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够真切的、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痛苦嫉妒。
齐景澄垂眼,努力克制紊『乱』的情绪,哑着嗓子:“不能,大师说没法毁了它,它曾经寄生在我身上,毁了他也会让我受伤。”
谢慈有些控制不住的握紧了齐景澄的腕骨,温柔的脸孔也像失态了一瞬。
大概真的厌恶极了‘他’。
谢慈说:“办法总会有的。”青安慰:“景澄,你不要想太多,先去休息吧,最近你的压力大概太大了。”
齐景澄僵硬的点点头。
可他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情绪在间发酵,甚至支使着身体做出一种下识的反应,齐景澄察觉到自己握住谢慈的肩膀,黑『色』的眼像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他问:“······阿慈,有多讨厌他?”
谢慈完全不知真相,他只以为丈夫嫉妒祟,毕竟丈夫一直以来醋坛子。
这样的齐景澄让谢慈轻轻弯弯唇,此时为了表达对丈夫的爱、为了安抚丈夫,他当然要竭尽全力的表达对那‘冒牌货’的厌恶。
于谢慈想也不想的说:“景澄,从我知真相的那一瞬间起,我就想让他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我们的世界。我一旦想到从前将他当成你,他靠近过哪怕一瞬间觉得恶。”
齐景澄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在自虐,尖的刺痛让他一瞬间产生虚浮的绝望感,‘他’的情绪像一瞬间完全迸裂开,『潮』湿的热气黏在眼睑处,让他觉得眼部像被开水烫过一般的发疼发热。
透明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齐景澄甚至无力抬起手擦拭。
在这一瞬间,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只自己,还‘他’。
这一种恐怖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独立的人格逐渐被污染,他他,也将不再他。
而温柔的妻子却完全不知他所经历的痛苦,对甚至眼中带着温和的笑,轻轻牵住他的手说:“景澄,我早早说过,我只会爱你,永远只会爱你。哭么呀,我们现在不好好的吗?”
“按照大师的思,它也威胁不到我们,我们无视它就好了。景澄,我们过得好,才对他最大的惩罚。”
齐景澄咬紧牙关。
妻子的声音却让他一再生出一种绝望感。
“它只能永远呆在相片里,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看着我们幸福。”齐景澄额头的青筋迸发出来,妻子正靠在他的怀里,如此温柔小的说。
齐景澄机械的被谢慈牵着回到床榻上,像一具失去魂魄的傀儡。
谢慈轻轻吻吻他的唇,有些羞涩的说:“景澄,晚安,现在可以好好睡了,以后有么事情一要告诉我。”
齐景澄的眼神有些茫然,黑洞洞,他张了张唇,大概想说么,最后他却只勉强的笑了笑,点点头。
大师的话在他的脑海中挥不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景澄真的没法再欺骗自己了。
可能,他‘他’真的一人。
可妻子如此厌恶‘他’,妻子觉得‘他’就一只卑劣的老鼠,如果被妻子知真相一会连他一起厌恶的吧?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怪物呢?
这样畸形的活在这世界上。
齐景澄觉得自己很危险,他像站在刀刃上,不注就会被扎的粉身碎骨。
妻子温甜的笑容此时对于他来说就像一只时炸·弹,迟早会被引爆。
他甚至想提前的结束这样崩溃的人生。
齐景澄想不通,为么他会碰到这些?为么他不能像一最普通的人活着?为么他不能和妻子安安稳稳、白头偕老?
他到底做错了么?
只因为‘主角’吗?
夜晚的时间过得极快,齐景澄完全睡不着,他的眼睛通红,却不敢闭眼。
外面的『色』愈发的暗,连手指透不过一丝光。
墙面上的时钟还在走针,十分规律。一切安静的诡异。
“景澄·······”
齐景澄听到妻子的梦呓。
温柔极了,连梦中他。
齐景澄血红的眼一半崩溃,一半绝望。
一疯狂的绝妙念头出现在他的脑中。
不如就这样死去。
不如就这样死去!
他手指痉挛一般的抽搐起来,眼中的光亮越来越大。
只要他现在死了,妻子就会永远爱他,对永远不会知他其那荒唐的鬼怪一人。
他会永远留在妻子中,永远的成为对的挚爱。
齐景澄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刀刃,疯狂的念头彻底的沸腾。
死了也好,死了才好。
他宁愿死了也不想继续呆在那幅照片里。
他宁愿死了也不想被谢慈用厌恶的眼神看着。
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冰冷的影子。
血『色』蔓延。
一切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