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醒来后,已经10点多了,刘瞎子不在,应该出去帮人算卦了,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这么精力旺盛实属难得,我暗暗佩服,就开始准备做饭,菜是新鲜的,看来是刘瞎子一大早买来的。
我饭菜刚做好,刘瞎子就回来了,在堂屋坐下,我端出饭菜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着他说:“大热天的在院子吃饭凉快。”
刘瞎子故意严肃的“咳咳”几声,我猛然想起,昨晚似乎答应做他徒弟来着。
刘瞎子大马金刀坐在正堂,背后是刘瞎子500多年前的那位绝世惊艳的先祖刘善才。
我恭敬的给刘瞎子的先祖上了三炷香,然后端来茶盏,想了想,还是跪下说道:“师傅,请喝茶!”
刘瞎子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端过茶,喝了一口,从怀里摸出一本挺旧的书来:“这是我们刘家历代先祖的心血所在,我们刘家各代先祖对于鬼道一途有自己的感悟,你抓紧时间先熟背下来,有不懂就来问。此书以后不可轻示于人,只可传于嫡传弟子,连亲儿子也得拜师才能相传。我们刘家到我这辈算是绝了后,好在你也刘,百年之后,或可轻予责罚,我刘家的鬼道之术总算不会失传。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刘桥山。”
我郑重接过书本,点点头,问道:“我以后喊你刘伯呢还是师傅?”
刘瞎子抓了抓乱糟糟的胡子:“按理得喊师傅,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鬼道一脉还是尽量低调做事,你还是继续喊我刘伯好了。”
刘瞎子和我来到石桌旁坐下边吃边说道:“还有一事必须记得,我家先祖刘善才有一位兄弟,名叫刘善荣,先祖与教派理念不同,方出山,自创一门,但刘善荣仍留在茅山,若以后你与刘善荣前辈的子弟传人相见,当多多亲近。”
我好奇的问道:“你有与这位刘善荣前辈的传人见过吗?”
“有,大约10年前,我应邀前往江南省襄助一位贵人,那贵人同时又邀请了一位道人,我们各不服气,就动手试探了一番,不相上下,我们都对对方很是佩服,一番交谈,各报了师承来历,发现各自的先祖竟是兄弟,我们都非常欢喜,论道三天三夜,方才依依惜别。”
我乍乍舌头:“三天三夜?你们不吃不喝光聊天么?”
刘瞎子明显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听话不听重点,光挑我的刺。”
“好吧好吧,”我问道:“那人叫什么,以后我喊他师叔是吧。”
刘瞎子点点头道:“我们当时虽未报年龄,但他依稀要小我两三岁的模样,他叫刘镇云,当时茅山十九脉中担任其中一脉的护山长老,身份贵重,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已经当上其中一脉的山主也说不定。”
“十九脉?”我惊讶的问道:“人家的势力很庞大啊,万一以后人家不睬我这根葱怎么办?”
“什么葱不葱的,你以后好好学习道法,谁也不会小觑于你,茅山本身确有十九脉,名动天下,但经过千年的发展,也有不少已经没落甚至失传,现今只有7脉较为昌盛,尽管如此,茅山派与青城派,全真派,武当派,大天师教五大道教统领全国道家,其中,大天师教地位名望最高,你以后记得,大天师教势力太过庞大,切切不可得罪人家。”
我点点头,只是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我偏偏与大天师教起了冲突,大大的得罪了人家。
我问道:“这些个教派在我们江北省有没有?”
刘瞎子摇摇头:“没有,我们江北省倒有一个佛门悬空寺大大的有名,听说这个悬空寺比较低调,但寺内高手层出不穷,不过跟我们道家不搭界,老道我与他们素无往来。”
听着刘瞎子叙说这些个道家佛门的事情倒也有趣,不知不觉就吃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我猛的惊呼:“哎呀,我还得去张晨光家里看他妈妈呢,你洗下碗吧,我要赶紧去了。”
“臭小子,居然指派起师傅干活了。”
我装作没听见,一溜烟就上了阁楼,拿起数学书问道:“阿光,阿光,你在不在?”
数学书封面抖了抖,大白天的张晨光也不便现身,我把数学书塞进书包,背起就往外跑。
路上一边走,一边问,很顺利就打听到碧荷小区,找到了7幢3单元,只是到了楼下,我开始犯愁:“我该怎么跟人家说,当时急切的时候不自觉就夸下了海口,现在临头才犯了难。”
我在楼下徘徊了许久,仍是没想到说词,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噔噔噔就跑到了4楼,对着403敲起来了门。
门打开,出现了一位约摸40来岁的中年妇女,面容姣好但神情憔悴,穿着一身宽松的便服,头发只是随便打理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小朋友,有事吗?”
我撒谎到:“阿姨,我迷路了,我跑了好久,口渴了,能给我一杯水吗?”
张晨光妈妈略带狐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年少,又带个书包,不像坏人,让开了门:“进来吧。”
我进了房间,张晨光妈妈指了指茶几旁的沙发道:“坐吧。”就去给我找杯子给我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