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肖柒从萧绎那里回来时的神色，成玥有些担忧的望着肖柒的背影。

不晓得是不是两人吵架了。

不过没下两局，成玥便被气的不轻。

“柒柒，你魂儿丢啦？”

“啊？”

“该你了！”

“嗯嗯，知道了。”

成玥有些怀疑的看着肖柒落子的地方。

柒柒这是怎么回事，给她留下那么大一个破绽。

“柒柒，你脑子出门遛弯儿了？还没回来？你晓不晓得你又要输了。”

肖柒瞪了棋盘半晌，才发现方才的疏漏，憨笑着挠头。

“呀呀，方才没看见。”

毫无意外，这局肖柒又输了。她倒是一脸无所谓，笑呵呵的收棋子，成玥却有些难过。

“你晓不晓得加上这盘，你已经连输我三局了？”

曾经的若干年里，她总共没赢过肖柒几局，有一半都是肖柒放水她才赢的，剩下一半还是在她二人学棋之初。

今日着实反常了些，可见，这丫头心思不定在哪儿飘着。

“柒柒，你是不是，”成玥斟酌了下语气，接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肖柒沉默半晌，缓缓道：“若说心事，我可有一箩筐。暗月门失踪的兵器，郑家在江南的势力，包括后日要跟白家舅母一同去的那场宴会......”

“柒柒，你是不是和萧公子吵架了？”

肖柒的假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她抬手摸了摸脸皮。

“有这么明显么？”

她觉得自己藏的挺好，却不想被这小丫头看出了端倪。

“柒柒，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么？”

成玥望着她，仿若十年前她刚刚住进将军府的时候。

那年海棠花开过一期后纷纷败落，她刚刚失去双亲，整日里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望着飘零一地的海棠花瓣发呆。

成玥便也是这么望着她，直到她愿意将心里的悲痛哭出来。

是啊，她有什么心事，不能同成玥说呢。

“玥玥，你晓不晓得情是个什么东西？”

“情？”

看着收了一半的棋盘，肖柒惨淡一笑，“人家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我却晓得这情是从何而来的，只是从来不敢承认罢了。”

她从来活得清醒，只是在这件事上，装了许久糊涂，只是如今看来，是装不下去了。

成玥轻轻叹了口气，静静的听着。

她不晓得如何安慰柒柒，只能这样陪着她，希望她说出来心里能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