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山遇敌,血债血偿_摩觉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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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山遇敌,血债血偿(2 / 2)

刚要走出山林,就听见远处似乎有人在打斗还有喊杀的声音,而且人数不少。刀剑相击,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不时地会听到一些人的呼喊声、惨烈的叫喊声等。

“保护好文苏,跟紧我!”一个粗犷的声音说到。

“你们跑不掉的,快把东西交出来!”炀仪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在喊。显然他是这二十多个人的头目,他继续下令道:“围起来,一个不能放跑!”

“五灵山岂容你如此撒野,我已发出信号,丰极师叔很快就会赶到,大家坚持住。”那个年纪仿佛有三十二三岁的带头弟子说道。他即是在为身后的两名弟子打气,也是想出口震慑敌人。只见他身穿青灰色长衫、紧身黑色腰带,头系发髻,浓眉丹凤眼、面貌方正,还有那标记性满脸浓黑的络腮胡须。他左手短剑,短剑只比匕首长出个把,右手手握钩刃,钩刃的把手为单戟形。这不正是五灵山弟子通常使用的兵器吗?后边两个弟子身穿同样衣服,一个右臂受重伤、小腿也有轻伤;另一个人搀扶着他的左臂,短剑跨腰间,单手钩刃护在身旁。

那狰狞大汉也听出了意味,叫道:“给我上!速战速决!”顷刻间打成一团。

那带头的五灵山弟子身手了得,每击出一招儿,都能准确击到敌人之要害,迫使周围的敌人不敢靠太近。这钩刃看似如刀、如剑、如戟、如刺,整个兵器几乎全部带刃,不知道用起来要多难,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然而这名五灵山弟子使得极快,且不曾伤自己分毫。只见他推、挫、撕、提、分......抽、带、提、格、刺......扫、劈、掠、奈、斩......应用的纯熟精炼、钢劲有力。对方的攻击被他或弹或振或挡或分......一一化解,竟不能伤他分毫。

另一个五灵山弟子单手钩刃不断地舞起“浪花”,虽然他另一只手负担了一个受伤的弟子,但他一直未乱。他的招式和身前的师兄不同,讲究轻快而料敌之先。他不断舞出各种花式的快慢招儿,迫使敌人不能看出他的攻击以及防御的意图,使得敌人每每出招都被他预先料定来路,然后迅速击杀,如果一时未击杀又以虚招再引敌人近身,以钩刃应用多变的“挫”字决解决掉敌人。这真是敌未动,我先动;敌若动,我速击;未破击,引挫之。定神观瞧,那弟子或画圆形或锥形或方形......他的招式变化万千,甚至招式中似乎融入了书法的妙笔横生,每一招儿都使得行云流水、雄健洒脱。那名受伤的弟子紧跟着他边打边撤退。

大汉心下有些焦急,大喊:“他们没力气了,拿下其中一人赏钱三袋。”

细观这群来犯之敌,使用的兵器各不相同,衣着也不一样。其中有一个使长枪的喽啰,仗着自己兵器长而贪功心起,瞅准机会刺出一枪,心想即使伤不了对方,自己也离的远可以保命,岂知枪一刺出被对方钩刃搭住不得松,一个劲力被拖到身前。只见那五灵山弟子左臂短剑画出半圆,割断了敌人的喉咙。有几个喽啰亦如是,被短剑或扎伤、或被割喉,还有三个喽啰被他身后的师弟伤了腿失去战斗力。

可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三人仍是处于被动挨打之局面。就当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又冲上两名弟子加入战团。只听那刚加入的其中一个弟子说道:“二师哥,五师弟你们怎么样?”

先前那带头的五灵山弟子道:“来得正好,你护住他们下山,我断后!”,随后他再不搭话冲向敌人就是大战。对方那狰狞大汉也加入混战,他使得一把重背大刀,舞起来呼呼作响。

战场被分割成了两团。后加入的不曾搭话的弟子也已受伤,勉强自保,他武功应该较弱。另一人却武艺高强,毅然充当了之前二师兄的护送角色,他们这路继续被追杀。

另一路,二师兄一人独战六七个敌人,打得甚是激烈。此时山上的炀仪看得清清楚楚。他想起自己的师父也是五灵山的人,生活在山下的村民都受五灵山弟子守护安居乐业,想到此处已搭起了手里弓箭,瞄准敌人腿部射去。片刻间,已有三人倒下。“是谁?给老子出来!”狰狞大汉大叫。话音刚落,身边又倒下一人。

炀仪多年涉猎,箭法熟练,箭势沉稳,也不搭话,又出一箭,敌人应声倒下,惨叫不断。

就这几下,两边战团已各有两三人倒地退出战斗。

狰狞大汉大叫道:“停”,一挥手,众人都回到自己一边。大汉抬刀指向山上坡的炀仪说道:“敢问哪家哪派,今日我天盟会在此办事,报上名来!”

“大言不惭,你们是天盟会?恐怕是冒名顶替的吧。”那五灵山二师兄叫到。

“老子就是天盟会的。哎,远处那个小子报上名号!”狰狞大汉继续追问。

炀仪搭弓瞄准,原地站立仍是不搭话。

过了一会儿,狰狞大汉骂道:“臭小子,老子记住你了。咱们后会有期。撤!”其实是他看到己方已实力大减,再不走恐讨不了好处,就下令撤走了,还丢下了受伤的同伙。二师兄想要追,被后边的弟子喊住了,毕竟己方有两人受伤。

等这帮凶悍的匪类走远了,炀仪才放下弓箭。只感到手臂酸麻,腿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刚刚真是紧张很啊。这时,五名五灵山弟子来到他跟前,拱手行礼齐声道:“多谢这位兄弟相救,我们是五灵山弟子,请问兄弟怎么称呼?”

