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紧紧的跟随上去。二楼大都是卖五金货物的一些门面,走廊原本是有栏杆的,但最近几天因为要重建栏杆,于是之前的都砸掉了,如今只拉了几根绳子在那里示意人们不要靠近,以免发生危险。
嫌疑犯转身看了一眼似牛皮糖一样紧贴其后甩都甩不掉的董墨一眼,嘴上卒了一口唾沫狠狠的骂了句他娘的。见到前方已经是死路的时候猛然一转身看到董墨跑过来,视线移到她脚下,顿时灵机一动用力的拉着董墨踩着的那根绳子,董墨一个不留神就侧身翻到在地上。犯人见状,做足了准备,憋着一口气就直接从二楼往楼下跳了下去,董墨飞快的跑到边缘,大概的看了眼高度,也二话不说就往下跳。
然后只听见人潮的一阵骚动,结果没能如愿的落地,而是砸到了人的身上。
她迅速的爬起来,大致的看了一眼被压在身下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的道歉,见到嫌疑犯就快要跑出视线,她来不及多想,爬起来就发挥着最高的短跑水平朝前冲了上去。那嫌疑犯见她又不死心的追上来了,直骂没人性,卯足劲的跑。
而被董墨压在身下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温行远。
他咬着下唇,伸手按住自己的腹部左侧,试图站起来,但是却使不上劲。路边的好心人轻声的问了问他,反正医院也不远,于是周遭的几个屠夫扶着他就去了二医院。
他躺在病床上,看到来电显示,接通之后快速的说道:“我这边出了点事,我大概过几天再回来,那案子你先顶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视线落到自己照的ct片上,他伸手拿过皱眉的看了一眼。
时隔五六年再来b市,上天却让他断了两根肋骨,这算不算他天生就跟这地方犯冲?本来想着以后都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不过这次又不得不来。
当他听到董砚得病的消息,心里对这个地方的芥蒂早就消失殆尽。对他而言,董砚是他的第二个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初是他救助自己走出了困境,还帮助自己走上刑警这条道路,所以说他能有现在的成就,都离不开这个人。
于是他放下案子就直奔这里,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医院养病的董砚。
、chapter1(下)
董砚五十好几了,早几年就退休专心在b市干点小活。被检查出胃癌还是前一阵子的事,不过等温行远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憔悴,心底虽然心疼,但是庆幸多余其他。
董砚依旧是该吃就吃该高兴就高兴,脸上永远都挂着那笑容,除了身上套着的那套病号服之外,温行远想不出其中还有哪一点能看出他是一个胃癌病人。
见到温行远,董砚也是受宠若惊,连忙笑着给他挪出一个位置:“好小子,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难道是来看我这老头子还能活多久吗?哈哈。”他边开玩笑边剥了瓣橘子给他。
“师父,有好好治疗吗?”他接过橘子开口问道,他生活中算是一个嘴不大灵光的人,说不出特别好听的话。平时不怎么表现的出来的原因是除了案件通常就不会把其他的事情挂嘴边。但是面对董砚,他就如一个透明人。
董砚笑了笑:“我没啥好担心的,也就那么一回事罢了。”
董砚无论何时都很乐观和蔼,早些年在刑警队就以温和善良出名,人家都搞不懂心这么软的男人怎么坐上这刑警队长位置的,但是温行远却知道,只有跟他接触久了了的人,才能发现他的能力所在。
师徒两说了很久,话题也逐渐变得沉重,直到后来一谈起董砚的女儿董墨,董砚的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温行远察觉到情况,关心的问道:“董墨她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
在他印象里,董墨还是当年那个在学校里戴着眼镜拼命学习的女学霸。第一次见她,是他刚刚到董砚的手下成为一名小警员,那时的董墨才到他的腰际高,瘦瘦小小的就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董砚因为忙,不能时常回家,所以有一次请的阿姨家里出了点事,于是他收任去学校给董墨送饭。
“董墨!那叔叔是你的谁啊?亲叔叔吗?好高啊!”董墨接过饭的时候她的同桌还不忘感叹了一句。
而最后一次见她,正巧也是帮她送饭。那时他刚刚成为重案队队长,董砚被请去别的市侦查一桩案件,董墨上高三正为考大学而拼命。他也是受委托顺便去了一趟学校,当时的董墨相比之前长高不少,还白了许多,头发也由假小子长成了小姑娘。他逗趣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鼓励她说:“好好干。”
董墨对温行远的印象不深,仅存在于认识的层面上,知道他是自己父亲的徒弟,自己对他的称呼是温叔。
她接过饭盒:“谢谢温叔。”
而时隔那么久遇见,小姑娘已经是小警察一枚。
“行远,你还记得几年前那桩强/奸案吗?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后来抓住真凶是她家工厂里的木匠的?”
董砚突然跟他这么说道,温行远回忆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疑惑董砚为何突然提起这桩案子。
“你和我都知道,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