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我可以从头开始创造一个身体，那我就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我可以为自己制造一个身体，然后去做一个超级英雄什么的。”

"呃......我，我明白了......。"

“但在我们开始拯救世界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解释，你应该在别人看到之前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

"呃，对......"他朝门外走去，然后尴尬地停顿了一下。"呃......"

'也许一个拖把会有用？

"队..."他打开门，离开了。一条狭窄的走廊在等着他，不禁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这样一个简单的地方，乳白色的墙壁和普通的棕色地毯。他肯定看过几千次了，但它似乎有些不同。事实上，所有东西都是如此。他那双磨损的运动鞋，那条宽松的黑色裤子，甚至头上的走廊灯和在它周围飞舞的飞蛾。一切都在提醒他，提醒他是谁，提醒他还是不是那个人。

他关上身后的浴室门，然后下楼去了。父母一起坐在书房里，在一盏高脚灯的昏暗光线下看电视。当他走进厨房时，甚至懒得看他一眼，他确信他们一定听到了脚步声。但是，他认为他们没有看到他是最好的。

解释他衬衫上的血迹会很困难。

很快，他抓起了冰箱旁的拖把。

“别忘了拿个水桶，"收割者无声的声音传来，欧浩歌差点掉了拖把，在两只手之间玩弄了一会儿。

他环顾四周，眨了眨眼睛。厨房是空的，他冒险轻声说了一句。"你在哪里......？"

“还在浴室里，”回答是这样的。“不管我们相隔多远，我都可以和你说话。这与我直接进入你的大脑有关，不是用身体的声音说话。

停顿了一下，欧浩歌眯着眼睛等待着。

"两种方式都可以，在脑子里说些什么，我能听到你。"又停顿了一下。"不过，你必须真正明确地思考一些问题。专注巩固头脑中的想法，使它们能够理解。

"呃......哦......像这样吗？"他想，让视线向天花板游移。

“是的。很简单。”

'呃...'他拿起收割者提到的其他器具，在不引起父母注意的情况下回到楼上，开始擦拭浴室的地板。每擦一次，深红色就消退一次，留下的是粉红色的残留物。

他不确定这些血在那里有多久了，已经开始染上了瓷砖，猜想至少过了几个小时。

“你很安静，”收割者说，使欧浩歌从他的工作中抬起头来。“我以为你会有更多问题要问我。”

他盯着血迹看了一会儿。"......他们没有注意到。"

什么？

"我的父母，"他说，把拖把拧到水桶上。"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死了。"

“你被锁在浴室里，在他们发现你的尸体之前，可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想知道会花多长时间......"

收割者在那之后陷入了沉默。直到欧浩歌几乎完成清洁工作后，谈话才重新开始。

“顺便说一下，我是罗韦。罗韦是我的名字。”

欧浩歌在浴缸边上坐下来，又看了看漂浮的骨架。"好吧，"他只说了一句话。

罗韦歪了歪头。“不怎么爱说话，嗯？你死的时候说话更多。”

"......对不起。我不...我是说......是的。"

“好吧，别担心。没有必要急于求成。”罗韦渐渐靠近镜子，欧浩歌突然意识到，收割者没有任何反映。“你似乎不是那种非常好奇的人，所以我来解释一下吧。如果你有问题，就问我。

欧浩歌等待着。

“你和我现在是相连的，”罗韦说。“我是维持你生命的东西，在生物学上，你的身体又有了活力，但我是唯一让你与身体相连的东西。你的灵魂，你的意识，你的自我意识，不管你怎么称呼这个东西，我现在是维持它与这个世界联系的人。”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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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停了一会儿，也许是考虑到了。“这听起来可能是件坏事。让你的灵魂被别人控制，就是这样，但实际上，这整个方案有一些非常奇妙的优势。首先是，恢复你身体的能力，我已经说过了。而且我相信你瞥见了第二个主要的优势。那就是，有能力继续移动，即使你的身体在技术上已经死亡。”

他眨了眨眼睛。

“这与你的大脑有关。”罗韦用一根长长的方骨敲打着光秃秃的头骨。“你的大脑现在不需要依靠血和肉来获得能量，而是完全依靠我，主要是因为我现在住在你的大脑里。但是，就这个物理世界而言，你的大脑现在是自我维持的。比如说你流血致死，或者你的心脏停止跳动，甚至停止呼吸，大脑也会继续正常工作。”收割者又停顿了一下。“当然，这并不像它听起来那么简单，因为大脑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设备。我不得不麻痹各种信号，否则这些信号可能会愚弄大脑，使其认为由于缺乏血液或葡萄糖或其他什么而需要关闭，但你真的不需要担心这些。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欧浩歌想说些什么，但发现他没有话说，只是有点扬眉吐气地盯着。

收割者歪着头看着他。“这有意义吗？”

他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第三个好处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有我闪亮的天性在身边。”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虽然，这不仅仅是我的天性，"罗韦继续说。"作为一个死亡收割者，我有能力感知何时有人处于死亡的边缘。濒临死亡，就是这样。简单地说，我察觉到一个人的灵魂有一种即将来临的厄运光环。这很有戏剧性。特别是我不能帮助他们。而你，则可以。因此，每当我感觉到某人周围有这种光环时，我希望你能尝试拯救他们。明白了吗？"

"呃，是的......"他又点了点头。

"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永远要求你这样做。我让你复活的全部目的是为了让你能帮助我拯救生命。因此，无论你的生活如何变化--无论是新工作、结婚、生孩子，还是其他什么--如果你有一天变得帮助我，那么我将不得不释放你的灵魂，找其他人。

"好的......"他眯起眼睛。"但是......我怎么可能变得'无法'帮助你？我的意思是...我会忙到无法去拯救一个人的生命......"

"你这么说很好，但这不一定是你的决定。例如，如果你的大脑最终被装在一个罐子里，你就无法拯救人,而且我也无法把你弄出来。"

他眨了几下眼睛。"呃......什么？为什么我的大脑会出现在一个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