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还趁人不注意,在胡斐大腿上摸了一把,叫胡斐一阵恶心。
“你凭什么打人板子?你又不是管执法的!”
六子混在人群里大声的问着,胡斐看不见他,却是能听出他的声音。
“凭什么?就凭我是采办队长,就凭他们没拿回粮食,就凭他们没有按时回到营里!”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的嘀咕着,麻六不慌不忙,甚至条理顺的说了这句话。
看着底下的人没了反对的声音,麻六满意了。
另一边,参将营帐外。
李老伯急忙赶来了这里,他没有选择和六子一样去操练场闹事,他知道像麻六这种身份比他们高,还蛮横不讲理的人来说,就只有比他身份更高的人才能压得下去。
“将军是在这里吗?我要见将军!”
李老伯被小兵拦在营帐外,他大声喊着。
“吵什么吵,将军也是你一个糟老头子能见到的?”
“是啊,老伯,将军正在休息,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一个兵语气倒是柔和,可分明也是驱赶之意。
李老伯可等不了将军醒来,更加不相信他们这些人把自己一个老头子的话当回事,他冒不了这个险。
斐娃子是个好娃子,他可不能就让斐娃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性命。
“将军!将军!”
他不依不饶的喊着,两人只好把他架走。
“停下来,叫这位老伯进来。”
帐内传出声音,两人只好放了李老伯,李老伯一进去,就直接给跪下来。
“老伯,你到底有什么事?咳...咳咳。”
李老伯抬头一看,并不是他想象中强壮有力,带着杀气的猛将,反而脸色有些苍白,面无须,生的俊朗。一时间也放松了下来。
“将军,军中有个叫麻六的,你可记得?”
“倒是有些印象。”
参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皱起了眉。
原来在参将之上还有一位指挥使,他是前年给调过来的,平时的时候就不干事,总是抱怨这里的东西差,也没有人敢惹他,都知道他是皇帝的小舅子,挂个名来历练,然后名正言顺的调回京中在升一级。
麻六就是他的忠实跟班,平常就跟着人耀武扬威。
不过自从前一段时间,西临打过来,那位指挥使夹着尾巴溜回京城后,就在没有关注过了。
“老伯,您说麻六又惹什么是非了?”
瞧着这位将军对麻六也没什么好感,李老伯才将这一切托盘而出。
“麻六此人,简直就是祸害,老伯你别急,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就扶起李老伯,披上了大衣,出了营帐,向着操练场走去。
操练场
“你说谎!我斐哥都说了,是你们夺走了他收来的粮食,还把他们打了一顿!”
眼见着两人就要挨打,六子沉不住起来,就跳出来指着他们说着。
“谁瞧见了?谁瞧见了?他们回来晚了可是真的,至于这一身伤,说不准是私会哪家小媳妇,被人家汉子给打了,哈哈哈哈哈。”
“你无耻,明明是你做了那种事,还抢了我们的粮食,你真当龌龊!”
宋知了大声怒骂着,胡斐已经快冻的没知觉了,他前不久才在冰河里过了一遭,实在是比正常人要弱一些。
“我和你们说什么废话,给我打!”
他一声令下,那两人打的卖力,没两下就出了血,场中有小六子的哭泣,还有胡斐的闷哼,宋知了的怒视,以及凑热闹众人的漠不关心。
天阴阴的,太阳似乎也暗淡着。
“住手!”
周参将赶到了这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麻六等人赶紧拜见。
“麻六,你可知罪!残害同伙,以强凌弱,我这留不得你1”
“将军,您可是误会了,这两人可是误了回营的时间,也没收来粮食,谁知道是不是敌营的奸细啊!”
麻六把这事说得大,就是要把自己给摘出来。
“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宋知了被六子搀扶着,来到周参将面前,指着自己衣襟上的面粉说道。
“将军请看,这便是证据,麻六三人抢我们收来的粮食,把我二人暴打一顿便扬长离去,我二人好不容易搀扶着回到营里,却又被他迫害,实在是可恶!”
“麻六,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
麻六三人吓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利索了,周参将叫人把他们给打了军棍,又吊了起来,给人警示。
不过,这些昏了的胡斐是亲眼看不见了。