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不理解：“不，我没这样想过。只是纯粹地帮忙而已。”

呵，挺伟大的啊。

纯粹的帮忙。

那她精心设计那么久到底是图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对付沈星漫，却被一个网剧咖姜然搅得一团糟，换谁谁不气？

林菀嘲笑：“你帮谁不行？非得帮她？”

“你不会真以为傍上了她，就能成为鸡窝里的凤凰了？”

适时，沈星漫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应该是姜然，而不是江小妍。

两人名字虽有些相似，但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她今天穿得也挺好看，一袭黑裙紧贴腰线，比起以往的清新自然，这次的妆造多了几分成熟妩媚。

乔韵想过去给她打招呼，但是这个念头刚萌生，她就看到姜然被某个资方甩了个脸色。

表面是一种客气的拒绝，转过身却是若有若无的轻蔑。

姜然的角度可能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可沈星漫这边，看的清清楚楚。

许是觉得尴尬，姜然低垂着视线，强笑着穿过人群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沈星漫疑惑地问。

乔韵也早就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姜然是演校园小甜剧火的，长相玲珑，极具少女感，在网剧这块，她有一定的话语权，说不上有多火，但知名度是有的，差不多也就在一线和二线之间徘徊。

如果是为资源而发愁，那多半不太可能。

她是一家小公司的艺人，那家公司就靠她挣钱，所以但凡能接触到的资源，都会像她倾斜。

“出去看看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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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出去后遇到了林菀。

走廊里没人，两人遇上了，并没打招呼，看到姜然一脸颓然的表情，林菀下意识地歪了下唇。

有种万事在怀的得意感。

“姜然，资方又不要你了吗？”林菀第一句话就没安好心。

姜然皱眉，软软糯糯的性子导致她不太敢开口，即使被羞辱了，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如果不是赌**亲欠下一屁股债，她根本不会进入娱乐圈。

老姜家就靠她一个人赚钱。

她是山村里飞出的金凤凰，所以那个不称职的父亲隔三差五就会上门拔毛，恨不得把她这些年挣的财产榨个精光。

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也很大，她总觉得自己是上不得台面的乡里丫头，妄自菲薄，一直唯唯诺诺，逢人就低头，不敢惹事，且怕事。

“前辈好。”她很有礼貌地颔首，不敢多说一个字。

林菀，是她惹不起的人，能躲就躲，遇上了就乖顺点，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嗯，我倒是挺好的，”林菀并不把这个小辈放眼里，刻薄道，“就不知道你好不好了。”

姜然沉默，不敢说话。

“你代言没了吧？”林菀对她抛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有两个网剧女主也被人抢了吧？”

“……”她当即愣住。

林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刺一样扎在了姜然心上。

因为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姜然接下来最近两个月的通告都没了，两个代言，三个网剧，还有一部热门综艺。原本都是谈好的，现在全部一夜蒸发。

刚刚在宴会上，姜然努力地挽留资方。

但很显然，资方的态度很明了：只要不是你姜然，我谁要。

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之前《星霜》的女二接触过你，你经纪人看到不是女主就给推了，”林菀啧啧两下，摇摇头，“我估计你现在啊，可能连这个女二也拿不到了。”

姜然恍惚了下，一颗心黑沉沉地往下掉。

原以为这些事情都巧合，没想到是有人在背后针对她。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为什么啊？是，是我对您造成了什么威胁吗？”

林菀笑了笑，语气明显不屑：“你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啊？跟我抢小网剧还是食品代言啊？”

姜然咬住下唇，一语不发。

“你说说你，好好当个网剧小花不好吗？非得跳出来多管闲事。”林菀的态度极其恶劣，压根不是一个女明星该有的风度。

但经过她这么一提点，姜然倒想起来一件事……

“是因为，我帮了沈星漫吗？”

林菀脸色一变。

姜然也将事情回忆起来了。

那大概是半年前，沈星漫深陷“耍大牌”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