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边疆收到消息比较滞后,但京城里传来书信,说那位已经多次派人前往穆王府表达关切,每次都询问穆奕尧这位王府的未来主人的动向。
但也每次都被穆王妃以还在外游历未归挡回去了。
只是这最后一次,宫里人带着旨意去,说让穆奕尧回去之后,去宫里陪陪那位。
这模棱两可的话传了出去,在有心人的耳朵里那可就变了味了。
穆奕尧第二天傍晚动的身,韦宸卓安排了身边最精英的将士护卫他,这次回去露面,路上肯定不会太平。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行人挑了小路疾行。
果然,他那张脸从上战场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十天的时间,已经来了不下五波攻击。
往京城送的信比他们早一步发出,再有十来天应该就会有人接应。
帝都黎阳。
余书令手里捏着老朱传来的消息,说阿尧在南疆边境战场现身,现已经动身往京城赶来。
书案后面,久违的沉肃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漆黑的令牌,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暗处有人影闪过,一个通身黑色装束的男人单膝跪在那里。
“拿着令牌前去接应,我要人完好无损的回来。”
“是。”黑衣人领命,拿了牌子退下,室内又是只有余书令一人,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幻影。
余书令靠进身后的椅子里,京城局势波云诡谲,也终于要在阿尧回来后看见一丝曙光。
他揉了揉眉心,多日以来的头痛也终于在接到这个消息以后有了缓解的迹象。
“来人。”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位略显年轻的长随,此人是余书令的心腹,唤作周逸。
“少爷。”
“去传个信,让他在阿尧回来之前,把局势控制下来,乱了这么久,有些人也蹦跶的够了。”
周逸揖了下手,领命下去了。
第二天,近来颇有些春风得意的周国公世子突然被曝得了花柳病,坊间传闻说的有模有样。
“哎你听说了没?周世子昨天晚上在花楼被抬了出去,身上那个地方,都是血。”
“你说的不对,我听说是跟他的那姑娘实在受不了他,惊惶中想要逃跑,刚打开门,就叫门外的客人给撞见了,嚯,好家伙,那场面,你没看见真是一大损失。”
“说得好像你见着了似的?”
“不才运气好,恰巧昨天正在门外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可是周国公家的世子爷啊,这一年以来都传他要这个。”说话的人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天上。
其他人心里都清楚他指的是啥,出了这档子事,这事恐怕也要成个笑柄了,你想啊,天家的颜面,哪里容得下这样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