嘴巴。
她恨自己没拿间谍的剧本,不然立刻窃取你家商业机密,趁机搞垮迹部财团,世界首富尽在我手,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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