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萧绎毫发无伤的被押了回来,肖柒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就这样日复一日,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一大早,白慕辞才又将肖柒提了出去。
只是这次不再是审讯室,而是衙门里一间普通的会客室。
这次,白慕辞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肖柒,你的嫌疑被洗清了。”
“啊?”骤闻喜讯,肖柒有些难以置信。
白慕辞解释到:“按照你的问题,本官又问过那老乡,他说,当日见你的神色的确有些慌张,像是被什么人追的样子。
且你撒完毒粉逃跑后,那老乡因为害怕便先跑回家拿了个趁手的家伙,等了许久才敢跑出去报案。
但是由于角度问题,在他从家里出来之前并未看见那几个人身上穿的什么衣服,所以,存在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
白慕辞顿了顿,继而道:“这几日,我派人挨门挨户的询问是否有人口失踪,抑或是见到什么行踪鬼祟的人,接过在小巷附近的一条街上有一户人家,他男人半夜打更,路过你说的巷子口时,也见到了几个黑衣人,且其中一人的腋下夹着一个麻袋,与你所描述的场景一致。
更庆幸的是,那打更人惊吓之余躲在暗处,正好看到你将黑衣人毒倒后逃跑,并且两个黑衣人追出去的场景。
综上所述,无论那药粉毒性如何,因你事前并不知情,所以,你撒药粉的行为属于正当自卫,经本官与府衙内其他官员的商议,判你无罪。”
听完白慕辞的话,肖柒瞬间扬起一抹老大的笑来,“还要多谢大人辛苦还我清白。”顿了顿又问道:“那萧绎呢?为何不将他与我一同释放?”
白慕辞又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他还不能走。”
“为何?”肖柒疑惑的问,这件事不是查清了么,与她无关,那与萧绎又有何干系?
“因为那包药粉。”
“那药粉是给我防身用的,并且毒性不至死啊。”肖柒凝眉道。
“你之前在书院呆着可能不知道,”白慕辞眉目间一派肃然,“定州城里,出现了瘟疫。”
肖柒站在那儿,静静的听着白慕辞讲话。
“因为是个别几个人,并没有全城扩散,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大多数人不知道,只是将那些病人的尸体隔离起来,给大夫研究。
可研究了几日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瘟疫,而是有人投毒。”
听到投毒二字,肖柒立即敏感的问:“不会跟那几个黑衣人中的毒一样吧?”
白慕辞点点头,“连死状都一样,都是满脸脓疮,全身肌肤溃烂,感染而死,之前定州已经发现十几家这样的事情了,死的人有男有女,但是男多女少。
而且,这几日虽然未寻到谁家有人口丢失的,却在第二日便发现了一例与之前一样中毒而死的人,那人便住在那个小巷口的拐角。”
“所以,你怀疑这毒是萧绎下的?”
肖柒立即摇头道:“不可能啊,那日我未跑几步便撞见了他,他向往常般穿了一身白衣,衣服不染纤尘,不像奔跑过的模样,且他身上干燥无汗,这样闷热的天气里若是跑过必然会流汗的。”
白慕辞却摇摇头否定了她的话。
“首先,萧绎身上的武功高深莫测,江湖上有许多内功高深的武者可以仅凭内力烘干身体肌肤表面的水,所以他身上没汗也不奇怪。
至于无尘,换件衣服便好。而且此事未必需要他亲自去做,那些黑衣人,有可能与他有关。”
闻言,肖柒死死的将眉头皱起,这么看来,萧绎嫌疑的确很大。
“那日我想让他摘下面具,可派了许多捕快都难以近身半分,可见他武功之高,且身份神秘,不得不让人怀疑。”
“肖姑娘,你是如何认识他的?”白慕辞终于还是问出了他心底的疑惑。
肖柒这样养在将军府里的闺秀,如何结识了一个这样神秘强大的江湖中人,似乎还关系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