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西怎听到那个称呼,先是咯噔一下,然后忙说,“允三哥,昨日苗铛说话不中听,是我们之过,现在先救醒四娘,我回头会去严惩苗铛。”
“你还是立刻就去严惩你表妹吧,嫆嫆出门时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你们南部蛊毒甚多,还请你问清楚你的好表妹,是不是给嫆嫆下了什么药,御医轮流诊治了一夜,嫆嫆烧都没能退了。”允介崧语气还很严厉,仿佛与尚西怎只是陌生人,半分情面都不讲。
听到蛊毒二字,尚西怎抓起允也嫆的手就给她把脉。
他的手刚触到允也嫆的手,眸子就不由睁了下,然后他当什么都没发现般继续给允也嫆诊脉。
过了一会儿,他又瞪了次眼睛。
允介崧一把拍在尚西怎肩膀,“你半天不说话,到底查出来嫆嫆为何突然发热了吗?”
“查,查出来了,允三哥,我先走了。”尚西怎留下一句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离开了允介崧住处。
尚西怎刚走没多久,三嫂端着汤药进来。
“嫆嫆,南部王已经走了,你也先起来把药喝了,再装病。”
允也嫆缓缓睁开眼睛,搁窗望向外头,此时连尚西怎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允也嫆接过三嫂递来的药碗,一口喝下那黑乎乎的糖药,她嘴里含着一颗蜜果子,目光落在空出。
这个办法是昨晚苻郴想的,目的是为了逼苗铛再露出马脚来。
苗铛性子急,要是被尚西怎罚了,如今又知道允也嫆就在身边,可以下手,她一定会安耐不住,到时候新仇旧恨便可以一起清算了。
这件事,苻郴,允也嫆,袁辉,允介崧,三嫂几人都知道,唯独尚西怎不知道。
他此刻所有的情绪都是最真实的表现。
中午些时候,允也嫆又要喝药,三嫂刚把药放凉,正准备递给允也嫆,外出没多久的允介崧就急急跑回来,把那药碗一下打翻在地。
“存朗来信,说这药不能再喝了。”
允也嫆和三嫂齐齐看向药,异口同声,“这药有问题。”
允介崧抿着唇角,“存朗在信中未曾言明,但琥珀已经吃出问题来了。”
“我这就去官署让南部王给个交代。”允介崧恨恨道。
三嫂忙拦住冲动的允介崧,“等等,三爷,这信中说了让咱们按兵不动,你过去不就打草惊蛇的,现下只怕家里已经来人了,咱们先等一等。”
允介崧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欺人太甚!”
三嫂温柔的替允介崧顺气,“三爷,你要尽快冷静下来,这事你同殿下说了吗?不若你先去找殿下。”
允介崧想了想,又出门直直往官署去。
今日不是允介崧当值,他原可以不用来官署,所以官署护卫看到他,都很疑惑,但纷纷询问都没有一人从允介崧嘴里问出他究竟为何而来。
苻郴此刻也在听梁义关于西苑发生的事的汇报。
尚西怎一回西苑,就见了苗铛,开门见山询问昨日她是否给允也嫆暗中下蛊毒,致使允也嫆高热不退。
苗铛一脸莫名其妙,“表哥,你为何一直这么偏心外人,我昨日都没碰到她衣角,怎么给她下蛊毒。”
说南部人人人都是巫医,是不为过的,因为地缘地貌,南部人天生就知道怎么驱蚊祛毒,让自己在多山之地安稳活着,千百年来自然也集结出不少东西。
蛊毒这东西,又是每一个南部人最先接触到的东西,不过越了解蛊毒就越知道,下蛊毒也要与人相接触才可下到别人身体里。
“昨日你分明拉过四娘。”
那是在允也嫆经过苗铛时的一瞬触碰,允也嫆之后自己也躲开了。
“我就只拉了她一下,那一下能干什么!”苗铛语气激动的辩解。
“苗铛,你当初在存朗家门口就想过谋害四娘,我看在姑父姑母的面子上只罚你禁足,原以为你会改,没想到你居然死不悔改,这次我不会再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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