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简拥有那么多,还不自信吗?
“我一直以为我会很懂你,就像我懂那些女人一样。”安简又说。
千牵脸黑了,她把这句话的重点定在了那句‘那些女人’。
安简果然有很多女人。
“你以后也不会懂我,你去找你那些女人吧。”千牵哼了哼,然后从安简怀抱里逃开。
安简苦笑两声,这个女人跟那些女人真的不一样。
“每个人都会遇到于他而言,极其特殊的人,你就我的那个人。”安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未见波澜。
千牵没有动作,却在竖着耳朵认真听。
“本来觉得好玩儿,却不曾想,玩儿着玩儿着就玩儿上手了,戒不掉了。”安简继续说。
千牵强忍住揍他的冲动,打算听完,直觉告诉她,还有下文。
“后来,你贴心,懂事,我遇到难题时你从不过问,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安慰我,我觉得很快乐。”安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千牵脸上的僵硬也慢慢柔软了。
“有时候想,就这样,一辈子,未尝不可。”
千牵缓缓转过了身子,然后抬起安简的手,钻到他的胳膊下,搂住了他的腰。
安简就在这么莫名其妙中离不开她了。
就像千牵,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慢慢学会了依赖身边这个人,慢慢在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
一开始的激情不知道会延续多久,不过,相信即使这激情褪去,他们也不会分开,因为维系他们的那点爱,越来越深刻。
几日后的机场,人山人海。
“好了,好了,真看不惯你矫情的样子。”安心嫌弃的看着千牵。
千牵象征性的抹了抹眼泪。
“死丫头,要给我电话啊。”千牵说。
安心皱眉:“国际长途很贵的。”
“所以要你给我打嘛?”千牵不知羞耻的说。
安心的嘴角抽搐起来,然后黑着脸对千牵比了比中指。
手指刚伸开,安简凌厉的眼神就投了过来,安心顿时就哭了。
有了媳妇忘了妹啊!
眼看就要登机,安心却迟迟不动脚步。
“等雷呢你?”千牵皱着眉问她。
安心阴着脸看向千牵,也不管安简了,对着她喊:“法克!法克!”
千牵顿时一脸小媳妇儿样缩到安简怀里:“看看安心,欺负我。”
没等安简瞪她,安心就自觉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躲在石柱后边,安心眼神瞄向大厅门口。
看了看表,还有十来分钟。
安心决定绝望了。
“等谁呢?”
安心闻声回头,张崇正就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是他习惯隐忍的笑容。
安心忍住眼泪,笑出了声,然后走过去对着张崇正的胸膛就是一拳。
“你还是不是兄弟了,这么晚才来。”
张崇正捂住被袭击的胸口,委屈的说:“我早就来了,要不是看见你跟安简他们在一起,早就跟你打招呼了。”
安心没有去分析他这话的真实性,更没有计较他这句话含有多大的水分。
她已经很知足了。
“你要给我打电话啊,不然我隔三差五飞回来揍你。”
安心攥起小拳头朝张崇正挥去,却被张崇正握在了手中。
“你要谋杀你的搭档吗?”张崇正一脸无害。
安心手被张崇正攥住,脸蓦地红了。
张崇正用手指戳了戳安心的脸蛋,然后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这是脸红了?”
安心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对于张崇正来说,安心应该不具备女人特质的,而脸红是女人脸上出现最频繁的特质。
安心从张崇正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复杂的看了张崇正一眼,转身朝登机口走去。
张崇正没有读懂安心那个复杂的眼神,还不知死活的对着安心的背影的说:“记得带回个法国男人啊,法国男人都是浪漫……”
安心听到张崇正的话,转过头,黑了脸。
张崇正看安心的脸很难看,自觉的闭了嘴。
“张崇正,你就是愚蠢的代名词!”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崇正呆在原地,他不知道他那句话得罪了安心。
这个春天,发芽的都是爱情。
这些发芽的爱情里,最美好的,就是单爱。
安心走了,千牵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现在回想,初遇她时那张不服输的脸好像还清晰在眼前。
重团聚,怨别离。
数月后,阳光依旧洒满大地,只是多了几分燥热难忍。
亿路花店总店又扩大了店面,今日剪彩,除了安简、千牵这一类的好朋友外,许多媒体记者也都来凑热闹。
“小万,恭喜啊——”
……
“恭喜恭喜,你这事业做的越来越大了啊——”
……
“亲爱的小万万,不要太贪心了哦——”
……
亿小万的耳朵里,满满的,都是祝福。
路绎忙里忙外,却没有人忽视他,毕竟这个男人的外形实在优秀,想让人忽视,很难。
每每,亿小万跟朋友叙旧说话的时候,路绎就自觉的退到一边。
亿小万由了他,她知道,他不是路绎,不会跟她的朋友打成一片。
听多了祝福,刺耳的话也分外清晰。
“有钱女人就喜欢养小白脸。”
人群中传出这样一句话,场上顿时静谧三秒钟。
“路绎是国内知名摄影师,现在被意念总公司重金诚聘,在他成为摄影师之前,也是千金难求的著名模特儿,实在不适合小白脸这个没有内涵的词。”安简字字珠玑。
路绎并不喜欢这种场合,自然,这种场合里的任何言论他都不会放在心里。
但是身边人怎么会允许有人这么诋毁他?
“他比我有钱,如果说到‘养’这个字的话,也是他养我。”亿小万笑着说。
现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再听到意念的安总和亿小万的话之后,都聪明的给路绎定了位。
不止有才,还有后台。
路绎并不埋怨有人称呼他为小白脸,他平日素为低调,就连以前做模特的时候,群众也是看海报比看本人多,他甚少出现在媒体上。认识他的人见到他都会调侃他是祸水,他自然知道他拥有一副怎样的皮囊。
于他来说,这些总归是无关痛痒的事。
一直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