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二小的问话已像是睡梦臆语，软绵无力。

吕一品看了眼母亲，车窗外的灯火映入车内，忽明忽暗。吕一品根本不敢看清母亲的神色，便重重点头道：“保证！”

二小这才双双很干脆地眼皮一合，直接睡了过去。

吕一品把弟弟妹妹左右抱在怀中各亲一口，想要放下，去发现二小已紧紧把他抱住，只好作罢。

吕母声音传来：“前面的路可不好走，慢慢来。”

吕一品：“母亲，孩儿此去就是平路的！遇水架桥，逢山开路！唯此而已。”

终于马车来到军侯府门前，府门前一首人影被府灯拉得很长。

驾车的罗岩停下马车：“夫人、公子，咱们到了。”

停顿了下，罗岩长了眼府门前的身影，又继续向着车内道：“公子，苿灵三公主在府门呢。”

“苿灵、三公主？”吕一品神色隐在车内本就昏暗光影之中，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还是见一见吧。”吕母突然开口道。

似乎，吕母还在开口前轻叹了一声。

“全听母亲的。”吕一品向着母亲方向点头笑着顺从，母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只不过她不说，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年青人自己来处理。

下车，吕一品双臂上的二小依旧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见过一品侯夫人，见过小侯爷。”

“见过三公主。”

几人见礼，都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克制与恭谨。同样，也保持着距离。

不，应该说是恢复了距离。

这一刻，苿灵三公主没有再称呼吕母为夫人，也没有称呼吕一品为公子。而吕母只是对着苿灵三公主点点头，吕一品也只是向着她拱拱手而已。

府中迅速来人，把吕浩阳、吕楚筠二小小心接过。吕母与平露不作停留，继续前行。

府门只剩下了吕一品与苿灵三公主二人。

“走走吧。”

吕一品从渐行渐远的母亲身上收回视线，看了眼不远处街上的灯火，也不等苿灵三公主同意便信步走去。

果然，苿灵三公主跟了上来。

长长的街道上，只有远处人群的欢闹与鞋子踏地的声响。

二人都没有开口。

府前的街道虽然有灯，可二人还是被前方热门的大街之上的灯火拉长了身影，二人很有默契地站停在了这光与暗的街头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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