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还没等伊地知洁高反应过来,车上立刻就没有了五条悟的踪迹,虎杖悠仁眨眨眼睛,在后视镜里和伊地知洁高对视。
伊地知洁高讪笑一,“我会把你送回高专的。”
“你很害怕我吗?”虎杖悠仁疑『惑』的看着他,“你害怕五条老师我能理解,为什么会害怕我?”
“那个,之前那件事,对起。”伊地知洁高一边开车一边小道歉,“当时如果是我带你们去做那个任务,可能你也会……”
“好,我原谅你了。”
“唉?”
“就是这样。”虎杖悠仁笑着从后面拍拍伊地知洁高的座椅,“别在意别在意,硝子医生以前和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知道伊地知先生也是迫已,而且我本来就是被判了死刑的。”
伊地知洁高一边开着车一边眼泪汪汪,“呜呜,硝子小姐,谢谢。”
另一边,五条悟虚空站在木家的旧址,他从空中落下,接着双手『插』在袋里一步步往前走。
上一次他来到这里时木悠白也在,那时候他以为木悠白是对木家还有眷恋,所以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但现在看来,木悠白别说对木家有眷恋,他没把这里的地皮给掀了都是好的。
木悠白来这里一定另有目的。
越过杂草踏进里面,五条悟的六眼随意的看向周围,这里没有咒力残秽,说明这附近没有诞生过咒灵。
但说实话,上次他没有多在意,这一次他却在意。
这里是是有点干净了?
木家一夜覆灭,那么多人死去,怎么会诞生一两只咒灵?就算是当年咒术界做了措施,但也至于这么干净,想到这里五条悟『摸』着自己的下巴,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看向远处一个点。
在那个地方,似乎没有咒力痕迹。
一路踩着杂草往前走,五条悟瞬间来到那个位置。
在来到这里后,那股子对劲的气息越发的明显,他能够清晰的觉到自己的咒力被压制,并且越往里走那股压制越强,在六眼中,这个区域的咒力被一层看见的空气墙全阻挡在外面。
像是一个专制作的禁闭屋。
想到这里五条悟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当时石井流说的禁地,那个使用大量咒符和封印物镇压木悠白的地方。
难道说木悠白上次来就是为了来这里?
五条悟双手『插』在袋里,他往前走着,很快就来到区域中心,咒力被压制到极限,周围也没有什么音。
“应该仅仅如此。”五条悟道,片刻后他转头,在他身后远处的角落里,一小团诅咒蜷缩在那里,看上去早已因为周围的设施奄奄一息。
五条悟走过去时它甚至没有丝毫反应。
“麻烦,我的反转术式能治疗别人,更能治疗咒灵。”五条悟张开手,“没办,就帮你把这个封印稍微碎一点,之后自己恢复吧。”
这里的设施当然压住五条悟,即使被压制,他也依旧是最强。
于是咒灵角落里的封印被碎一块,在破碎的空洞处,外界的咒力迅速钻进来,断修复着那只乎无活动的咒灵,很快,在五条悟的视线中,它一点点在恢复着。
就在这时,五条悟伸出胳膊来,咒具落在地上,五条悟转头看向旁边,木悠白站在那里,幽绿『色』的眸子里没有情绪。
“哎呀,小悟你在这里干什么?”
“嘴上说的这么轻易,但是用咒具过来的时候却丝毫留力。”
“小悟是有无下限嘛,又到你。”木悠白一步步走过来,“那么,小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五条悟看向那个还在恢复中的咒灵,“比如一个被封印在这里的咒灵。”
木悠白看出高兴还是高兴,他只是注视着那只咒灵,表情平淡,“什么时候小悟也对咒灵兴趣了?”
“我一直都对咒灵很兴趣。”
“是吗?”木悠白笑起来,“可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哦。”
五条悟却丝毫在意,“你又是我,怎么知道我兴趣呢?”
