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九)_手记春意浓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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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九)(1 / 2)

民国十八年初。

门外一声叩门音,我心里一阵咯噔,就害怕是项启明来了,才思要去开门,我不让,在门边寻了竹竿就要去开门,才思拉住我,说,放下。

岁姐姐看我这副架势,说,若是有人看诊可莫要吓到人家,还是我去吧。我也只好做罢。

去了片刻没见岁姐姐回来,我去门外看了一看,来人不是项启明,也不是病人,是,师兄。

我本想出去,才思在旁边拉住我说,别去打扰他们。

冬日的余寒未消,两人的相遇更显的格外悲凉。师兄没有穿军装,还是那身黑色中山服,师父在时偷偷让我塞在他包里的。师父……

良久两人进来了,岁姐姐对我使了个眼色,意为让我不要告诉师兄。这可怎么瞒,师兄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我也在想如何告诉师兄师父的消息。

才思先去倒了水给师兄,暖暖身子吧。

师兄接过,问,丫头,爹在休息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师兄,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只有,嗯……

师兄看我这模样,笑说,怎么,几年不见师兄还生分起来了。我去看看爹。说着就已经往师父房间走去。

怀信,才思先叫住了师兄。该来的总会来的,痛苦无法隐藏,它始终都在,我将再次揭开并且将之予师兄。

我抬起手,走过去拉住师兄的手,师兄,师父已经死了。我从未觉得说出一句话是这样的艰难。

师兄缓缓转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丫头,你在骗我是不是?

我看着师兄的眼睛,告诉他,是真的,师父和爹都死了。

师兄挣脱开我的手,走去师父的房间,嘴里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岁姐姐跟了上去,随后我和才思也进去。

师兄愣在门外,看到我,说,丫头,告诉我,爹没有死是不是,他就是气我离家这么久,想吓吓我是不是。

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师父已经死了!

师兄没再说话,岁姐姐上前握住他的手,良久,师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出了房间回到外厅。

问,师父是怎么死的?

我缓缓道,27年四月十二日时,将介石下令清党,爹这些年一直与共产党人往来,当日进被杀害,师父被捕,当晚心疾发作,死于狱中。

师兄听完,问,爹和柳叔叔葬在哪里?

我回道,在后山,我带你去。

好像世间一切悲欢离合都在重演,去年才思初次祭拜师父与爹,也是这般模样。

????祭拜完师父和爹后,我们还是回到了济世堂,师兄问,丫头,那你们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我将这些经过告诉他,却唯独没有提岁姐姐。岁姐姐也安安静静的陪在师兄身旁,什么话都没说。

不久师兄就要离开了,虽现在暂时留于上海,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离开,部队纪律森严,他需得赶紧回去于部队汇合。

师兄的背影更凄凉了,我又何尝不知他的苦呢?他此生未尽孝道,更是觉得,自己连累了师父。

我将师父房里的信件拿给师兄,这是我整理师父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一直好好保存着。我看的时候没能止住泪,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很久,才思和岁姐姐在一旁陪了我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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