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影疑惑的看向肖柒。
“你不会不行吧?”
“哈哈。”
......
屋内传来一片笑声,臊的成影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够了成影的窘迫样儿,肖柒十分好心情的同那几个姑娘聊起了天儿。
“我瞧着两位姐姐这样貌算是晟京顶顶拔尖儿的了,却不知你们这百花坊有何能耐留住这样多的绝色呢?”
肖柒醉眼朦胧,唇角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拉起粉衣姑娘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
那姑娘娇羞一笑,嗔怪道:“公子哪里的话,可真真是折煞奴家了,我们哪里是什么绝色,这百花坊里最美的姑娘,可不是我二人。”
“哦?”肖柒故作恼怒的拍桌,“我不是说了,给爷叫这地方最美的姑娘出来陪着,你们百花坊竟敢如此敷衍本公子,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举动,吓坏了一左一右两位美人,二人皆跪坐在肖柒身边,抽抽嗒嗒的赔不是。
“公子,公子莫怪,并非是我们想要糊弄公子,实在是那头牌拂晓姑娘接不得客啊。”
粉衣姑娘梨花带雨的解释着,神色楚楚可怜,若肖柒真是个男子,此刻怕是舍不得再斥责一个字。
可惜啊,她并非男子。
肖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扫了二人一眼,似是还未消气。
“你倒说说,你家头牌为何接不得客,是嫌弃公子我银子不够,消受不起?”
两个姑娘连连摇头。
“不不不,我们岂敢嫌弃公子?公子这通身的气派,哪里是我们配得上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二人赶紧痛痛快快说与我听,否则,我定不与你百花坊善罢甘休!”
见这贵气的小公子果真发怒,那二人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原来,当初郑元楚一掷千金买了拂晓的初夜之后,又花了许多钱买了她三年的时光。
这三年来,除了郑元楚,她不能再接别的客人。
满京城的秦楼楚馆谁不晓得郑公子的这桩风流韵事,自是不敢再上百花坊寻拂晓,找他郑元楚的晦气。
但奈何浪子就是浪子,永远不可能对一个姑娘长情。
任凭那姑娘再怎么风华绝代,再怎么琴舞双绝。
不过月余,郑公子便腻了这百花坊的头牌,一转头看上了百花坊里另一个歌姬。
那歌姬便是灵雨。
据说,为了这个灵雨,郑元楚不仅花了许多钱将给她赎了身,还为了博美人一笑,千里迢迢追着她去了定州,还不惜与郑老爷子大吵一架,只为了能长住定州,常伴佳人侧。
此事一出,市里坊间便说,这郑公子原来是会浪子回头的,只是有本事让他浪子回头的不是那倾国倾城的头牌,而是百花坊里一个不起眼的歌姬。
可怜正芳华年纪,却被不冷不热的搁置在这百花坊中,独自面对那些个世俗的眼光,当真可惜。
而拂晓被厌弃之后,深居简出,因着当初郑元楚买了她三年的时光,所以她无法接客,反而成了人们眼中的笑柄。
索性用积蓄在京城里买了处房产,闲暇时在百花坊里教新人弹琴跳舞,若是被人嘲讽了不痛快便回自己的房子里关起门来不理会流言蜚语。
也算活得自在。
只是谈起来总归让人唏嘘。
得知前因后果,肖柒总算面色稍霁,抬手一挥,那跪着的二人如释重负,连忙又凑到肖柒身边给她斟酒。
经过了方才的一遭,两个姑娘都有些畏惧肖柒,也不大敢多说话,肖柒心知肚明,也乐得清闲,索性她不用再装那纨绔子弟,便只顾饮酒,边饮边思索着。
这拂晓是暗月门的人,一开始与郑元楚恐怕便是逢场作戏,为达到他们之间的某种交易,怎会轻易被郑元楚厌弃?
她记得,当初成璟给她的第一封信中提到过,拂晓似乎与秦子修有私。
拂晓,郑元楚,秦子修。
三人的关系产生绝非偶然。
这其中,定然有她不知道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