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
”三皇子在郢州为王后娘娘寻得寿礼,说是漫羽轻虹衣。这漫羽轻虹衣与前朝公主献舞时所穿衣物出自同一人之手,自公主死后一件随公主下葬,而另一件则失传于世。三皇子定是听闻皇后善歌舞,便特差人寻得,倒是十分上心。”
”他是为王后祝寿用心,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用心可就不得而知了。”
高荻对皇帝随口提到的话很是好奇,但还是没有多问,毕竟帝王之心不可随意揣测。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借故乏了,便摆驾回后殿休息了。
太子府上,夜谍信守承诺将其所要的消息送入府中,花无尘贵为太子且权倾半个朝野,本该衣食无忧坐等那位驾崩随后即位便可。
可他心里明白,江山从来都是靠打下来的而不是坐等而来的,何况他那位父皇从未表态过要将皇位传于他,所以他只能自行清除所有能够威胁到他的障碍。
他向夜谍买的自然是花无忧的行踪,此次刺杀要是他这三弟如此不堪一击命丧黄泉那就只能怪他错生在帝王家,倘若他侥幸活下来了,也可一探虚实,让他看清究竟这是只猛虎还是病猫?
待送信人走了以后,花无尘悄无声息打开了书房墙壁上的一道暗门,很早之前他便在这太子府底修建了地宫,未雨绸缪多年,说是狼子野心也不为过,可没有野心又怎能成大事呢?
暗夜阁专养杀手,有些是军中死士,剩下多是各地寻找的死囚,加以训练养为鹰犬,这些年暗地里替花无尘铲除了不少异己。
暗夜阁的人以完成任务为唯一目标,任务不达也就不必回来复命了。一众黑衣人立于花无尘身前,只待主人听候发落,花无尘打开手中一副画像,简明的几字确是振聋发聩。
”杀无赦!”
郢州一宿之后花无忧一改之前暗中行进的风格,率一众府兵大张旗鼓走官道进皇城。
所路之处,民风淳朴,物饶丰庶,再有三十里路便入外都府边界,十五年了,再回到这片土地,眼前虽春风绵绵却难掩这背后温柔刀。
皇城的一戏楼上一男子正左拥右抱,品着酒赏着舞,好不快活。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细听来是一彪悍女子的骂声,此人险些拆了戏楼的大门,无人能劝只是自称”柳戚戚。”
”子勋,你给老娘滚出来,我知道你在。”
一声喝破晴空,直传至那微胖的男子耳中,吓得其连忙起跳,四处寻觅,惊得两侍奉女子不知所措连忙问道:”公子,你这是为何?”
男人先是掀了床发现床底躲不下,又转而打开窗险些跳了下去,好在两女子极力拉住才防其掉落河中,男子跳窗未果便一下摊坐在了地上,满是惊恐。
下一秒门被踹开,彪悍女子将两女子打骂了去,随后揪着男子出了戏楼,一路上谩骂声不止,而男子从始至终未敢回嘴一句
路人见了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竟如此惧内,可笑可笑,我就是于妻面前要了谁家闺女她又怎敢多瞧一眼。”
又有人来到男子面前,女子这才松开手,却始终没给过好脸色,男子也极力安慰女子,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
见有间隙那人才开口,”我家主人已选好地方,碧雨亭。”
男子嬉笑着回答,”是个好地方,就说我一切听从安排。”
女子不禁插嘴一句,”这又是想去哪里鬼混,有老娘在,哪里也别想去。”
”不去,不去,怎么会呢……”
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后那人退了去,男子继续好声好气讨好这柳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