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执行镇南王的命令,绝不多伤他一分,更不会少断他一只手。
这就是赵培元。
“完了,这下完了。”老鸨瘫软在地。
周少白在醉香阁出事,周家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们几个,还没死的话,来把你们公子抬走,别在这挡道。”
说完,赵培元进屋,关了房门。
几个还能动的打手,忍着浑身剧痛,去把周少白抬了下来,回周家疗伤。
一场风波,成为了众人的下酒菜。
收拾过后,该喝酒的继续喝酒,该与姑娘调笑的继续调笑。
唯有老鸨苦着脸,走上楼,进到段无洛的厢房。
“可以见迎秋姑娘了吗?”赵培元没等她开口,直接问道。
“见是可以见。”老鸨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段无洛问。
“那周家强横无礼,周公子被你们打成那样,我醉香阁恐怕也要遭殃。”
说罢,她从眼里挤出几滴泪珠。
“无须担心,安排我见完迎秋,自会保你醉香阁无事。”段无洛回道。
“那可是周家,你们怎么保?”老鸨开始抱怨起来。
“你再废话,不等周家寻来,我先砸了你醉香阁。”
虽然语气平淡,但段无洛的话,却是威压十足。
老鸨一惊,在外面已经见过赵培元的身手,自然不敢怀疑他的话。
“跟我来吧。”她不甘愿地走在前头。
来到一间卧室,潺潺流水,淡淡花香。
苏迎秋坐着,十指抚琴,琴声悠扬绕梁。
“外面等我。”
“是,公子!”
赵培元带着老鸨,退了出去。
“外面吵闹,迎秋姑娘竟能静心弹琴?”段无洛发话。
“世人烦躁,与我何干?”苏迎秋抬起头。
见她肤白貌美,风韵更胜当年,更没有刚进段府时那般行迹落魄,段无洛心中不禁唏嘘。
“公子先用饭?还是先沐浴?”苏迎秋直接问道。
“都不用,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段无洛出言。
“哦?”苏迎秋打量着眼前这个长得极其刚毅的男子,有些意外。
“风尘女子,所知甚少,不知公子所问何事?”
“八年前,段府惨案!”
“噔”
一声脆响,苏迎秋手指下的琴弦应声而断。
“你是什么人?”她站起身,表情复杂。
“段家故人,受托查明当年真相,还段府男丁一个公道。”段无洛一字一句回道。
“段家故人?我如何相信你?”苏迎秋带着怀疑眼神。
取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段无洛将它给了苏迎秋。
这是段家长子独有的佩饰,段府无人不知。
“你……你是无洛什么人?”苏迎秋反复观摩着玉佩,开始激动起来。
“说了,故人!”段无洛并不怕苏迎秋知道什么,因为他有进一步的打算。
将玉佩还给段无洛,苏迎秋拉了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提到段府一案,她似乎有些神伤。
“我想知道,事发前一晚,段老爷是否在你房中过夜?”
“不错,老爷是在我房间过的夜。”苏迎秋答。
“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苏迎秋仰头,似在努力回忆。
“那晚,老爷忙完之后,来到我房里,他好像很累,和我说了几句话,倒头便睡。”
“说了什么话?”段无洛眼神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