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恍然,就在那顷刻间小姑娘突然被自己默认成了女人。
他攥紧了手心,加快脚步想要走出这里,岂料刚走几步突然就被迎面撞过来的身影猛地后退到墙壁,他愕然的低下头,只见董墨微缩着身子双手紧紧的箍在他的腰际拥抱着他,脸也是也紧紧的贴着他胸膛。只见他错愕了几秒,看到尤文飞快从身边走过去的身影,才恍然的看着董墨。
思索了几秒也伸出双手反抱住她。
随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他还没有走。”
温行远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拍了拍董墨的后背松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心,试探性的带着她往尤文去的方向挪动。
董墨竖耳细听,隐约的听到一丝声音传来。
等他们越来越走近,转了好几个拐角之后那声音也是逐渐的变得响亮起来。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董墨扭头冲着温行远说了一句:“尤文在。”她是尽量想要避开尤文,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但是一想到他生母生父相继在半个月内去世,而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丝难过的样子出来,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确定没有听错,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确确实实是尤文的声音,那标准式的傲娇,但此时却夹杂着愤怒和嗤笑。
“尤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公司倒了那是证明你没能力,你妈跳楼,那也只是证明你爸管教不力,你爸被人给杀了,也只是进一步证明你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而已。”
“林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狗屁话吗?!你以为区区一个破公司倒闭就能让我沦为落水狗吗?!”尤文在那嘶吼道,董墨一探身,就看到好几个人抓着尤文的胳膊将他强硬的摁在地上,还用脚死命的踩在他的大腿上让他动弹不了。
对面那个男人点了一根烟,嘴角带着不知名的笑意。
董墨正要扭头和温队说什么,只见温行远突然伸手就箍住了她的手腕,而后将她轻声的带到了与尤文有段距离的地方。
“董墨,现在即刻打电话给乌杭和他一起去机场,要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林楠登机。”他摁着董墨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桩案子确实很棘手,不仅仅由于死者的身份,而且牵扯到了他们内部的人员,甚至涉嫌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比如说林楠。所以肯定会遇上各种阻拦,案子最后能不能顺利查到真凶估计都是个问题。毕竟,相对于调查真凶,眼下的冲突更为困难。
董墨接到任务后片刻都不敢耽误,立马就拿起毛衫走下楼梯。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是清晨了,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层薄雾里,街道上依稀几个人影穿梭而过。她打通了乌杭的电话,拦了一辆出租就率先赶往机场。
而仍在楼上的温行远目送董墨的身影下了楼梯之后转身往刚才的地方走去。
、chapter5(下)
林楠看到迎面走来的陌生人,很是诧异。他把点着的烟掐灭扔到地上,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正朝着他们那边一步步走去的温行远。他的表情让尤文也是不禁转头,见到温行远的那一瞬间,尤文哼笑了一句:“林楠,你就老实招了你杀了我家老头子,这不大名鼎鼎的温行远都亲自在找您了,您心里难道没有一丝害怕与不安?”
林楠也不甘示弱,斜着眼睛瞥到半跪在他身前的尤文,冲着温行远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不安?尤之原的死和我有关吗?你有证据吗?”
尤文扭过头,嘴上的话虽然是对着林楠说,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温行远,那语气似乎是在告诉温行远林楠杀他父亲的有力根据:“证据?之前你父亲公司被我爸收购后你爸气的心肌梗塞差点挂掉,你怀恨在心又派人盗取我公司的重要机密甩手高价转卖,和我抢地不成又在联合会议上栽赃陷害我,导致我破产,但你没想到我爸居然会倒卖掉他手里一部分股权扶起我,你对他记恨在心,怨结已久,这难道还不构成你的杀人动机?”
林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们尤大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福尔摩斯,这推的好像是有根有据的。”说到这里下一秒他的脸色骤然一变,阴狠的一脚踩在尤文的手背上:“所以你家老头子死了我才高兴呐!难道你不高兴吗?!我记得你是多么怨恨你爸,应该,或许,可能……比我更甚?”
温行远的眉头微微一簇,不动声色的伸手礼貌的碰在林楠的胳膊上。林楠转头望了他一眼,温队多年来所积的气场与名气也不少,林楠不看僧面看佛面,倒是给了温行远几分面子,整了整衣服松开自己踩着尤文手背的脚,又恢复满脸笑意的看着温行远,抢在温队开口之前自己伸手挡住温队的脸打住的说道:“我呢,没有那时间精力和脑力去杀人,当然,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精力和脑力来回答你们警察无聊的问题,如果有疑问,我自然会找律师,我……”
“林总,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并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温行远也学他一样打断他的话说道。
但是林楠正如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丝毫没有说话的余地,转身就走出了长廊,他的身后好几个人跟着。温行远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从地上站起来的尤文一身凌乱,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脸狠戾,走到温行远的身边问道:“堂堂温队连个口供都要不到吗?就那么在意你的绅士风度?你是警察!你们不都爱显摆不都爱抓人吗?林楠算什么?我家老头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你刚才听到我给你说的那些话了吗?他和我家早就怨结已深。”
温行远直接无视他的话。
他有些恼怒,哼了一声擦拭了一下嘴角从拐角走了出去。刚走几步,就被温行远叫住了:“尤文!尤然叫你听电话。”
乌杭自己从高速开车过来,到机场的距离和董墨从会所去机场的距离差不了多少,因为机场刚好建在这两个市的交界口处郊区。但董墨身上还只穿了一件裙子和一件小毛衫,在机场的时候被各种路人当做动物一样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