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啊,出门在外不要舍不得吃穿,没钱就跟妈说,别苦了自己,昂”。
“马上入秋了,容易着凉,多穿点衣服,别只顾着风度,以后你就知道那玩意没用,还是身体重要”。
“别着急走,妈还有话没说完呐,在学校放乖点,别老是惹祸,听到没,大学不是高中,没个熟人,麻烦”。
今天是陈北周大学报到的日子,陈北周的妈妈谢秀兰可舍不得这个儿子,打几天前就一直交代着陈北周生活各方面的事。
陈北周的父亲陈清河倒是不问这些事,该上班上班,该去公园下棋下棋,完全不在乎这个儿子离家后的如何。
用陈清河的话说:“搁我们那个年代,你这样大,早就当家过日子了,那能天天在父母前逛来逛去”。
所以陈清河在一旁沙发上半躺半坐着,看着军事新闻,完全无视陈北周的离去。
“哎哟,我亲爱的妈妈,我是去省城上大学,又不是出国留学”。
“你应该像老陈那样,大手那么一挥,走吧,多潇洒啊”
“国庆节七天假,我准回来陪您俩,放一万个心吧”。
陈北周一向是懒洋洋的语气,可真到了离开老妈的时候,心情还是有点难受的,鼻尖酸了酸。
九月初,正值开学的时候。
高铁北站,人流涌动,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着有点吓人。
陈北周来的算早,坐在那玩起了游戏,聚精会神,突然表情狰狞一下,身体不时扭动着。
“陈北周,陈北周,陈狗蛋......”。
前两声“陈北周”陈北周就听见了,直接忽略了。
一听到陈狗蛋三个字时,马上摘下了耳机,嗖的一下站起来,一副准备开战的气势,往左一瞥看到正走来的人,立马蔫巴了。
“顾忧雨,怎么是她这个天罡星,操了”。
这顾忧雨和陈北周的缘分是焊死的,自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一起度过了小学,初中,高中。十年寒窗苦读,朝夕相伴,实打实的青梅竹马。连上辅导班和兴趣班都在一起,知根知底,两小无猜。
命运好似没有多余的绳索,从始至终只用一根绳子捆扎了他俩,不出意外的考入了同一所大学——苏东大学。
考大学办的酒席都是拼凑在一起,顺带还搞了个联欢晚会。
顾忧雨身材修长,172的身高,女生中确实挺拔,皮肤白皙,最显眼的是眼睛,水灵灵的,能把少男熟男的魂儿勾走,人送外号勾魂眼,在加上172的身高,完美的少女形象树立在眼前,一身的阿迪休闲装凸现了傲人身材。
“你不是说等我一起走嘛,怎么自己先跑了,枉为咱俩十几年的交情,我还在等你发消息给我,你个大崽种”
顾忧雨非常气愤,语气中又有点伤心。
“在家太无聊了,还不如提早来车站,反正咱俩是同一班车,还是左右邻座,等不等你,不都要一起的”,陈北周接着玩起了游戏,平淡的说着。
顾忧雨罕见的没有反击他,不同寻常的坐下来,也打开了游戏。
沉寂了短暂,一声怒吼震绝于耳来的猝不及防。
“妈的,谁登我号了,我草泥马的......”陈北周愤怒的怒吼
候车厅的人顿时整齐的看过来,又整齐的看回去。
“哎,你小声点行不行,这是公共场合,这样显得你很没素质”。顾忧雨指教般说道。
“怎么还他妈登不上,啊啊啊操,素质,老子要素质有屁用,那个狗娘养的,登老子号,草泥马的,草你祖宗十八代,杂碎”陈北周手机顺势一扔,摔在了地上。
“哎,你至于吗?陈北周,你说你除了泡妞,做所有正事都比猪还懒,天天除了打游戏就睡觉,以后能靠打游戏赚钱嘛,能不能学习,做点正事”。顾忧雨又指教般的说道,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
被顾忧雨这么一说,陈北周缓过劲来了。
这个臭丫头,敢这么跟他说话,陈北周思忖了一个呼吸时间捡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