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凉看着眼前的京凉,心里想着如何把京凉嫁出去,毕竟京凉出嫁,找了个好人托付终身也好让他在日后夺权分国的路上了无牵挂。
勾凉,陵朝重臣,掌管司天仪,大星师。陵朝镇国之宝辰柩就安置在司天仪。相传,辰柩囊括天上晨星,内涵通灵之力。非万般无奈之际不可用辰柩召唤“鬼军”。所为“鬼军”就是人族死后的灵魂汇聚的藩龙阵,用人的灵魂做阵,抵挡来犯之敌。陵昭自然不愿意用此阵法,不然就显得他无能。何况这藩龙阵本来就是抵挡之势。
勾凉今日照例来司天仪打卡,却中途发现陵朝皇宫失火。
这是出了何事?皇宫失火莫非有人逼宫!
勾凉护主心切,连大星师身份都不管了,妄想冲进朝生殿救陵昭。
但是为时已晚,叛军攻上司天仪,而眼下司天仪竟无人可用。惶恐之中,勾凉拿下一把当做装饰的星辰陨落之物打造的辰剑准备同叛军鱼死网破。勾凉执剑,剑锋所指,均为叛敌。可惜,叛军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涌上多数人,他们包围了勾凉,而勾凉也只好被逼后退。忽然勾凉似乎看到了令他震惊的脸,在这些叛军的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在其后。那是一张和勾凉一模一样的脸。顿时勾凉明白了一切。
勾凉想从睡梦中醒来,可是梦境还在继续。
勾凉觉得不对,似乎这是噬梦,可以带入人族灵魂的梦境。
“公子,恕属下惊扰公子,该去司天仪了。”勾凉的下属濮阳鲍在勾凉床前。
勾凉睁开眼,他问濮阳鲍现在几时,濮阳鲍说回公子天色尚未亮全。勾凉连忙起床,并示意濮阳鲍给他更衣。
末霄殿外,几位藩王见到迟来的大星师到是打起趣来。
“勾凉大星师今早怎么晚来了?我听说着大星师可是要在太阳升起前赶到司天仪的。”煜王一身镶金丝暗纹,阳光下显得金灿灿。
“勾凉大星师起晚了也情有可原嘛,你我藩王可不敢辜违帝尊。”李王一副恭维帝尊的样子。
“各位藩王也不用继续以勾某纳趣了。还是上早朝要紧,这天可亮了?”勾凉靠近了李王轻声细语,幽魅至极的说出“这天可亮了?”几个字。
李王似乎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要带着煜王离开有勾凉在的地方。
煜王说:“别拉我,这,大星师在这呢。”
李王却说:“大星师我和煜王先去上早朝啦。”脸上还笑嘻嘻地。
这勾凉大星师表面上是冷清幽若一身寒气,病弱娇刚,暗地里却是狡诈宛如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赤练蛇。
勾凉看着远去拉拉扯扯的二人,嘴角禁不住的往上扬,边笑边走向司天仪。
司天仪的穹顶刻满了晨星,榫卯结构的小机关术到处都是,其中耀眼的还要数辰剑与连星弩。
在司天仪流出一句话:连星弩上无弩箭,海晏河清,连星弩箭指参宿,天下大乱。”
现如今这连星弩上却无箭矢,但是这天下局面不正是陵朝发动战争攻打无氏国吗?连星弩却无箭矢,也许是失灵,或者又是时机未到。
“连星弩不会失灵,或许是这场仗陵朝赢战,看来无氏国和泽裔郡终将成为陵朝的囊中之物。”
“是,大星师,我这就把这等喜讯告诉给帝尊。”祝嫦东兰一心想成为陵昭后宫里的女人,认为她是司天的少仪,这陵朝凤命里应该有她。
“不用,以免引火烧身,还有倘若我听到半点风声,定拿你问罪。”勾凉知道祝嫦东兰的心思,不过隐瞒连星弩的状况还有他另一层深意。
祝嫦东兰虽然心有不甘,但在命与荣华富贵面前她选择前者。
什么破星师,还不是想着自己的算盘。
祝嫦素容此时告诉星师,帝尊召见。
末霄殿。
大星师勾凉来到末霄殿上,察觉到瑟瑟发抖的李王和心照不宣的煜王。这疯帝又搞什么名堂。
陵昭见勾凉来到末霄殿:“勾凉?来啦,你看为了等你我还特意让李王、煜王还在。勾大人昨晚睡得可还好?”
勾凉回:“回帝尊,昨夜尚未梦寐。”
陵昭似乎不止于心,他拿起放在龙椅上旁的一颗硕大的青梅,圆滚滚,青绿绿的样子甚是可爱:“本帝听闻今天勾凉星师晚些来到司天仪。不是梦寐莫非是梦魇了?勾星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事不如实招来,这帝师一位又如何教你坐上?”
陵昭这人就这样,喜好玩弄个人感情,以施展帝权之术,只是,这样更显威严。
帝师?帝师一位倒是不空缺,不过帝尊何出此言?莫非?李王和煜王互相对视一眼。
“李王,煜王看什么呢?”陵昭咬下一口青梅。
李王和煜王赶紧跪下,无言以对。
“陵昭,我想好,攻打无氏国,我可以带领你的人马出兵。”杜澧闯入末霄殿。
陵昭不再装成无精打采的样子,命人点燃着殿上烛火。这时勾凉方才察觉原来这末霄殿竟然没有点人鱼油灯。随着一盏又一盏的火烛点亮,末霄殿也变得亮堂起来。
“杜将军好雅识,竟屡次扰我陵朝秩序。”陵昭见到杜澧不禁拍了拍手。
“陵朝帝尊过奖了,我们也只是各有所需。”杜澧认识陵昭久了也会被他的疯批行为所惊讶,虽然杜澧的实力完全可以血洗末霄殿,但是她不想,这世间的秩序就是最大的规矩。
“还算杜将军讲规矩,既然你愿意带领我陵朝军队就不如同无氏国和泽裔郡打声招呼。”陵昭心平气和的语气里其实暗藏敌意。
杜澧、陵昭、夜榫、沈伽河、段陵羲,这五人曾经一同游历九幽,改变了九幽格局,杜澧更是一度坐枕山河,感受螃蟹横着走的舒适。可是,不知夜榫和沈伽河要是看到杜澧带兵攻打他们也就不知晓这心里是和滋味。
“呵呵”杜澧一笑莞尔,还叫我杜将军呢?恐我要是提醒你我在军中的职位,你会舍不得放我去打仗呢,陵昭。
杜澧抚摸着手里的护腕,再次抬头看向陵昭:“给我多少人?我不要太多,精兵即可。”
陵昭杵着脸:“好,本帝会给你个满意的人数。”
忽然,有束阳光射进大殿里,这阳光似乎又不怕死的精神,跟杜澧一样擅闯宫罗,杜澧在哪阳光就在那,这束阳光是否意味着陵昭心里跟明镜似的。杜澧神色沉重,露出帷帐内准备运筹帷幄的表情。
“陵幽鄀怎样了?”
“他病死了。”杜澧迎着光,脚步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