炀仪还礼道:“我是山下东村的猎户,各位大侠好。”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五灵山弟子他心有敬意和感激之情,以前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只是远远地望见过他们。

“今日多亏有兄弟你在场,我们才幸得免难。我叫褚忠正,这位是我四师弟楚箫庭和五师弟张崒[cuì]山,另两位是文苏和文亭。听闻有一伙强人来我五灵山,我四人巡山时与这伙强人遇上,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动手,我小师弟文衷也死在了他们手上。”褚忠正的话带着一丝哀伤和愤慨。

楚箫庭说道:“我们要尽快赶回去禀报掌门,还要安葬好小师弟。再次感谢兄弟的相救,就此告辞,请多保重。”众人施礼后便离开了。

留下炀仪呆呆地站在原地,显然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儿来。褚忠正、楚箫庭、张崒山这不是师父说过的五灵山上最杰出的弟子灵山五侠吗?难怪武艺如此厉害。

那楚箫庭为什么最后说让我请多保重,难道还会有强盗来吗?看来最近五灵山下不太平,想了想,抬头望天,午时已过,炀仪赶路下山去了。

快到村子的时候,远远看得到村里浓烟四起,几座房屋着火。他开始疯狂的飞奔开来,边跑边喊,“爹!......娘!......爹!......娘!......”

一口气跑到大院前,眼前的场景让他晕厥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的眼睛仿佛要崩裂开来顿时变得通红。他跪倒在地,双手支撑着身体,低下头紧闭双眼,好一阵才抬起头,对着天空一声嘶吼:“啊......”

他的身体松垮无力,强撑着爬到遇害的母亲身旁,把母亲抱在怀里才发声痛哭出来,泪水涌流到面颊,刷洗着他无尽的痛处......终于身体不支晕了过去,一回、两回、三回。最后他不哭了,眼睛圆睁,眼帘的周围开始出现了血丝般的“裂痕”,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纹丝不动、丝纹不动......

临近傍晚起风了,吹掉了他头上的杂草,吹干了他的面颊;吹跑了空中的白云,吹走了天空的亮光。天已黑,这个夜晚注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乌云密布,黑压压的望不到尽头,压的人透不过气来。风渐大,闪电不断的肆虐在空中,映衬着乌云的恐怖与狰狞,整个天空都显得更加可怕。这时倾盆大雨浇了下来,开始侵占着原野、土地、山林......;伴随着的是残花败柳、血流成河、山洪爆发......

炀仪还是一动未动,那时节,雷霆霹雳、地动山摇、世间毁灭都不能使他挪动一毫;那时节,所谓时间、空间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时节,也许他的心都不再跳动了。随着闪电一道道地闪现着,在那片茫茫的雨幕中也闪现出东村过去的种种祥和而又快乐的生活。他们七户人家虽不是丰衣足食,但日子过得很快乐,相亲相爱仿佛一个大家庭一般。往日都是一起干农活儿、一起捡柴火、一起打猎......一起聚首吃饭、一起闲话家常、一起载歌载舞......一起历经风雨、一起日月星辰、一起奉养长辈......现在却全都毁于强盗之手。

这都是为什么?

我们从未与人纷争,与世无争,为什么无辜的杀害与残酷的死亡会降临到我们村里?

强盗抢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全村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他们怎么会下的了手?......

眼前的一切破碎了炀仪心里所有的美好,不知不觉中,他又晕死过去。

次日清晨,雨已停了个把时辰了。太阳出来了,山间林木都焕然一新。破烂的村落里满是尸体,惨不忍睹。

炀仪慢慢地爬起来,一个踉跄又倒了下去,泪水又涌了出来,哭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减缓。他开始再次慢慢爬起,半跪着朝四周望了望。抱着去世的母亲向东南的方向蹒跚而去,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停了下来。他开始在周围挖坑、捡石头......

两天后,炀仪跪在七座坟墓前仍是一动不动。这次他没有再哭,只是看上去太疲累了,脸色苍白,头发纷乱,整个人憔悴又哀伤。

他又开始不撑不住了,躺倒在地上,就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强烈的念头闪现在心头,电光雷鸣般击中了他的额头:“报仇!”

“对,我不能让全村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这对于他们来讲太不公平了,全村人都被杀害为什么偏偏留下我?我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血债血偿,天公地道。”

炀仪把蓬乱的头发捋到身后,他强撑着身体站立起来。

炀仪在房屋的废墟中开始翻腾开来,好半天,他把全部的废墟都翻了一遍,他找到了剩余的箭,一把短刀,一个布袋。他把几个烂番薯装进了布袋里面,背起来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着应该去往何处?

魔力晶石,对。这帮禽兽一定是在找魔力晶石。师父说过,魔力晶石出自盟城的魔怪,而且提到了天盟会和那狰狞大汉提到的应该是同一个帮会。想到这里,炀仪大踏步的开始前行,在这原本快乐的净土上,只留下了他的背影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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