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漫画投稿,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比如,可以根据你的题材和风格寻找合适的漫画杂志(要正规的),提高成功率。
“找到适合的漫画杂志版社后,看看他们最近的漫画质量,如果最近没有成名漫画家镇场,新人画稿录取的机会也会更高。——x”
小小纸张的正反两面都写满蝇头小字,看起来x是真的在认真教他怎么提高成功率,顺利录取。
安以农忽然奇x是做什么工的,他会在版社班吗?
“你的主人每天都在做什么?”他问鹦鹉。
“他?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两脚兽,早去,晚回来。以前回家还会带很多食物,但是最近一直没有带任何猎物回家,我担他有一天会因为太弱饿死。”
鹦鹉真的很担:“大概因为太弱了,雌『性』的两脚兽看不他,明明巢『穴』都搭了,却没有雌『性』两脚兽愿意和他生蛋。”
鹦鹉的担忧是很认真的,安以农觉得自己不能笑得太明显,显得很没有礼貌。
他在纸写:“‘谢谢’告诉我,最近你早晚归却没有带回食物,它担没有生存能力的你会饿死。它前低落,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h”
收到信的x简直一头问号:这是什么?是独属未成年的天真幻吗?
虽然安以农没有说,但是六点到九点的自由活动间已经说明了一切,成年人需要加班、应酬、料理家务什么的,只有学生才有这样固定的自由活动间。
第二个证据则是偶有漏字错字的纸条——这个小朋友的中文似乎不是太。
男人也很诧异自己能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么聊得来,但事实就是如此,通信让他愉快。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以前会带一些餐馆打包盒回家?”有段间他的确喜欢吃某家餐馆的食物,天天去打包。
可惜后来有人因此设了人计,他就失去了打包晚饭的兴趣。
男人觉得这就是未成年的童,不过第二天他下班回家的候,却鬼使神差带了一些菜——是的,他坐着昂贵的私家车,去了附近的餐馆,亲自带回来的菜,还有肉。
“我一定是疯了,会相信这种话。”男人忍不住。
结果那一天,男人在他那只鹦鹉的眼里看到了‘欣慰’。
笔友经历三观碎裂重组的候,安以农收到了第一封版社回信。
后不到一个星期的间内,五家杂志版社里有三家回信了,表示有意愿和他签订更加稳定、长远的合约,同也透『露』了薪酬的范围。
第一家表示提供原稿稿费,一页八块,买断后版权归版社所有。
第二家表示提供原稿稿费,一页五块,如果以后发单行本,版社提供初版5%的版税(单价x版数量x5%),版权同样归版社所有。
第三家表示提供原稿稿费,一页五块,但是版权归者所有。如果以后在他们版社发单行本,可以提供5%~10%的版税。
从薪酬和收到的回信看,他这本漫画已经成功了——有人愿意为它花钱。
“x说得很对,三个漫画杂志社都是主打武侠的漫画杂志社,并且最近没有成名漫画家的连载品。”
第三家就是《画友》杂志版社,是他跳过前面两家,直接和《画友》的负责编辑约定了间,也就是这一周周末,到港城一家着名餐厅商量签约的事。
后他打电话和餐厅预约了位置。
“我果然可以。”放下预约餐厅的电话后,安以农一路都很平静,直到回到房间。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果然事业才是人的青春/『药』水。
“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的稿子已经接收了,过几天就会签合同。——h”
身处这个环境,安以农在他们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何天潼’,只有在这里,和一个不知道姓名外貌的人通信的候,他是‘安以农’。
或许这就是他要找这个人分享喜悦的原因。
“并不意外,你的努力值得这样的回报。——x”
回信很快来了,不过安以农却通过忽然变‘弱’的字迹发现了一点异样。
“你的手受伤了吗?请注意保重身体。希望我们的通信不会给你的手带去负担。——h”
“嗯?”坐在书房拆解书信的男人愣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的确受伤了,刚刚买下一块准备修建医院的他,受到了来自那个方的流浪者的攻击。他们认为他买下修建医院,导致他们连最后的生存空间也没有了。
但是伤口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而他又没有『露』痕迹,所以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这里受伤。
“我有这么多的生意伙伴,家里有这么多人,没到,最了解我的,却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家伙。”如果不是关注着他的信,认真看了,怎么会注意到这一点点的笔迹不对?
男人伸手『摸』『摸』鹦鹉,脸有着久违的笑。
他忽然要和这个小朋友说说自己的困扰。他买了,修建医院,一切都是合法的,为什么要遭受攻击?当然,他很同那些流浪者,但他们的不幸可以归罪『政府』,而不是他这样一个合法商人。
受伤的事让他很不满,甚至在,是不是找些人来驱逐流浪汉。但是这么做,又会有一堆港媒编排他‘为富不仁’、‘暴力驱赶社会底层’。
他将名词替换后发信给了h,原只是要找个人倾述,没到h的回信里还提到了别的解决办法。
“亲爱的x,关这件事我也没有特别的建议。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在搭建超市的候,为那个流浪汉提供一份工?比如清扫一些建筑垃圾,或者帮工类的?如果他年老不能工,也能帮忙找『政府』福利院。
“虽然这不是你的责任,但是这么做能同帮到你和那个流浪汉。给别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我喜欢称这种模式为‘双赢’。——h”
“或许我应该试试。”书房里的男人有了决断。
他的医院一次开工,但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前闹事的那些人,年纪太大的,他送去了『政府』的敬老院,青年和中年有些成了工的工人,有些负责清扫垃圾,有些负责搬运食物。
也有不肯工的,那是少数,见多数人‘投敌’,他们也只灰溜溜走掉。
他用的钱并不多,效果却很。男人不禁反思,自己以前或许真的做错了。他已经决定,如果这些人做得不错,以后可以在医院做个清洁工或者别的。
到自己一惯强硬的风惹来的非议,男人突然:“我应该去各个产业看看真实的况,而不是坐在办公室听着纸面的数据起伏。”
很快,间来到了周末,安以农自己坐电车去了约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