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跳楼吧!可万一摔不死,还要麻烦家人和社会,万一头朝下呢?摔花了脸,那下辈子再投胎还会影响市容。我看就你这出息,干脆去食堂拿根面条勒死算了,在去投胎的路上饿了还能垫吧一下!”
薛源惊诧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姚齐,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转而看着脸面红一阵而白一阵的李健云,他知道这样的劝导起了作用。
“他妈的,现在我明白了,为了她死,小太爷还没活够呢?”李健云过了好久,迷糊了过来,“姚齐你小子甭挖苦我了,明天俺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那就对了,夜场王子,现在醒悟也不晚!”姚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继而说,“赶紧下楼去超市买两瓶饮料给哥们压压呀,老子快渴死了!”
“渴死你算了,妈的,你挖苦老子这么久,我还没找你的事情呢?睡觉。”李健云拉过被单躺了下来。
“妈的,怎么这样的人!”姚齐看见他躺下也不再追究。
薛源他们相视地笑了。
这就是青春语言,一根弦把心灵连接起来,有时候会把痛苦渡到欢乐的彼岸。
薛源不由得想起一位青年作家说过:现代青年迷茫的爱情就像没有规则的游戏,每个人都可以在人生的轨迹里画圈,也可以在半个轨迹中折戟。
这时候,张方义和曲乐乐携手走了进来,这么早地看到两个人的身影,让宿舍的人很诧异。
“哎,哎,李健云,告诉你个消息,你可要千万挺住呀!”曲乐乐拉着李健云的被角。
“说吧,我绝不再跌倒!”
“是呀!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们的夜场小王子绝对不抽!”姚齐学着春节晚会上的一句话说。
“既然你有思想准备,我看那就算了!”曲乐乐悻悻地退了下来。
其实,有他的语句中,大家都有已经明白。
“薛源,学院的王副书记找你!”
当薛源和姚齐抱着足球谈笑着走进宿舍,然后争先恐后地去卫生间冲凉的时候,于文康拦着薛源说。
“王副书记?!找我有事吗?”薛源有些疑惑。
“是呀!具体我也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催了!”
薛源疑惑地盯着于文康看了一会,确定了不是欺骗,赶紧去卫生间冲了澡,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在党办室,王福才副书记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镜框下一双深邃的眼睛沉思着,他在思索着,这个所谓的薛源是个什么人物,他的报告竟然如此地尖刻和低沉,竟然让自己从事了十年教龄生涯的教师竟然第一次有了深思。
“当当——”有人轻轻地敲门。
“请进!”王福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
“王副书记你找我!”薛源走了进来,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竟然地有了一丝忐忑不安,手足无措。
“你犯错误了吗?”
“什么?!我没有呀!”
“那干嘛那么拘谨呀!我也不是审判官,不要那么紧张吗?”王福才从办公桌后转了出来,在沙发坐了下来,手里拿着纸袋,指着旁边的沙发,“来,坐下聊聊!”
薛源自嘲地看着自己潮湿的衣襟,不禁也笑了一下。
“这是你写的社会实践调查报告吗?”王福才微笑着从纸袋里抽出一份报告。
“是,是的!”薛源依然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错嘛!很有见地!”王福才依然知道了内涵,“你在寒假里出去打工了吗?”
“是!”
“这样的话就符合了我的猜测,里面的事实情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是写不出这样的独特的见解的,”王福才又把报告拿了起来,粗略地浏览着,“总体上写得不错,也很真实,能有一些大学生所具有的文笔力量,符合大学生实践活动内容,也符合你们的专业特点,但是里面怎么有一些日记色彩呀?”
“那么说,这篇报告是不行的呀!”
“我可没有这么说,”王福才笑着说,言语中保持着一丝的神秘,“再说行不行的话,不是在于我,而是在于你自己。”
“我?!”
“是呀!如果你对自己有信心,你就行;如果你对自己没信心,你就不行,其实就是这么简单!”顿了一顿,王福才接着说,“我们打算把这篇送到省教委里去参加今年的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报告精选文去,你好好准备一下!”
“记住,既然是鹰,就要学会展翅飞翔!”
在出门的时候,他在薛源的背后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