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龙战士变身的形态,闭着双眼睛坐在床头,手中握着逆鳞,感受着从它身上传来的奇异的力量,逆鳞是有生命的,它现在和我已完全溶为一体,和我一起快乐,一起悲伤,一起愤怒,它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也是我肉体的一部分。
嗒嗒!
脚步声传来,来的人不是安达,她刚出去为我准备今晚的晚饭。
声音我很熟悉,凭着成为龙战士之后增强的心灵感应能力,我已知道他是谁,来的人是我的义父,希斯菲尔德。
“你的情况好像很不错啊!”义父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依然是老样子,穿着邋邋遢遢的,衣服的下摆一半在外,一半在裤子里面,大前门(裤裆的拉链)也没有关好,真是有伤风化!就算是从最穷的乡下进城的老农民,打扮也要比他像样得多。
懒人也有懒人的理由,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是一个泄露天机的星见,一个星象师,成天与天作对,我又没有做多少的好事来补偿我的过失,所以我只好自我虐待,以免受到天谴。
这也叫理由?但他是可以预知别人命运的星见,一代星象学大师,所以嘛,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却也被大多数的人所接受,只有那个和他一样的星见九凝或像我这样明白他的底细人才对此嗤之以鼻。
根本是自己太懒的缘故嘛!
“是你啊,义父。”我睁开双眼说道,希斯菲尔德能成为我的义父,是因为他是父亲生前的好友,而且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很合我的口味,我才会认他做义父的。
小时候,我在外面闯了祸,被父亲追打时,我都是逃到他那儿去躲藏,每一次,我出了什么事,也都是义父出面向父亲求情说好话,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已和父子无异。
“你到底还是成了神龙战士。”看着我背后龙的双翼,义父说。
“没办法,不知道我将来会是如何一个结局,是如何的不得善终。”
我摸着背后的肉翼,苦笑了一下。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还盼不来呢!”他笑着打了个哈哈。
“哼!”我不满地哼了下鼻子。
“不要担心啊,你一定会战胜那个诅咒的,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别再骗我了,这句话你不知对多少个神龙战士说过了,”我揭了他的老底,卖狗皮膏药的星象师。
“哈哈……”义父老脸一红,突然正容地对我说,“这几天你都和安达在一起?”看来他已知道我和安达的关系了。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
“有什么好脸红的,什么道德礼教,什么清规戒律,全他妈的狗屁,你想要谁,就娶谁,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此。”他就是这个性格,否则我也不会认他做义父的。
“为老不尊的混蛋!”我暗暗地咕了一句。
“好色的淫虫!”义父哈哈大笑地回应我,我们以一种男人独有的方式一起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安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义父像孩童一般地向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是你。”看到突然出现的校长,安达像偷吃了糖果被人当场捉住的小孩子一样,脸也红了。
“没事的。”我怎会让佳人受窘,急忙上前抱住她解释,“义父支持我们!”我大声说。
“哈哈,将来我来做你们的证婚人!”老家伙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安达不放,羞得她几乎要找条缝钻进去。安达受了我的滋润后,脸上多了道过去没有的神采,美得更加艳丽动人了,难怪连义父这样修行一生的狗屁星见大师也要看呆了,口水流了一地。
“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吃晚饭的时候,他还不住偷偷地凑过耳朵地对我说,气得我直在下面踢他的脚,安达就在边上啊。
“和我一起走走吧!我有话要说。”义父对送他出门的我说。
天上的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绿荫小道上,斑斑点点的,走在上面,给人一种虚幻交错的感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义父说,“你想知道有没有方法解开那个诅咒?”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还年青,可是知道自己头上悬着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你有七世祖先的记忆,应该知道那个诅咒是什么。”义父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心态。
我踩着并不太平坦的道路,抬起腿,狠狠地将脚下的一块石子踢到了远处。我从七位祖先的记忆里知道,万神血咒是神加在可以将人的潜力无限扩大到极限的哈姆巴石上的一个诅咒。
神在世界诞生之时,就是吸收了这种力量而成为神的。为了防止别的生物吸收了哈姆巴石上那神秘的力量而超越自己,神在连自己也无法毁灭的哈姆巴石上施加了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万神血咒,他们要让任何胆敢挑战神的权威的生物不得好死。
下咒,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再高明的咒术都离不开三个要素:降主(下咒的人),降种(施咒的物质)和受主(被施咒的人或物)。
这个血咒的降主是世上所有的神,受主,是残余在世上数量少得可怜的哈姆巴石。普通人下降术,降种,一般用的是各种的蛊毒之类的。但这种方法下的诅咒,威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威力不断地减弱以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