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拍了拍身前火星,喃喃道:“真是孽徒啊,不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嗳哟,可别把红薯糟蹋了……”也不顾火堆没未灭,便伸手掏出两个烤的外皮焦黑的红薯。
白负生接过老头递过了的红薯,剥开皮,啃了一口,道:“米缸里的米也没剩多少了,老头,你说我们修道为了那般,难不成真要活活饿死……”
老道士三下五除二就把红薯吃完了,这会儿正眯着眼回味入腹的香甜,被这话惊醒,才想到两人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老道士突然两掌狠狠一拍,道:“你小子如此执迷不悟,也罢……”伸出一根干瘪的手指,尖端有米粒金光涌现,化作一条金蛇,朝身旁的白负生缚去。
白负生听到老道士说那话就已经有警觉之心,见状,一个弹跳便了躲过去。
白负生气急败坏道:“老头,你还要不要脸了,玩偷袭……”说话间的功夫,洗的褪色的道袍有金色的炁雾蒸腾,如朵朵金色祥云拥簇其身、映的他恍若神人。
看白负生这幅模样,老道士点评道:“啧啧、华而不实的玩意,也就没见识的村妇会被你唬住,小子你确定要跟为师掰扯掰扯?”
老道士站起身来,两条金蛇从袖袍垂下,通体鎏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金,如绳似蛇。
白负生心里有自知之明,他修行时日比不得老头,自然无法做到他那般随心所欲,可将金光凝练成各种形态。
不是老道士的对手,不代表他会束手就擒。
白负生大声道:“梅子……”
一道青光自白负生卧室射出,洞穿了空无神像墙壁,须臾之间便悬停在白负生身前。
梅子是一柄剑、一柄细剑,剑身宽不过两指,不长不短刚好三尺,因剑尖处有一寸碧痕,被白负生起名叫‘梅子青’。
白负生手握长剑,冷眼看着老道士,道:“老头,我劝你好好思量,真的要动起手来,你这破观还要不要了……”
那柄剑被白负生握着,让老道士有种明珠暗投的感觉。
一想到原名‘清萍’的剑吞下方被刻了歪歪扭扭的‘梅子青’三字,老道士更是觉得自己是道门的罪人!
“不打了,不打了,没甚意思。”老道士意兴阑珊,背过身去:“我在锦城有一老友,你投靠他去吧,总不至于饿着你……”
白负生收剑,立在一旁,撇了撇嘴角,:“锦城?怕没到地,我就死在半道了,得了,我自己下山讨生活去算了,也不劳烦你那好友了!”
一向没个正经样的老道士,转过身来,沉下脸来道:“长本事了、翅膀硬了?觉得为师治不了你了?告诉你,这锦城你必须去,这事没得商量!明日一早,你便动身……”
别看白负生平日对老道士言语不怎么尊敬,但老道士一旦不再嬉皮笑脸,他还是有些怕的,这时也不敢顶牛了。
入夜,雪停了。
斗室内,老道士坐在床榻上,虚空有金色字体上下浮动,斟酌了一会,书写的语气文字恰不恰当,得不得体,确认不会弱了声势,老道士才将金色的字体打入一张符纸中。
于此同时。
万里之遥的某座上书‘养晦庐’的草庐内。
一身儒袍,正在案前疾书的中年模样的儒生,被袖口发出的金光吸引心神。
他放下手中毫笔,从袖口拿出一张陈旧的符纸,只见纸张上有金光流转,不似俗物。
几十年都没动静,这会倒也来折腾人了?
儒生饶有兴致地轻点纸张,符纸射出一道光芒,在半空铺开,洋洋洒洒的一堆金色字体便浮在半空。
看完上面的内容,中年模样的儒生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豆大的烛火,忽明忽暗,白负生起身把灯芯挑亮了些。
回坐到床沿,抽出枕边的长剑,摩挲着剑尖那寸绿痕,有股患得患失的滋味在心头萦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