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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2 / 2)

听到这里,俞忠海大惊失色,仔细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如此,但他惊讶的不是臣絮中,惊讶的是这位有礼师兄。方才若不是百里松龄插手。真可谓是一触即发,凶险非常。而在那种千钧一发的危机形势之下,这位师兄竟然还能察觉到如此蛛丝马迹。看来他的境界和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想到这里俞忠海说道:

“臣絮中虽然剑法神速,身形和剑法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是锋芒毕露,久之易折易断,反观百里松龄从始至终,只发一箭,未出一招一式,仅凭着寥寥数语就平息了风波。七绝之首,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哎~不知我要修炼到何许境界才能像他一样。”

还没等左秀夫答话,一道懒散的声音打趣儿道;

“像他作甚?像他一样八面玲珑心,避重就轻法儿嘛?哈哈哈哈哈!”

听到有人从中插话,俞忠海和左秀夫一愣,二人循声察看,发现墙檐下横卧着一年轻道人,右臂肱曲,以掌作枕,左手搭在膝盖上,累足而窝,举止外貌颇为滑稽可笑。

二人见状凑上前去,仔细打量。

这年轻道人,头上胡乱扎起一挫儿脏发,挽成发髻,发髻中斜插一根油的发亮的木簪。外穿一身肥大立领藏青道袍,内无贴身的衣物,袒胸露脯,腰间系一条由铜板和红线编织的细带,脚穿脏兮露口云头麻鞋。

面前放着一缺口海碗,地上插着一根竹竿,上面系着一道青幡,上书“相面”斗大二字。

时人称赞:

何处一青幡,分明怀素踪。

虽多尘色染,犹见墨痕浓。

怪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

若教临水畔,字字恐成龙。

左秀夫望这幡上的字出神。心知剑法之要,在于内功行持,以气运身,以力注剑。吞吐自然。书中之妙,在于万豪齐发,合之于神,运筹于力,从而渐入佳境,所谓书剑同宗,书此二字者必是一名剑法通神的武人。

“哦?城台大人今日不惜与三绝剑臣石生次子臣絮中交恶,当众射杀臣府恶奴,英雄如此。这位道爷又何出此言呢?”俞忠海不解问道。

听到有人反问自己,那道人也不答话,随手拾起地上一石子,弹指射出,正中青幡,打得那幡正正好好转了一圈,只见这幡的背面上书“十两”二字。

看到这里,左秀夫附耳轻声说道:

“师弟,这道人虽然不修边幅,但这幡上的‘相面’二字笔意奔放,意气豪达。不论书法,单论书神,字里行间如壮士拔剑,神采动人。我料这道人并非坊间坑蒙拐骗之徒。方才百里松龄说的不错,钱本无罪,过在人心,不妨好好利用臣絮中这两粒元宝,听一听道人有何高论!”

“好,但凭师兄做主。”俞忠海对这位师兄可谓是极其信任,说罢将手中的一粒元宝放到了道人面前的破碗里,那道人听得碗中叮当作响,眼中放光,猛的一个鲤鱼打挺,跃到碗前。捧起破碗仔细端详,一会看碗中黄金,一会看俞忠海。惊讶道;

“哎呀呀,看不出这位公子你人虽笨,不过出手倒是大大方方,阔阔绰绰的,在这下城区可是少见,少见啊!哎呦,财不外露,财不外露哟!”

说罢双手做掌一上一下,轻轻一按,只见那元宝硬生生被年轻道人碾成金箔,然后上下一搓,又卷成金簪,插到发髻之上。

看到这里左秀夫心中大骇:

“要碾成齑粉不难,可是要碾成金箔,分寸力道极难拿捏,连我也望尘莫及,刚才弹指神通的本事已然不俗,如今这手碾金成箔的手段又好生了得,这道人有如此功力又好财,莫非是......嗯!看来此行取宝,皆于此人身上了!”

做完这些后,年轻道人清了清嗓子,满面堆笑,故作正经说道:

“这位小公子,你有什么不解之处,看贫道我能不能帮你指点一二?”

“道爷你方才说城台大人今日是避重就轻,不知......”

“哦~都说那琅琊城法绝百里松龄,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想必公子你也早有所耳闻了。可是今日作为,你也看到了,实是有失其法绝之名!”

“恕在下愚钝,不知道爷可否再说明白点?”

“不明白!好,那我问你。今天是谁剑下亡魂最多?”

“呃,剑下亡魂......那自然是一剑毙七奴的臣絮中。”

“不错!那我再问你,今日又有谁全身而退?”

“......”

“这二人,分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做了一场好戏呦,其中是非曲直,可还需要小道言明,”

俞忠海思而不语

“所以说嘛,这看人可不能看表面...”

原本陷入深思的俞忠海听到这里,笑出声来,指着青幡上的二字打断道:

“哈哈哈哈,你身为相面,不看外表,那!那!那看哪里啊!哈哈哈”

那道人黝黑的面庞不禁一红,自知失语,连忙转移话题道:

“呃,小道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看!看你们二位身背行囊,面有风尘,又从城门方向而来,应该是初到此地吧,小道既然收你等钱财,自然与你等消灾,要说这下城街巷里,哪家好吃,哪家好玩,小道我可是门清儿。不如请我来当你们二位的向导如何。”

俞忠海心想:

“我虽然人生地不熟,可是有师兄带着我,也不至事事不明,而且事关取宝,如果人多嘴杂,万一要是泄露了反倒不妙!”

想到这里,刚要好意回绝,却不想被左秀夫拉到身后。

只见左秀夫合起纸扇,竖起拇指笑道:

“道爷果然好眼力,我兄弟二人初到宝地,要耽搁几日,期间那就有劳道爷了,我看这天色将晚,不如先请道爷带我二人找个地方下榻,先解舟车劳顿之苦。然后再寻得一酒肆,加以详谈如何。过几日待事成之后,左某定当厚谢!”

“哦!还有厚谢,万事好说,好说,来!来!来,小兄弟,我来帮你拿,只要钱到位,当牛做马小道我无所谓。无所谓”

说罢抢着帮二人背行囊,然后又拾起地上的破碗和青幡,一边收拾一便意味深长呃说道;

“你们这二位爷可真有意思哈,一个好看,却笨的要死,一个难看,却又聪明的要命。有趣,有趣,二位爷可跟紧喽啊!”

时人称赞:

社稷经纶地,风云际会期

血流纷在眼,涕撒乱交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