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向东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周中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出手,一利落的过肩摔,手段凌厉,没有半分停顿。
就这样,郑向东被摔在上。
周中锋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会说人话吗?”
声音极冷,透着寒意。
郑向东这人的身子骨,哪里比得上常年在部队的周中锋?
这一摔,几乎摔得他浑身骨头都是散架的,他勉强站起来,『摸』着嘴角,阴沉笑,“怎么?我说的你听不懂?”
“抢我女人,打听过我是谁吗?”
周中锋看着他,一言不发脱掉身上的军装。
在家疑『惑』他为什么要脱衣服的时候。
周中锋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去就是擒拿手,一反擒着。
只听见咔嚓一声,直接卸掉郑向东两侧的肩胛骨。
那一瞬间,所有人头皮都跟着发麻,这得多疼啊!
周中锋反手擒着郑向东的胳膊,声音极冷,“脱掉衣服,我便不是军人,我是姜舒兰的丈夫。”
“郑向东,郑同志,如果你没学会尊重女同志,那我教你。”
他手上的力度加几分,强调道,“请你,对我媳『妇』姜舒兰尊重一些。”
疼痛让郑向东的脸『色』扭曲,我是姜舒兰的丈夫几字,更是彻底刺激到他。
郑向东突然吼道,“是我先看上姜舒兰的,是我先看上的!”
他爱姜舒兰,爱那么久。
他恨不得把命都给。
姜舒兰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一直沉默的姜舒兰,突然口,“可是我从来都没看上你。”
不止没看上他,还怕极他。
这话,哪怕是被卸掉骨头都没闷哼过一声的郑向东。
突然笑,他笑得极声,笑着笑着眼眶都跟着红,“姜舒兰,你一次都没喜欢过我吗?”
他抬起软绵绵的手,比拇指,“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也行。”
他只要姜舒兰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喜欢。
他就能很满足。
可是,姜舒兰苍白着一张脸,果断摇头,“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从来没喜欢过郑向东。
这让满腔欢喜,把姜舒兰当做命一样的郑向东彻底崩。
他哈哈哈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我喜欢你啊,姜舒兰,我喜欢你快三年,就是块石头,我也该焐热啊!”
可是,姜舒兰这块石头,他却怎么也捂不热。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就差把自己的掏出来给看。
“都不是。”姜舒兰摇头,声音颤抖,“郑向东,我怕你。”
从第一次见面,就怕他。
噩梦全部都是他。
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面,郑向东是所有的噩梦。
这答案,让郑向东如遭雷劈,为怕他,所才一直拒绝他?
“你为什么怕我?我从来没伤害过你。”
他是没直接伤害。
只是用青环蛇吓,再气死最敬重的老校长,再不断欺负的家人。
让三哥没工分,在生产队被人排挤,差点养不起老婆孩子。
让二哥,见他都恨不得跟他拼命。
让父母,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提吊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姜舒兰的话,让郑向东一下子怔住。
他、他原为这样就会吸引到姜舒兰的注意力,让彻底注意到他。
是,万万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到姜舒兰那里,却成怕他。
郑向东笑容极为苦涩。
姜舒兰深吸一口气,紧紧牵着周中锋的手,十指相扣,朝着郑向东说,“郑向东,你走吧,我已嫁人,嫁给军人,你在继续下去,这是在破坏军婚。”
这一次,是主动牵起周中锋的手,紧紧握着对。
这让,郑向东一下子呆下去,这和之周中锋主动去牵姜舒兰的还不一样。
这是,姜舒兰自己主动的。
向来滚刀肉一样的一人,在外面天不怕不怕的一人,脸上闪过慌『乱』,语无伦次。
“姜舒兰,我错,我知道错,我后肯定不会吓你,也不会欺负你,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这让他觉得,他好像彻底,彻底要失去姜舒兰。
姜舒兰冷瓷白的脸,冰冷道,“郑向东,我结婚,我有喜欢的人,请你离我远一点,我说够清楚吗?”
结婚!
有喜欢的人!
郑向东轰的一下子,宛若炸-弹在他脑子里面炸。
他懵片刻,挤出一抹笑,“舒兰,你别跟我玩笑,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男人呢?你们才认识几天?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
“肯定在骗我。”他喃喃自语,语气卑微,声音暗哑,“舒兰,你别结婚,你别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