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此番征战你立下很大功劳。”皇帝看着安比槐道。“按照约定,太子之位,众臣没有意见了吧。”
“多谢父皇。”
“臣认为不妥,大皇子心性不足,仅仅是带兵出征,还未考察其才学与品行,仍需历练。”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薛正清的带领下,群臣纷纷站了出来。
“臣认为,大皇子攻下赵越有功,有大才之相,况且立太子一事也不能再耽搁,还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之言,以社稷为重。”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两派迅速站成两个阵营,互不相让。
皇帝扶着额头,面露烦躁,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道:“那就如此,太子册封仪式择良日举行,吩咐下去办吧。就这样,退朝。”
“陛下,不可啊,陛下———”
皇帝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大太监赶紧跟在后面,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扶住了皇帝。
“陛下,慢点。”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这是那些大臣不知道的,立太子之事不能耽搁,更何况二皇子双腿残疾,三皇子年纪太小,大皇子是唯一人选。
“这些大臣们,真是令人头痛,驳斥了这个驳斥那个,根本不想点实际的。大皇子即便再适合皇位,但是目前也是唯一人选了。”说罢,还咳嗽了两声。
“陛下快进屋吧,小心着凉。”大太监高成忙掀开帘子。
此时东岸国正是秋季,临安靠近北方,所以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北方的寒气更容易侵入。
高成关上房间里的窗户,将药端到皇帝跟前。
“陛下,该喝药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嗻。”
皇帝的病,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这种病是由四肢逐渐麻痹,直到整个人瘫痪为止,这几日病情加重得更快了。安宗洺费力得抬起手臂,低头看着几乎不能动弹的手指,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果报应吧。
大皇子府———
安比槐坐在最上面,周围坐着其他几人,都是大皇子府的门客。
“主上,京郊处已安顿好。”一个半戴面具,仍旧遮不住满脸疤痕的男人拱手道。
“主上,宫中眼线也已安排好。”一个白净身上沾满书生气的人道。
“门可,你呢。”安比槐将目光投向妆容妖艳的红衣女子。
“不出七日。主人便可心想事成。”
“三日。”安比槐皱皱眉头。“现在就去做。”
“好,主人,奴家知道了。”门可扭着翘臀离开了屋子。看得面具男人面露喜色。
“剩下的人,最好两手准备,父皇愿意直接传位给我,那便相安无事,若有阻碍。”安比槐眼神凶狠起来。
底下二人点头。
此番大计,容不得半点闪失,他必须尽快登上皇位,只怕日后再生事故,徒增麻烦。
这东岸国的天下,马上就是他的了,再过不了多久,其他几国,也会并入东岸,实现统一。
安比槐坐在高位上,眼神中却并未有太多登上王位的惊喜,反而是一股平静,和大仇得报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