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允也嫆的院子,允爹爹和允介谭就冷眼让他站在院外。
允爹爹给了他一脚,“嫆嫆都跟你说她不舒服了,你还扔她,在外头当官回家也有官架子了是吧。”
允介崧迷茫,他什么时候扔允也嫆了,他明明是嘴巴上放狠话,行动上轻轻把人推出房间。
“爹,我冤枉,我没有推嫆嫆。”
“你是说嫆嫆撒谎了……”允介谭幽幽问。
“不是,嫆嫆现在不是喝醉了么?她还记得什么?”
“现在你立刻以最快的时间去药铺把这几味药抓来,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允爹爹放完狠话,就把药方交给允介崧。
本来是允爹爹和允介谭要去药铺拿药的,这时候允介崧来了,该说不说,允介崧是家里体力最好的一个,他知道事情紧急,会快速去快速回,也有那个能力快速去快速回,节省时间。
三刻钟后,允介崧抱着药回来了,跟着他来的还有几个陌生人和一个倒陌生又不陌生的人。
“爹娘,快让让,这几位都是御医,让他们再给嫆嫆看看。”允介崧丝毫没注意到家人神情的诡异。
把药材一放,拉着御医就让他给允也嫆诊脉。
几个御医那是好一通忙活,才找到病症,原以为这已经是最难最急的了,但在要汇报时,几个御医又犯了难。
他们之中有两人是当初太子妃流产时,日夜服侍太子妃的御医,如今这一小小商贾人家的闺秀与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不知这是尊贵的太子爷找的替身呢,还是其它情况。
要如何唤这位姑娘,才不会惹那脸沉得像锅底一般的太子殿下生气。
“回禀殿下,娘娘……”御医打量着苻郴神情,试探开口。
苻郴倒是没什么反应,允也嫆家人却个个都变了脸,御医忙改口,“娘子她身上中过南部蛊毒,瞧着该是治好了的。只是此番我们去南部看的医案,南部巫医亲写的医案说那蛊毒病愈后半年内不能饮酒。许是当初救治娘子的大夫未说明这点,娘子不知今日饮了酒,才引起吐血,臣等不及南部巫医看蛊毒病看的多,现下只能开调理方子,若想让娘子病愈,恐怕得去南部请当地巫医来才可根治娘子顽症。”
娘娘,宫中贵人的专属称号,娘子凡女子都可被这般称呼,御医庆幸自己会审时度势及时改了称呼,顺利说出救治允也嫆的法子。
“蛊毒?不是说只是普通毒药吗?”允介崧怀疑问。
“嫆嫆何时中的毒?”苻郴沉声问。
允介崧看向苻郴,他本只是在街上偶遇了苻郴带来的御医,想借他们一用,不想御医回去回禀了苻郴,在他拿了药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苻郴与一众御医一块来了。
在苻郴去南部的一个月,允介崧跟着去了七八日,算起来,他和苻郴已经是第三次打交道。
而三次打交道,允介崧看的明白,苻郴对他的变化很明显。
第一次,在闫隆菩河外,允也嫆见他被打,出手相助,苻郴没有袖手旁观,而是站在允也嫆身后,替她撑腰,也间接助了他一次,但在那之后,他就听到允也嫆说要留在闫隆和苻郴培养感情的话。
这一次苻郴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对他并无印象。
第二次见面,在虽卞西川去闫隆受封,他在东宫内直言要挑战袁辉,若赢了就得把他留在东宫,苻郴一开始觉得他在痴人说梦,但后来他真的赢了袁辉,所以,苻郴松了口,他乘势说做太子妃护卫也行,苻郴询问清楚他的目的后,几日后就允了他所求。
这一次苻郴知他是允也嫆堂哥,对他多番忍耐。
第三次见面便是这一次南部之行,苻郴尊贵,一路乘车,他却时常被邀去同乘,随行的卞二郎君都没这个福气,不过他并不开心被太子殿下另眼相看,因为苻郴总问他允也嫆的事,他会答就有鬼了,十次有八次语气态度都很差,不过苻郴从未翻过脸。
这一次,苻郴知道他是允也嫆的嫡亲家人,所以给他的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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