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满意答复的沈珩彻底没了耐心,阴鸷一笑后竟张嘴咬住了少女的脖颈。
她怎么也无法想到,有一天那被她深藏于心的屈辱记忆,会以梦的形式再度经历一遍。
前世自打从怀枫城回来,被沈珩强迫之后,他就同疯了一般,每天都变着法羞辱叶轻晚,几乎已是家常便饭。
她实在是难以相信,曾经清冷矜贵,纤尘不染的男人为何会变成了这番模样,但更让她接受不了的则是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
“都那么多天了,怎么还是这样?”
沈珩低哑的声音同衣帛撕碎的声音一道响起。
“......”不论是那时候的叶轻晚还是现在藏于躯壳下的叶轻晚,都只是收紧了掌心,咬紧了下唇,羞恼得说不出话来。
沈珩垂着睫帘,遮住了眼中的疯狂执拗,苍白的脸上神情略显病态可怜,薄唇不住地磨蹭着叶轻晚白皙泛粉的脖颈,轻声喃喃着:“是不是有了孩子,你就可以忘了他?”
叶轻晚又听到自己咬着牙说:“不可能。”
叶轻晚怔然一愣。
因为她完全不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回答沈珩的。
不出意料,这个回答激怒了对方。
烛火被风吹灭,殿中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才逐渐平息。
彼时夜色已深,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枕边人已然沉沉睡去。
沈珩睡着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看起来那般冷冽狠戾,他似乎睡得很深,对身边的人毫无防备。
透过躯壳,叶轻晚看着沈珩熟睡的脸,默不作声地瞧了许久。
她记得在枕头下放着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不是叶轻晚自己放的,而是沈珩。
这把刀的作用不是用来防备刺客,是用来试探叶轻晚的。
沈珩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叶轻晚会主动从怀枫城里回来是想杀了他。
所以他在他们共眠的枕下,放了一把刀,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会听沈洵的话,杀了他。
对,用他自己的命来试探她。
当叶轻晚认知到这一点的时候,只觉得沈珩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有时候叶轻晚又觉得,沈珩其实很可怜。
就在适才,他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个孩子,她就能忘了沈洵的时候,那种脆弱的神情,让现世的叶轻晚心头一阵抽痛。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上辈子,沈珩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时,总是会为了她一次又一次低下头,放下身段,露出冷硬外表下脆弱不堪的一面。
但最揪心的莫过于,沈珩每次像让叶轻晚听话留在自己身边,竟是只能用沈洵来威胁她。
所以他为她留下了这个最棘手,最容易翻身的祸患。
求她可怜,求她怜惜,求她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