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道:“你刚才挥刀那一下用的是金锋老头的‘快刀诀‘的功夫,你和他什么关系?”
祁五道:“我叫祁五,金锋老爷子是我师父!”
“那就不奇怪了!金老头刀法无双,当年也是败在我手下,如果单论刀法,我不如他!”乞丐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得意的道。
祁五奇道:“你认识家师?”
“五年前,我和他比试过一次,他胸口中了我一掌,我腿上中了他一刀,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恐怕他已经当场死了!”乞丐道。
“家师两年前病故,恐怕是前辈那一掌的事!“祁五站起身来,寻思此人定是师父的大仇,今天就算被他打死,也不能给师傅丢面子。
“可惜可惜!武林中人比武切磋是常有的事,我蔚枯雪是天下第一武痴,下手重些,没想到这金老爷子内功平平,实是抱歉的紧!抱歉的紧!“说完竟然恭恭敬敬向祁五手中的短刀磕了三个头。
这乞丐正是“雪颠“蔚枯雪,他盗得”蟠龙旗“后便四处躲避家里人的追寻,但他天性好武,定要与武林高手比试比试,当年金锋快刀之技他有所耳闻,是以寻到金锋并比试切磋,谁知金锋刀法精湛,却不会内功,是以败在他”大周天神掌“之下,于两年前病故。
此次蔚枯雪听说“锻玉山庄“谢铿举办”铸神大典“,邀请天下武器名家参加,心想定是武术高手云集,于是前来江州,欲要与高手们一较高下。
蔚枯雪觉祁五刀法之快犹如当年金锋,便道:“小子,你的刀很快,但拳脚功夫却如儿戏,作为补偿,来来来,我教你两招,教你以后遇见那两个小子好能扬眉吐气。”
祁五本来对这疯丐充满敌意,但见他不顾身份向自己恩师短刀磕头,更要教自己几招好对付尹、杨二人,一点头道:“谢谢前辈,我学!”
蔚枯雪教了他八招奇怪的动作,就像醉酒后跌倒的醉汉一般,却很容易练习,祁五只学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学会了,心想:“这几招有什么奇怪的?想是这前辈练武成痴,志得意满,我也不能扫了他的兴。”
蔚枯雪见他将自己这些年钻研的“醉仙步”练会,心下欣慰,算是对伤死在自己掌下的金锋一个交代,欲要夸赞几句,突听得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夹杂着铃铛声,他知道是谁来了,他不想见他们!递给祁五一个旗,正是“蟠龙旗”,便急忙远去。
蔚小风和蔚小雨果然来了,这次又让父亲逃走了。
蔚小雨看见地上满脸污泥的祁五,不客气道:“喂,你可曾见过一个神经癫狂的乞丐?”
祁五望着蔚小雨的绝世容颜,实是生平第一次见,态度确实异常高傲,心道:“你们高高在上,难道我祁云就低人一等吗?”便昂头高傲道:“我祁云可从未见过什么神经癫狂的乞丐,只见了一个没有礼貌的姑娘。”
蔚小雨从小锦衣玉食,被“飘雪神剑”秦玉韶奉为掌上明珠,谁都对她礼让三分,今天被一个浑身脏泥的小乞丐出言不逊,心中恼怒万分,欲要发作。
蔚小风抱拳道:“家妹态度不周,忘请见谅,我们实是要寻得那人,还请阁下多多包涵,详细告知。”
祁云还是没有理他们,自顾自的啃蔚枯雪留下的鸡腿。
蔚小雨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小乞丐。
女人对男人的好感往往从外表开始,对男人的坏感也一定从外表开始。
所以,蔚小雨对祁云没有好感。
剑光一动,夹杂着微濛细雨,犹如闪电,祁云躲不开却也不想躲。
蔚小风知道妹妹性格冷傲,却没想到她对一个乞丐出手如此狠毒。
祁云竟然纹丝不动,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些日子的烦恼和困苦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动,他累了。
其实即便他想躲开,也未必能够躲开这凌厉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