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苻郴。
允也嫆一下卸了所有防备,崩溃大哭,“苻郴,你怎么才来,我好难受,我差点就死了!”
苻郴心如刀割,他在收到雅涵的传信后,就从西川赶到南部,与已经找了允也嫆好几日的尚西怎尚存朗又加大查找范围,甚至他已经集结军队要去缅窝找人。
“是我来晚了,嫆嫆,对不起,我现在来救你了,你没事了,我带你走。”苻郴弯身将允也嫆抱起。
允也嫆十分依赖苻郴,察觉到苻郴要抱她,她将手牢牢挽着苻郴脖子。
她怕这是梦,是她濒死的美梦,只有真实的触感,才能让她此刻得到些许安心。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未得入眠。
反正整个塔台都点了一夜烛火,厨房烧了一夜水,虽然苻郴并不要巫医来救允也嫆,但只要是在塔台的巫医都候在塔台,有的去救治琥珀,有的则忙着配药熬药。
允也嫆和琥珀两人的境况,简直惨烈。
全身上下几日前在山道里受的伤还没好呢,今天进戒毒塔的一个半时辰,全身旧伤都被新伤掩盖,两个娇嫩的姑娘甚至手臂脚上到处都有咬伤。
从苻郴将允也嫆带到屋子,允也嫆就拽着他不让他走,他就跪坐在床榻里侧,亲眼目睹允也嫆的这一身伤。
看到允也嫆脚腕上的伤,他想起开门后看到的那一幕,那个畜生简直是想咬下允也嫆脚腕上的皮肉。
尚存朗给允也嫆处理伤口,也心惊肉跳,他后悔了,不该把允也嫆带来南部,不来南部允也嫆就不会遭受这些非人虐待。
“苻郴,不要走,你救救我……苻郴……”
伤口还在处理,允也嫆却不知何时失去意识,可及时睡着,她也不安稳,小手一直抓着苻郴的手。
苻郴心疼眷恋的亲吻了允也嫆鼻翼,“嫆嫆,我在,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尚存朗看着两人的互动,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允也嫆浑身是伤,他又是唯一给允也嫆处理伤口的人,免不了要看到允也嫆原本白嫩的皮肉,虽此时不同平日,他心里升不起一丝旖旎来,可他也很是心酸。
他知道,这个姑娘他和尚西怎终究留不住了。
被苻郴亲吻了下鼻翼,允也嫆像猫儿一样往他身上蹭了蹭,“苻郴,我好痛。”
苻郴心里一紧,“嫆嫆,哪里痛,可是上药痛?”
“……”尚存朗。
他也很心疼允也嫆,可戒毒塔脏乱,允也嫆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若是不处理干净,只会留下更大祸患,现在她都起了低烧。
苻郴嘱咐尚存朗手上动作轻一点,尚存朗抿唇,“我在轻点。”
第二日。
守了一夜的塔台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太好了。
他见那三位他惹不起的爷都还聚在那两女子中的一个女子房里,忙去把戒毒塔的守卫提来问话。
他希望自己能问出些有用的来,不然死的绝对是他。
其实塔台官,是真不知道这事的内幕,送瘾君子去戒毒塔这事,还犯不着桩桩都禀来他案头。
可国朝太子殿下,南部王和南部巫医主都来了,这些大人物要他生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此刻他要想活,只能将功折罪。
昨天守卫有多漠视人命,今儿他就有多惨,他已经把自己能招的都招了,可是塔台官还不满意,对他用了邢,还是塔台官怕他死了,所以我暂停了刑法。
他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栽了,不免恼恨昨日贪财的自己,可就这么被关了许多日,他都没在被召问过。
不仅守卫没被召问,塔台官也从未被召问过。
苻郴几人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已经养了五六日伤,但允也嫆身上的伤还不愈合上。
允也嫆身上的伤不会愈合,是因为她每日都会抽搐颤抖,浑身发痒,自己挠自己,琥珀那头也是,尚存朗和巫医们给两个姑娘用了许多降低反应的药,两个姑娘的情况都未有好转。
在把允也嫆从戒毒塔救出来的第二日,或许是极度的喜悦,让允也嫆毒瘾发作的情况还可控。
那天早晨她迷迷瞪瞪醒来,察觉自己睡在软榻上,有一个男人怀里,她就撑着力气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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