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见他不会『乱』来,勉强放下心,下一秒不理解地抿抿唇,语气生硬道:“不是多不多挣的问题,我是男的你明白吗,你家里人等着你传宗接代呢。”
而且他都没招惹过程驰,干嘛突然想亲他……
“他不管我的。”
“那不行。”
程驰很固执,脸都垮下来了,还不忘依依不饶道:“宋桡荀是男的,你让他亲你了,为什么不亲我?”
雪郁:“…………”
雪郁小脸到脖都被程驰说得有些红,这人说话怎么几句一个亲字啊,真的有病。
眼见天『色』又暗下去一,雪郁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地和他挑明:“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行不行?”
男人头发已干透了,身上一股普通皂角香味,他看雪郁热得汗,淋湿的额发黏在两鬓,低头拿随身带的干净纸巾递给雪郁,才音低缓地道:“我听他说过你丈夫,和宋桡荀一不像,你就是骗我。”
……怎么这芝麻蒜皮的小你听。
雪郁深呼吸几下,小脸淡漠:“钱你自己留着,你要真喜欢男的,自己去城里找。”
夏天蚊虫多,不咬皮糙肉厚的,就逮雪郁咬,他已被咬了好几口,两条锁骨上被他挠几红,怪惨的。
程驰有心想从雪郁嘴里撬到底怎么样才可以亲他,见他娇娇嫩嫩的肤肉上这么多红,只把废话囫囵咽回肚里。
心想着,应该还是钱不够。
是不是再多挣一,就亲亲了?
程驰攥紧手里的钱,转念一想。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快在家里装个空调,这样才把小寡夫骗到家里来。
到时候哄着亲亲就方便多了。
……
篱笆外的小路上,一道修长身影缓慢而来。
是刚从镇上回来的宋桡荀,宋父店铺人手不够的时候,常叫他去打帮手。
今天生意好,他到傍晚才被允许离,回来已是饭了。
宋桡荀走了近路,这条路是村民为了省生生辟来的,路还坑洼不平,平常很少有人走。
所以当他看到篱笆内有人时,稍愣了下。
有树丛掩映,宋桡荀看不到脸,只看到肤『色』迥异的两双腿。
颜『色』稍深的那两条矫健有,另外的那两条细细直直的,膝弯粉白,小腿绷得没多少肉,纤长又勾人得很。
宋桡荀眼皮猛跳。
他太熟悉那双被他吻过的、抱过他的手,所以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那专门勾引男人的小寡夫。
而身边和他私会的野夫,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程驰。
他两个什么时候这么亲密的?
宋桡荀想起前两天的。
怪不得那天寡言话少的程驰,主动留裴雪郁做客,原来他还有这层关系。
原来裴雪郁不止对他那样……
只是裴雪郁受得了吗?
程驰虽然粗笨,但生得铜筋铁骨,又高又壮还爱使蛮,小寡夫被他沉甸甸压着捣的时候,怎么受得住?
连抓住男人臂膀的气都没有。
宋桡荀脸『色』极沉,迈的步极大,像是认定了两人在做污糟,他不想多看。
谁知道被树丛遮挡的两人在做什么呢?
估计在接吻吧。
宋桡荀大步往前走,还没走篱笆小路,就碰到了脑里一直想的主人公。
大片的白灌入眼底,两片锁骨上方布了几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张饱满唇肉都有肿,衬得小脸活『色』生香。
雪郁低着小脸在挠脖,冷不丁就听到宋桡荀调很平的音:“你脖怎么了。”
纤细手指蹭了蹭那个红,雪郁慢吞吞道:“被咬的,还有痒。”
他都不遮掩一下,就直接说来了。
宋桡荀脸『色』又是沉了一个度,对着沾花惹草的小寡夫,连话都说不利索:“你怎么这样,你都……”
雪郁尾调软软地挑了下:“嗯?”
宋桡荀想起两人挨得极近的模样,轻咬牙,下颌绷流利的弧度,低道:“你都抱我了,怎么还和其他人这样……怎么还让别人咬你。”
雪郁听得满头雾水。
说的什么东西。
雪郁扫了眼旁边的篱笆,眯眼思忖了下,顿时明白是宋桡荀看到他和程驰了,又脑补过度,以为他脖是程驰咬的。
轻挠了挠肤肉上泛痒的地方,雪郁翘起眼睫,盯着宋桡荀:“怎么不行?我和你只是抱了抱,又没接吻,我的关系到了我不让别人碰我的地步吗?”
……这小寡夫果然秉『性』很坏。
每当他觉得裴雪郁已够坏了的时候,他总做更坏的。
从小生活在小农村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乖孩,从来没碰过裴雪郁这种人,气得说不话。
宋桡荀情紧绷,想放狠话让雪郁以后都别来找自己,可对上那张脸,又说不口。
雪郁手臂蜿蜒攀上男人的脖颈,又交垂缠在他的后颈处,领口随着动作往下敞了敞,『露』一汪雪白:“怎么了,你吃醋了?你要是想的话,你可以啊。”
那饱满的嘴唇张了条小缝,仰起对着他,像在索吻:“你可以咬我。”
那只手如同用水浸泡过,软得奇异,漂亮小脸艳艳丽丽的,似妖似仙。
宋桡荀气自己到这个时候了,见雪郁微踮着脚有难受的样,还猪油蒙了心地弯了腰,他抿唇,气得仿佛听到自己牙齿作响的音:“……你就这么糟践自己。”
小寡夫很无所谓地抿了下唇肉:“是啊,我很忙的,不咬我赶着见别人了。”
雪郁只是想在主角受这里拉下仇恨值,他知道小农村的人思想守旧,不可和没确认关系的人暧昧,更别说是个男的。
宋桡荀算得上是这个小地方学识最多、接受外界物最广的人,他比其实人知道的多,但要他和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夫亲热,是不可的。
宋桡荀手臂发紧,敏锐地从他话里抠住了两个字眼。
别人。
不只有他,不只有程驰,还有别人。
他每天要见多少个男人?
就那么忙吗?村里他到底看上了多少个?
雪郁见宋桡荀一副吃了黄连似的表情,觉得自己搞过火了,赶紧把手放下来。
他刚要说自己回去了,脖颈猝不及防就黏上湿濡麻痒的触感,埋在他颈窝里的人,像被催动的野兽,咬得一不含糊。
雪郁没想到他真的敢咬上来,肩膀娇颤了一下,可话是自己说去的,宋桡荀再怎么粗鲁地吮他,他不推。
小寡夫嘴硬又敏感,死死咬着自己唇肉,还是忍不住发气喘,他伸通粉的手指去推宋桡荀,下一刻,连指尖被他含住了。
雪郁腿软得站不住,手指抽不回来,音都气抖了:“行、行了,你没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