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看了端倪,知县写书卖货,是闻所未闻。为了定沙县的百姓,他这是把自己文人的清高都踩脚底下了。
“这才是好的父母官,那顾百姓死活,只图自己面上好看的,都是沽名钓誉的糊涂官。”
“对,别的都是虚的,别的我也听懂,但是兜里有多钱我算得到。”
百姓喜欢这样的,因为他们的生活切实地改变了。
“多肉好看是好看,牛肉好吃也好吃。过他个知县,年写六本话本,两年写了十二本,还折腾么肉牛,么猎犬,事儿这么多,还能干好知县这活?”
有称赞的,必然有反对的,所以也有人质疑定沙县知县本职工是否做好。
称赞还没开口,定沙县来的人先反驳了:“怎么干好知县的活了?你懂么?你么都懂。”
定沙县来的人受了别人说他们知县句好,个人起头,后面几个迫及待说了自家知县的各种好。
“我们知县来我们县第件事是开荒,他自己也站着,挽着裤腿在荒地上干活。那两年,我们县多了几千亩的地,这地种牧草,种豆子,种高粱,还有种草『药』的。
“你知道这地是谁的?我们知县的?你知道个屁!那是分我们县百姓的,家里没地的都能过来领,种子土地,手把手教,按着市场价的半,分三年还款。”
人家把地和种子都准备了,还教你怎么种,只要有手有脚,别说三年还款,年能还掉,还有多的过个好年。
说了,他们那的穷苦百姓他缺的是干活的力气,而是能种的地。
“还有卖了‘多肉’和‘雪花牛’的钱,那是拿来修县衙的,是拿来修路和房子的。房子是‘福利房’,便宜,修好了穷人住,也是分三年还款,都是用好东西盖的好房子,有大院子,能养牲畜,还种了果树。
“我家祖祖辈辈人放牛,今年才住上属于自己的福利房,养了自己的家畜,我娘说了,我来县里卖东西,卖好别回家,丢人。”
“你们笑话我们知县大人,喊他话本知县,你知道他两年干了多事吗?
“我们定沙县,几辈子的穷县,两村子能为口水井打得头破血流,村里人娶起媳『妇』嫁到好儿郎,生了病等死,连孩子都敢生,生了养活。现在你看看,谁还怕生孩子?”
个大汉拍着自己胸口,眼睛都红了:“我告诉你,我两个孩儿今年都上学了,县里的学院,要钱,还包顿中午饭。因为我们知县大人怕我们识字会算,在外头吃亏。
“我告诉啥子叫好官,好官是我们知县这样的,怕我们穷,怕我们吃起饭没地方住,所以是被外头人笑话,也要我们找活路。”
那质疑和嘲笑的被定沙县的人喷了个灰头土脸,灰溜溜走了。留下的人更加好奇,询问他们更多关于‘定沙知县’的事儿。
“开荒,那得人手啊?还得供吃的喝的,你们知县刚过的时候哪儿来的钱?”
“这个你知道了吧?我们知县好武艺,带着人剿匪,把我们附近的马贼都剿空了。那强盗派开荒、烧砖、修路,剿来的银子用来盖牛棚,买最好的牛培育‘定沙雪花牛’。”
说到这个定沙人得意,他们那边常年战『乱』,尚武,所以也喜欢武力值高的人。
“还有呢,我们定沙县里和马贼勾结欺压我们的家、金家,还有那为富仁的大地主,都判了抄了。”
定沙人『露』个畅快的笑:“你们知道,以前我们这人在外讨生活,都得交两重税,重税官府,重税金两家,逢年过节还要送礼,日子苦堪言。”
个女商人拍桌子:“那帮子马贼,烧伤掳掠无恶。那没个卵蛋的男人,看到他们只会送女人过,年送个,美其名曰‘和亲’,我呸!
“还是我们知县有胆气,说剿灭剿灭。是痛快啊,我堂姐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好!难怪大漠英雄传里要写‘将妾生安天下,江山何处用将军’,么和亲,是自己无能!”路人拍手称好。
女商人见状,声音又响亮了:“你们知,那两家人的家里,抄了很多商队和牧民的东西,还有很多兵器和马贼通的信。这丧心病狂的人啊,这是通敌卖国,造反呢。”
众人好奇:“家金家这般嚣张,怎么以前的知县都能治他?”
“家金家手里头有兵,千多个打手,那家的儿子当兵,还是个么长哩。以前的知县,要么是被他们偷偷害了,要么是怕这两家,个个装聋哑,还有更坏的,被人用金钱美女收买了,为虎伥。”另个商人说。
“是,”之前的女商人说道,“他们还找了个妖精似的女人,倒在我们知县前进的路上,要设局来害我们知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女商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们知县啊,转头请了郎中来。郎中把脉后说她没有病,是故意拦车,治了个‘妨碍公务’罪,修路三天。”
众人下想起《大漠英雄传》中花样百的美人计和女扮男装的直女主角谜样的『操』,哈哈大笑。
“他们看我们知县软硬吃,还使人刺杀我们知县,买通了人下毒,还有半夜潜入。刺杀了好几次,我们知县生挨了刀,发髻还被削了。之后县里有个名的好汉,自愿来知县大人守门,这事儿才消停。”
“最可恨的是,金家的当家人第二日上衙门敢当着衙役的面儿威胁我们知县,说他这么下,只怕能竖着离开定沙。”
商人短短几句话,勾了许多刀光剑影,众人听得热血上涌,急着问:“那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