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疆伸手牵住陶蹊的小手,将她拉去前厅。
“疆哥哥在干什么,怎么藏着掖着的,”陶蹊探着小脑袋瓜朝他寝室看去,却被宋之疆将头生生的扭过来“做什么呀!”
“给你的礼物,”宋之疆有些别扭的说道“莫要多问了。”
陶蹊眨巴眨巴眼,抬头看向宋之疆。
他的耳根……红了?
好说歹说哄走了陶蹊,宋之疆站在正厅,伸出手,慢慢的掏出了怀里刚才藏起来的东西。
那是一枚簪子。
大概是制作者的手笨,那未成形的簪子有些粗糙。
但从那制作簪子的玉料来看,是枚极难寻得的好玉。
“这小子前阵子费了那般大的功夫找一枚好玉就为了刻这破玩意?”
费劲巴力趴在隐秘处墙头的陈双嫌弃的撇了撇豹眼。
“哼,还没我拿尾巴刻的好。”
陶蹊腕间的柳尧也嫌弃的说道。
“行了行了,别吐槽了,”同样趴在墙上的陶蹊有些好心情的拦了他们的话头“回屋等着过几天的宫宴吧,这小子估计这些天也没时间去我那块闹腾了。”
说罢,陶蹊跳下墙,轻轻的拍了拍手。
“话说,我最近观察你的状态有些不对,”陈双跟在陶蹊身后,有些狐疑的看着她“你的‘心’是不是回来了,我怎么感觉你对那傻小子……”
“陈双,我变成‘人’了,”陶蹊打断他的话,垂眸看向他“虽然还仅存一丝神的气息,但是我确确实实变成凡人了,我的‘心’也回来了。”
“不能够啊,”陈双震惊,又细细的感受了一下陶蹊体内的神气波动,一脸愕然“你的‘心’确实回来了,但是你的神气真的消失了。”
“约莫是那边的手段,”陶蹊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我的‘心’一起偷来的,我记得这明明是一直放在玉帝那里的。”
“将神变为凡人,这我倒是有所耳闻,大概是要封锁本源之类的,但是都是暂时的,”陈双说道“他们应该是要在宫宴上趁乱对你动手了。”
‘心’对于神来说就是本源的存在。
所以将‘心’还给她,是「那边」计算好了的事。
“我自然知晓,此次宴席必定危机四伏”陶蹊叹了一口气,摸摸陈双的头“你和柳尧,是我最后的手段了。”
陶蹊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手腕处的失心铃。
这铃铛这些年她没少试图驱动过,结果都是一片死寂。
天机老人给她关于失心铃的消息也是不全的,这失心铃应该不止这些能力的,可惜她对这失心铃的认知却是一塌糊涂,糟践了好东西。
天界
“小蹊儿的‘心’被偷走了?”
东王公乐乐呵呵的走上殿内和玉帝打了个招呼。
“偷走了偷走了,”玉帝笑的灿烂,高高兴兴的啃了个蟠桃“你都不知道让他们偷走有多费劲,朕装了好久才让他们相信那颗‘心’守备真的极为松散。”
“陛下这般煞费苦心,小蹊儿知晓之后肯定要回来抱着您哭了。”
东王公调笑。
“她不找朕的事就行了,”玉帝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她有一劫,这一劫之后方可回复大半神力。”
只是陶蹊这一劫,怕是要让董嘉瑾大出血了。
——
两天时间稍纵即逝。
正如陶蹊所说,宋之疆这几日大概是为了那枚簪子都没有出屋。
陶蹊也趁着这两日和天机老人多学了些身法,以备不时之需。
宫宴当天,宋之疆提前去了,陶蹊与天机老人一辆马车同去。
“蹊丫头,老夫怎么老感觉你有些惊弓之鸟那感觉啊?”
天机老人看着倚在马车内壁闭目养神的陶蹊问道。
“此次宫宴怕是会有人趁乱动手,二皇子那边估计要将白桦夫人派出来了。”
陶蹊闭着眼轻声说道。
“所以你让白桦抱着小白在东宫等咱们回去?”天机老人愣住“白桦前去对付千年狐妖说不定还能有几成胜算,你不让白桦跟来是为了……”
“白桦终究是被「那边」炼化过的,他和小白,还是少与那边碰面为好。”
陶蹊皱着眉,另一只手摸着趴在她腿边的陈双。
“多些小心吧,”天机老人轻声说道“敌在暗我在明,宫宴之上你就呆在老夫身边,以免他们对你下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