听到五条悟这么说,木悠白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只是平静的靠在旁边的木头上,注视着那个在一点点恢复的咒灵。
黑『色』的咒灵犹如撒上水的尘土,从轻飘飘的浮尘变成一片泥浆,泥浆在地上扭曲滚动着,它膨胀着,逐渐成为一个咒灵的模样,一张巨大的嘴巴在咒灵的头顶上裂开。
下一刻,属于低级咒灵的呓语立刻传出来。
“去死吧!”
“为什么是我?我是你的妈妈!”
“要是你在出生就死掉就好了!我给了你一条命,你就能为了我去死吗?”
“去死去死去死!”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辱骂的充斥着整片空间,连五条悟都没想到这只咒灵恢复后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这是一个人在死前因为强烈的负面情绪所诞生的诅咒。”木悠白看着那个还在喋喋休的咒灵,“她之所以会诞生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是因为她寄予厚望生下的儿子是家族的禁忌,是应该出现的存在。”
“最后,她还要为这个她生下来的小怪物去死,她充满着悲愤。”
五条悟双手『插』在袋里,他注视着木悠白,“为什么祓除它?”
“为什么要祓除?”
“你是抖m吗?喜欢听一个低级咒灵天天骂你?”
木悠白摇头,“只是想留下一点痕迹罢了。”
“被别人当作怪物的痕迹?”
“小悟真的应该好好学学怎么说话。”木悠白看着那个依旧在喋喋休的咒灵,“只是想留下痕迹偶尔回来看看,这样就能告诉自己,千万能因此去原谅谁。”
所谓「美强惨」,是相足够漂亮,实力足够强悍,以及身世足够凄惨。
只要遵循着这个设定发展,再怎么样也能成功。
但木悠白就是逆反了、叛逆了,他愿意让事情这么随意的发展下去,然后化为一抹泡沫一般没有痕迹的逝去。
他凭什么什么都配拥有。
所以他拒绝以咒灵的身份死去,拒绝以非人的姿态离开,于是他一直滞留在这里,看着认知度一点点下降。
五条悟看着木悠白随手修补上被自己破坏的漏洞,在全无咒力的情况下,诅咒慢慢的息越来越弱。
做完这一切后木悠白转身准备离开。
“喂。”五条悟开,他说:“你说她是因为你死的,是怎么死的?”
“束缚。”木悠白开,“以咒术师的血亲作为祭品,以特殊方献祭,咒术师的咒力和术式会被暂时封印,咒术师的咒力越强,持续的时间越低,但是,对于一个预言系的咒术师来说,钟的封印就是天堑。”
所以,这就是木悠白死亡的真相吗?
木家先是由谎言欺骗木悠白认识的人,让木悠白离开高专的保护,接着献祭木悠白的血亲将他的预知能力和咒力封印。
在没有预知和术式的情况下,一个普通人是无敌过咒术师的。
即使只有钟,但也足够他被杀死。
为什么在死亡后木悠白会成为特级咒灵呢?
因为他承载着整个木家的罪孽。
从千年前到现在,木家将责任全转嫁到他的身上,无数负面情绪拖着他往下堕落,最终在被杀害后成为特级咒灵。
「件」被剥夺术式时做下束缚,它说:当木家降生一名预言术式的孩子时,所有的一切罪孽都会结束,木家被剥夺的一切都会奉还。那时候的木家主并知道,这并是什么束缚,只是一条预言罢了。
木家将会作茧自缚,亲手塑造一名预言系的特级咒灵,再亲手将自己掐死。
“所以,你留下那个东西,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作为人类时的生活真的很惨,所以告诉自己谁都能原谅?”五条悟开。
“我怎么觉对呢?”
五条悟推测着,“你是在告诉自己要忘了自己曾是人类吧。”
“我见过无数咒灵,特级也见过少,包括记录在册的那些咒灵都差多全见过,那怕是死后堕落为咒灵的人也是没有,里香在化身诅咒后也只有一点意识而已,所以,你真的很特殊。”
“保持着身为人的理智,对人没有恶意和敌意,完全会和咒灵同流合污,甚至保留着自己身为人时的痕迹。”
“难道是在尽量的维持自己还身为人的姿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