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农放弃琢磨了两日的‘诗意生活’题,转而选了很不好表达的‘没有天’,无嘉宾是工作人员,都有些意外。
不,应该叫做震惊、不解。
他之前写好的那首歌曲已经相当完整,纯乐版甚至说得上精品。
听到要换曲,编曲老师比创作者本人要遗憾,他再确认:“你真的要换曲?距离最的演出有一天时间了,你确定要换题?”
“确定。”
“他疯了吗?”张若君不懂。
个题很不好创作,是个题中最不好把握的。何况现在剩一天几个小时的时间,么短的时间他要做出完整的词曲,要和乐队磨合,最要在舞台上完整表现出来……
时间根本来不及!
无其他人怎么猜测怎么想,安以农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他把自己关在练歌房里,没有吃晚餐,埋头重新谱曲,重新填词,一遍遍完善不足之处。
“……人生忽如寄,不负茶、汤、好天气。”安以农想到过去,忽然停下笔。
“宿笑什么?”
“想起那封遗书。”
“什么遗书?”系统奇怪地问,“宿你要写遗书?”
安以农摇摇头:“不是现在,是过去的。絮絮叨叨页字,最却是千挂念,万不舍。我死就死了,我的老师无儿无女,年纪也不小了,发人送黑发人,他怎么受得住?因此又不想死了。”
“陶然的手腕上留下过刀锋的印记,如果他那时就成功,尸检报告上大概会写‘『自杀』’。没有哪个尸检报告会写:个人死于精神压力过大,死于被命运掐住了喉咙。
“如果世界上有人看穿真相,就会知道那不是『自杀』,那是一场谋杀。”
他低下头一笔一划写着:“赵泽,有那些以爱为名的烂人,一直都在制造谋杀,被害的人却要留下来千夫所指。”
回忆着曾经,又想着现在,许灵感涌入脑中。过去他也曾有过的绝望和痛苦,都凝成笔尖墨汁。
当一个人有倾诉欲的时候,写歌也特别快。晚上九点时,他已经初步完成新的歌。
“老师可以帮我看看吗?”安以农找到编曲老师。如何利用不同乐器的特点烘托曲子,以便达到最好的效果,是得找编曲老师。
编曲老师本来已经要睡了,会儿端着茶陪他去了练歌房:“你简单唱一遍我听听。”
安以农站在那将歌曲唱了一遍。
编曲老师的表从平静到愕然:“真的是你个小时完成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想说……它很好!”
“我以为之前的《梦中的故乡》已经足够惊艳,在生气你临时换曲子。不,愚蠢的是我。”他拿起曲谱,“不是一首炫耀技巧的曲子,但是它的难度并不低。唱功稍微差一点,都配不上它的词。年纪轻轻,怎么写出样的歌?看来去年一年的生活,对你的影响是巨大的。”
安以农是笑,影响他的不是一年,而是将近十年,没有任何希望的无声世界。
“如果没有最的两段,首歌整个的基调都是消沉又绝望的。然而是样深层的黑暗,才突出最希望的浓烈。”
“想过用什么乐器配合吗?”编曲老师问。
“吉他。”安以农回答。
安以农以为编曲老师会反对,没想到他却笑着点点头:“首歌不需要过于喧嚣的背景乐,好你也会弹吉他,样就很好,不会喧宾夺。”
安以农便也笑了,题临时变动,他的压力也很大。但是写歌不就是那样吗,有感而发,绪宣泄。
时间快速拉至第日,经过短暂磨合,所有嘉宾都已经熟悉自己的歌曲,准备在台上献唱。
他们收拾了行李,然坐上节目组的车,在庄园工作人员的挥手中摇摇晃晃朝着电视台演播厅驶去。
其实个时候他们的节目已经准备在电视上播出。
之前两天录好的,经过剪辑师的剪辑,期调整修改过的视频将在十几分钟出现在电视机里。
等录制的前半段都结束,他们才会式登台,那时候就是完全直播的形式。
车上安以农闭目养神,张若君在熟悉歌曲,个常驻嘉宾做着最的准备。
前头的工作组则遥控指挥工作人员清现场,以及安排观众入场——嘉宾到达有半个小时的化妆时间,时间很紧迫。
“导演,”演播厅的副导演很是为难地和总导演打报告,“观众里突然出许年轻观众,而且,好像都是张若君的粉丝。”
“怎么回事?观众不是从各个年龄段里随机抽取的吗?”总导演皱着眉,突然来一群年轻观众,且都是张若君粉丝,想也知道不对劲。然而直播很快就要开始,时候换人不现实,会造成『骚』『乱』。
“有人动了些名额。”
总导演额头的青筋突突跳:“节目要是废了他们就高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些人占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