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玩不小心落入贼手的清白姑娘,被卖入青楼关在柴房里,整日里被老鸨抽鞭子,最终向恶势力妥协,走上不归之路。
于是,肖柒按耐不住好奇的种子,轻手轻脚的朝柴房一步步靠近。
耳朵贴着墙根儿听了半晌,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动静,肖柒有些失望的起身,准备离去。
可正当她要离去之际,听见柴房之后的小门吱呀一声,竟然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肖柒连忙躲了起来。
她第一反应便是有人!且此人定然不怀好意。
但又让她失望了,那人只是个普通的卖油郎。
看着那人径直奔向厨房,肖柒撇撇嘴,意兴阑珊的走了出去。
原来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她从前便有个疑惑。
为何话本里的人都喜欢将人关进柴房。
难道不怕烧火做饭的时候,去取柴的下人们,一个不留神将人放跑了么。
还是坏人家里从来不用做饭,或者是做饭不用烧柴火。
还有那些个见义勇为的白衣侠士,每次救完人之后都是白衣翩翩不染纤尘的模样,总能哄的佳人感激涕零不惜以身相许。
难道跟人家打完一架之后身上不该多少带点儿血么?
或者是沾染些土啊什么的,稍微尊重下打的那一场架,也不至于脱离现实到让肖柒每每看到便要吐槽。
她可是见过爱穿白衣的侠士,打完架后也会一身狼狈。
肖柒记得在云夏高祖陵墓的那几日,萧绎那一身白衣东破一个口,西挂一条布,要么是打架打的,要么便是树枝给挂的。
除了敌人的鲜血,还有在各种地方蹭到的灰。
那几日的萧绎,是她见过的,难得狼狈的时候。
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肖柒轻轻笑了。
突然,肖柒好像想到了什么,骤然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皱起了眉。
照理说,整日里与油打交道,不说身上,袖口怎么也该沾些油渍。
即便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也不至于送个货还特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或者说即便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也不会在给人家送油的时候换上干净衣服,理当不干活之时再换。
但方才那人,袖口干干净净,哪里像个整日里与油打交道的卖油郎呢。
莫非,那人不是来送油的?
压住心底的疑惑,肖柒放轻了脚步,原路返回,再次走到柴房附近,却不似方才一样安静。
自旁边的厨房里,传来了两人的低语。
“主上叫我来问你,那人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声音低沉,当是个男子。
“未曾,那人近来挺安分。”
这声音......
像是秋娘。
怪不得,大堂里出了事秋娘却未曾出现,原是有旁的事要办。
似是要谈正事,那两人声音压的更低了,肖柒根本无法听清他们的对话,于是她又朝厨房的墙根儿挪了挪。
吱呀。
厨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肖柒连忙猫着腰绕后逃离。
却不想那秋娘追了过来。
肖柒心道不好,她定然是叫人给发现了。
只听秋娘吆喝了两声,几个小厮便朝肖柒追了去,慌乱间她随便闯进了一间房里,正欲从那房里越窗而走,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手腕。
肖柒猛然转头,撞进了一双清冷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眸。
“你是谁?”
“哈哈,”肖柒干笑两声,“拂晓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叫我好找!”
“哦?”拂晓微微扬眉,“妾不记得,妾认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