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或是别的,总归我的运气不错。就在我被老者逼入树林,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血流出还是很痛的,我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险些连刀都被对方抓去,这时,有一白衣青年从林外跃了进来,用得也是一柄刀,上来几下就将那老者逼得连连后退,口中惊道:“风云三式!”
那白衣青年并没有上前继续进攻,而是停下拱手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派下人去山庄通知了朱伯父,如果范前辈不见外的话,不妨等等,等朱伯父到了请前辈进山庄叙叙。”
那老者问道:“刘天明是你什么人?”
那白衣青年道:“正是家父。”
老者“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那汉子捂着伤口看了我好几眼,想是要把我印刻在脑海里,跟在老者的身后也向前走去,那方向正是那杜毅和丁贵一厮杀的地方。
我看着那白衣青年看向我手里的刀,知道他必定很是疑惑,但这时候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便道:“这位刘兄,那边还有西北驼龙丁贵一丁前辈和杜毅杜大哥,正和刚才这老者的另几个同伙在厮杀呢,我们赶紧跟去看看。”
那白衣青年闻言,也没在多言,道:“好!”便提步向那方向赶去,我也顾不得伤口,拎着刀跟在后面。
我和那白衣青年跟在老者的身后到得那地方,只见那丁贵一和杜毅两人已经背靠着背,显得有点左右支拙,且身上能看得出明显的血迹,从动作来看应该都受了伤。而对方三人中,那汉子退在一旁用左手拖着右手,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出手,那原本手执折扇的中年书生,此时折扇也不知去了哪里,但动作身形似乎和先前所见并无什么滞涩,即便有伤也应该是很轻的。
那攻向二人的老者却是完好如初,依旧一招一招地向二人攻去,假若再过得一会,或许我们再多说几句话的功夫,那丁贵一和杜毅都有可能被那老者打倒在地。
白衣青年还未曾到得跟前便高声道:“丁前辈,杜兄,朱伯父马上就会赶到。”
正苦苦支撑的二人闻言,扭头见到白衣青年和我,顿时来了精神。那正攻向二人的中年书生和老者闻言却是停了手,待见得正向他们而去的另一老者和壮汉,俱是一惊。
那追我而去的老者,行至那三人身边,向我和白衣青年这看了几眼,对着那三人道:“我们走!”说完便不再停留,其余四人相互看了下,也随后而去。
白衣青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才吸了口气说道:“其实他们若真动手的话,我们都支持不了多会,我只身一人路经此地,哪有吩咐什么下人去通知朱伯父,不过是诳他们的而已。”
那杜毅和丁贵一均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包扎了一下伤口,我也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闻得白衣青年说的话,那杜毅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这四个人有三个受了伤,还是赶紧去山庄吧,到了庄里再细说。只是我和丁老的坐骑不知跑哪里去了,如今只好步行,这位兄弟是?”
那白衣青年道:“晚辈姓刘,名叫刘圻,家父刘天明。”
丁贵一道:“原来是风云山庄的少庄主,老朽丁贵一,这位是捉风手杜毅。”
那白衣青年,即刘圻道:“晚辈曾听家父说过丁前辈和杜兄,丁前辈和杜兄的伤也不适合再走这么远的路,晚辈这有两匹马,正好两人共乘一骑。至于这位林兄弟,晚辈曾有过一面之缘。”
说完,抿唇吹了声口哨,就见远处传来两声马的嘶叫,然后就看见一匹白色的马在前,而我那匹不知跑向何处的马在后,从树林间向我们这方而来。我瞅见那白色马的脖子处些许红色的毛发,再看向那白衣青年,顿时想了起来,他应该就是我在那草垛边救的那人了。
我道:“原来是你!”
刘圻道:“还未曾多谢当日林兄弟相救之恩呢!”
我忙客气道:“举手之劳,刘兄不必在意。”
我看他,还有杜毅和丁贵一都盯着我的刀,说道:“关于这刀的事,说来话长,还是到了庄上再说吧。”
便都没在言语,待我捡起我刚才扔落的包裹,与杜毅一骑,那西北驼龙则和刘圻一骑,向山庄驰去。
听身后杜毅说了他们之所以没有在相约的地点和我会和,却遇见了那几个人并厮杀的经过。原来二人从客栈结完帐并没有走城中,而是他们的客栈正好就在东门边上,所以二人就从东门出来,驰马绕着城外的护城河向南门而去,却半途中远远见那名手执折扇的中年书生有些形迹可疑地向远处飞奔,二人便弃了马只拿着随身武器跟踪了下去,谁知还没知晓他们在干什么就被那两老者发现了行踪,于是就有了那场厮杀,幸好有我和那刘圻的先后到来,不然他们也就只能被留下了,至于留下的后果,杜毅说他也不清楚。
我才知道原来那两老者就是鼎鼎有名的鬼手和怪爪两兄弟,范志云和范志风,那追我而去的就是老大鬼手范志云。我不住地庆幸,心里居然还有些莫名的兴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来我竟然能在这老家伙手里坚持那么久,也不枉费我辛苦学了这么些年,不枉费师父的敦敦教导。
至于那书生和另两个大汉,杜毅就不认识了,西北驼龙丁贵一也不认识。
刚行至山脚,便有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认得刘圻,对其拱手道:“原来刘少爷也来了。”又对着我三人拱手道:“这三位想必就是丁老、杜大侠和林少侠了,三爷吩咐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请!”
刘圻拱手道:“烦劳郑管事的了!”
丁贵一、杜毅和我也忙拱手还礼,马匹自有下人牵着走边上的道路上山,我等则随在那郑管事的身后从庄前的台阶拾级而上。
此时夕阳已沉,抬头看去,座落于半山坡的山庄只露出一些院墙屋瓦,点点烛火和着天上的明月灿星,带着宁静的喧嚣扑面而来。
丁贵一与那杜毅边走边询问那郑管事关于他家小姐的消息。听那郑管事的说,朱老爷子刚回到庄上后便吩咐他领了几个下人在山脚等候我们三个人,所以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从先前有几拨人分别被管事带领下山去寻找小姐看,暂时应该还是没什么消息的。丁贵一听完了郑管事的话,就一直在埋怨朱老爷子,说他弄什么人在这专门等候自己,还不如派出去寻找朱家小姐呢。
我和刘圻走在后面。我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还没有知道他父亲的音讯,朱老爷子派去送消息的人他也肯定没见着,来这可能完全是冲着朱家小姐的选婿大会来的。只是不知怎么那时候路过那树林,还带回了我的马,而且瞅着似乎也不像那天受过很重的伤,和那老者的几下对招还有这一路骑在马上,都没见他有什么不适,也许他自服用了什么神丹妙药吧。
对于我拎在手里的风云刀,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样的猜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对他说,于是我问他:“你上次受的伤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